话说杨峰自从答应李白,给他建造书院之后,李白就结束了那种吟诗作赋,浪荡不羁的生活。他不在怨天尤人、长吁短叹,一门心思扑在书院的建设和扩张上。他不仅亲自过问书院的建设情况,还趁此机会来往于安陆城和白兆山之间,一句话,李白很忙。这天杨峰闲来无事,悠闲的坐在长廊下吹风,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疼。空气中充满着燥热的味道,杨峰不禁有些昏昏欲睡。“杨兄弟!杨兄弟!”李白隔着老远就开始对他大喊大叫,杨峰懒得动弹。这些天李白有事没事就过来烦他,两人已经熟悉的很。等到李白走近,杨峰才把眯着的眼睛睁开。令他意外的是,李白身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此人生的气宇轩昂、眉目英俊,他背着双手,撑着阔步,注视着杨峰。“杨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孟浩,字浩然。”杨峰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他已经发现了这位中年文士的气质不俗,怕是大有来头。听李白这么一介绍,他顿时恍然。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孟浩然,唐朝历史上著名的田园派诗人,可以说他的出现给开元诗坛注入了一丝新的气息,其中最著名最为人所知的诗大概就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春晓》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可是知道来人是谁,该怎么行礼称呼杨峰却为难了。他和李白能称兄道弟的,那是因为两人的年辆相差并不是特别大,杨峰也能喊得出口。但是孟浩然已经四十多了,喊他大哥,杨峰还真的感觉别扭。他抱拳拱手,有些含糊的说道:“那个,见过孟,孟诗人!”孟浩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李白也是一愣,哪有当面喊人家诗人的?“听太白说你是个小疯子,不拘礼仪,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实至名归啊!”李白看出了杨峰的窘态,他急忙道:“杨兄弟不用客气,你和我是兄弟,我和浩然兄是兄弟,大家当以兄弟相称。”“这不好吧。”杨峰虽然不懂得唐朝的礼仪,但是起码的长幼尊卑还是知道的,人家都能当自己的爸爸了,他好意思叫人家兄弟?“哎~”孟浩然本就闲散安逸,对这些并不在乎,他摆摆手:“杨兄弟不用客气,太白说的对嘛,大家当以兄弟相称,我年长几岁,就忝为你们大哥了!”虽然孟浩然这样说了,但是杨峰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他刚想辩解几句,就被李白打断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以后谁也别再提。下面说正事吧!”他和孟浩然相视一眼,问道:“杨兄弟,今天前来呢,不为别的,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浩然兄进书院任教的事情。”虽然已经猜到了孟浩然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听到李白说起,杨峰还是一阵激动。历史上的孟浩然和李白差不多,都是年纪轻轻就开始游历大山名川、江河湖海,都是隐居求名、一心向仕,可是最后的结局都不怎样。如果杨峰没有记错的话,孟浩然将在明年二次出游长安,寻求出仕之机,四年后被张九龄招致幕府,五十一岁时就驾鹤西去。而今年,孟浩然四十五岁。他不知道李白是怎么说动孟浩然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孟浩然会来到这里,在这个还没有建好的书院任教,他现在只知道,他要改变历史轨迹,改变孟浩然短命的残生。“杨兄弟?”李白见杨峰一直不说话,在他沉思,心里不由的一沉。杨峰虽然答应他,让他做书院的山长,可是书院毕竟不属于自己,招收教谕的事情,还是要和杨峰商量一下。“哦,哦。”杨峰从沉思中回味过来,他这才意识到李白在征求他的意见。“我没问题,书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太白兄了,至于怎么管理,怎么教学,那是太白兄的事情,我可不会瞎掺和。”杨峰早就又这么一种认识,那就是专业的工作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李白对教书虽然不太专业,但是人家文采好、名气大啊,后人形容某个人有文采通常用“妙笔生花”来形容,其实来源就是李白。李白听杨峰这么一说,并不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杨峰经常做这种甩手掌柜,他总是站在全局的高度,把大致的方向给指出来,圈定一下范围,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至于下面的人怎么做,他全都不管。“既然杨兄弟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浩然兄不论学识还是文采都是上上,诗词风格更是独树一帜,我请他前来做一名教谕,实在是有些屈才了啊!”孟浩然自从答应他来此,就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自己这么奔波徒劳,无所事事,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教书育人上面,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就由学生们来实现吧。“太白实在是太客气了,我算什么屈才,太白这么大的学问,都能藏于这小小的白兆山,教授这些学子。浩然一介凡人,虽有幸游历大好山河、拜读圣人之书,但教习这些学生,我心里也是没底啊!”杨峰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他感觉有趣极了。可是当他听到十分钟之后,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乏善可陈。即使是李白孟浩然这样的大诗人、文豪,夸来夸去就是那么几句,不是说人家的诗写得好,就是夸赞他们有文采,一点没有营养。这也难怪,古代没有夸男人长得帅、长得好看的,因为那样会被别人认为你在侮辱他,堂堂七尺男儿,要有阳刚之气,夸奖他们好看,会被误认为小白脸。最后杨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凑到两人中间,一只手扶着一个人,说道:“两位兄长别再互相吹捧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完,他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