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应是,还道:“如今宗门来此的人里,十有五六都是王长老一派的,少主虽然天资聪慧,却缺少了时间,假若门中当时多留下几位元婴长老,那也是好的啊!”
他叹了口气,拿出了一个竹简,递给几人,道:“这是狂沙寨的资料,你们看看罢,虽然……也没什么用途。”
刘全大怒,连同身后的四兄弟,刘富,刘贵,刘平和刘安,个个脸上都带着冷意,刘全囔囔道:“去他奶奶的狂沙寨,天音宗,都给老子滚一边去,我现在就回宗,这狗屁任务留着给你们大统领做去,想整死我们?没门!”
他一肚子火气,转身就想离开,下一刻,一把一尺多长的铜匕首就立在了他的脖颈上,凉意透彻,匕首死死的抵住他的脖子,锋利的刃口渗出点点血珠。
他不禁为之一颤,停下了脚步,惊恐地望着来人。
大哥!
大哥!
四兄弟冲上前来,却被那人冷冷地道了声:“别想逃,再动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们!”
他穿着一身黑衣,布料之上也没有任何点缀,脸上也蒙着面具,只露出了一双黑黝黝地眼睛,仿佛杀人机器一般冷酷无情。
陈昌大喊:“是暗杀者!”,可一说出口,自觉不对,又立马改成:“是暗杀者大人,大人他只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求大人饶了他这次吧!”
他又揖又拜,十分焦急苦恼,又似乎十分惧怕这位莫名来到的“暗杀者”,只是不停的哀求着,却不敢上前来。
两旁的人也摄于他手里的“人质”没敢上来,被挟持的刘全满眼不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这人才开口道:“任务未完成,试图逃跑的人一律当成”逃兵”处置,谅在你们第一次,还不明白,我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一阵黑风兀自刮起,刹那间飞沙走石,天地色变,众人再睁眼之时,那名古怪的“暗杀者”也就不见了。
刘全惊魂未定,刚想破口大骂,又突然望了眼四周,忌惮地盯着不知身处何处的暗杀者,兄弟四人围成一个圆将老大护在中间。
楚千好奇道:“刚才的是甚么人,你为什么叫他暗杀者?”
陈昌小心地瞻望四周,低声道:“那是五大宗门临时组成的一个机构,专门用来监督你们,我们的……只有是接了任务,不去完成的,设法拖延的,或想要逃命的,最后都没有一个活着,据说就是被……”
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四周阴暗之处,想必就是这些被称为“暗杀者”的自己人给做掉了!
“就是他们这些阴阳人干的!”刘全满脸不岔,脖颈上还有没干透的血迹,可他此时也不敢说出什么逃不逃的话来了,逃了铁定没命,不逃或许还能多活几日。
八人静默许久,开始踏上前往“狂沙寨”的路径,先是御剑飞行了半日,离了营地之后,又改成了步行,毕竟剑尾后面的灵光太过招摇,此地又指不定什么时候窜出个魔修来,大家都有几分谨慎。
半夜,月明星稀,风吹虎啸,深林静得听得清远处小兽扒土的声音,几人绕成一圈,聚在一起,因目力出色,也不必生火照明。
刘全悄声对众人道:“那暗杀者虽然厉害,但在这里,我们未必打不过他。”
楚千摇头,早上的情形,刘全不清楚,他们旁观人可是看的明白,那暗杀者出现之时,竟连一点风声都不惊动,在场无一人发现,这种实力不是金丹,就是筑基之内的佼佼者。
就连他的兄弟刘富也苦脸说道:“大哥,要是正面来的话,我们的合击之法还没使出,那人……那人就能摘了你的脑袋!”
夜色昏暗,原野辽阔,灌木丛里闪着自然的光色,刘全恼怒地看着自家兄弟,道:“那你是觉得,我们去那什么狂沙寨,有活路可走了?”
刘富闻言,也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去了狂沙寨,怕是连尸都没地收。
“兄弟,依我之看,等到了临近寨子的时候,那暗杀者必然是悄悄离去,守在回去的必经之路,毕竟谁也不会傻到跟着我们进去,再绕一圈子,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寨子给屠了。”
刘全缓缓说道,也有几分道理,风沙吹过,遮得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可却没有磨灭他眼中的那一道光彩,他接着说道:“只要等到了那时,我们几人,悄悄离开,到那时,你觉得那暗杀者,还能杀得了我们吗?”
几人陷入沉思,这个方法,虽然大胆,但在此刻,也有着几分道理,四人兄弟里,刘平是个机灵鬼,他长得方脸长鼻,却还留着两撮小胡须,看起来像个凡世里的道长。
刘平沉吟道:“大哥这方法虽妙,却还欠了一点稳妥,我有一点想法,想要加在上面,只是不知兄弟们愿不愿意听。”
刘富急声道:“都到这个关头了,你还磨磨蹭蹭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平嘿嘿一笑,说道:“我的方法就是在大哥说的基础之后,再让我们分成一个小队,一人走一路,那暗杀者分身乏术,想来就算捉到了其中一人,也会漏掉几个。”
“我们再相约一个集合地点,逃出来之后,宗门也回不了了,免得天音宗兴师问罪,从此做个散修人物,浪迹天涯间。”
他说的有些落寞,几人也尽是沉默,远处狗吠,时而鸡鸣,这偌大的天地,也不知道哪儿才有个安身之所。
天将将晴,又是一日过去,再长的路,再难的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