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买一。”
如此说了句,段云调笑道:“应该不用把我们几个的身体,都放到桌子上去吧。”
“我发现,你越来越对我的味了。”
伸手将器皿打开,潘杰辉脸上尽是疯似般的狰狞笑意:“这样,我就更有兴趣,看你输的惨痛模样了。”
“希望咯。”
随意的回了句,段云的双眸凝神于那桌案之上,只一刹,便是与那潘杰辉一般,看到了那独独余出来的一颗白子。
对于这一点,段云早有预料,可以说刚才虽是聊天,他已经心神未分关注着桌案上的一举一动。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并未放下心来。因为他明白,以潘杰辉的为人,必然会动手脚,所以他得时刻警惕着。
“买定离手。”
嘴角笑意露出,潘杰辉拿出那细木棍去分着那白子,而在手伸出分子的一刹,一粒白子便是顺着他的袖口之中掉落下来,似悄无声息的落入那桌案之上。
又是袖里藏花?
眼眸微凝,段云直接从口袋掏出一枚硬币,顺着那桌案的布毯飞扔而出,似要直接撞在那一颗落下的白子之上,将其给击打了回去。
不过,就在那硬币要将白子击打回去的同一刻,潘杰辉拿细木棍的手以巧劲,不露痕迹的将另一颗白子轻震于那白子之上,令其叠于一处。
而在这一刹,那硬币也是击打在了那白子之上,使得两颗白子都是因其劲力被打回了那潘杰辉的袖口之中,令得他的手臂都是一震。
好一招,借花献佛!
看着那两颗白子被打回,段云不由眼光闪烁。
显然,对方就是等着他甩出硬币,借用他的劲力来打回两颗白子,如此算来算去,依旧是少了一颗子,还是段云输。
“完了,段哥输了。”
心头不由颤,卓刚看着段云那一招被潘杰辉反制,便是知道,这一局段云输了。
“看来,这一把我赢了。”
伸手将白子彻底分完,只留下完整的四只,潘杰辉看向段云得意的阴笑道:“忘了告诉你,在我知道卓刚跟随你时,我就想到了,你应该破了卓刚的绝技,袖里藏花。”
“所以,你便用借花献佛这一手来对付我。”段云神态淡然。
“你倒是平静,可惜,你终究还是输了。”潘杰辉双手按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讥讽的笑道。
的确,袖里藏花加上借花献佛,那当真是无解之局。袖里之子落下,若不打回去,那也是多了一子,是输。若打回去了,那么借花献佛,便是少了一子,还是输。
可以说,这完全是无解之局。
当初,卓刚之所以不用,便是因为他未练出这借花献佛。不是他不想,实在是太难。
这一手,不仅要快还要巧劲,以及眼力。在对方破解袖里藏花的一刹,震上一颗白子,叠加一处,其要求不仅要毫无声息的力道,还得精准。
这各项要求叠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觉得,我输了。”段云耸了耸肩道。
“哦?是吗?难不成,桌案上除这四子外,还有一子不成?”潘杰辉取笑道。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手,抬一抬的话,我想,应该是的。”段云说道。
抬手?
眉头微微一皱,潘杰辉虽不明白,段云又在搞什么鬼,不过,他还是将那按在桌案上的手给抬了抬。
然而,当他抬起那右手时,却是见得那右手的西装袖口下,还有一粒白子。
这...怎么可能!
瞳孔不由骤然一缩,潘杰辉似有些难以置信,他那西装袖口下,什么时候盖住了一粒白子。
没有理会他那震惊的目光,段云看了看那多出的一粒白子道:“看来,还是我赢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无水浑浊的眸子不住的震颤着,潘杰辉双手放于桌案之上,不住的呢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怎么可能还有一粒,怎么可能还有一粒...”
唉...
无奈的看了眼,那看似快疯魔的潘杰辉一眼,段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其抬头看向自己后,说道:“看清楚,我只做一次。”
话落,他手中硬币一扬,陡然甩出。
下一刻,那飞出的硬币,似带着轻吟,在击打一颗白子出局后,继续前掠,而后在达到那角落未被放进器皿的原白子堆时,忽然回转,顺势将一颗白子打了回来,落进局内白子堆中。
燕雀还巢!
看到这一幕,潘杰辉那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
不错,就是刚才段云将他白子击回袖口的一瞬,他手臂震颤的同时,那一枚硬币,快速的回转,将未用的白子,迅疾击回,并恰巧回落在了他那西装袖口之下。
而手臂本就震动的他,又怎会察觉到,那西装袖口边缘角的震动。
这一手,拿捏的可谓无比精准。
“我输了。”
手掌紧紧的捏着那白子,捏的龟裂,潘杰辉凝神看向段云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显然,在他看来,段云就是个疯子,其是在赌,赌他能会使用借花献佛。
毕竟,如果他不使用借花献佛,那段云那一手燕雀还巢使出来,依旧会把自己害输。
“我并不疯,只不过是你太过自信,自信的露出了纹身,让我能够猜测到这一招。”似是看穿了潘杰辉心中所想,段云开口说道。
的确,段云了解了上沪市千门中人的许多事,而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