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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栋接过笔,不用钱掌柜指点,直接在立约人一方写了自己名字画了押,将两张纸递给钱掌柜。【△網.】
钱掌柜一看,颜玉栋三字清清楚楚,点点头,吹干墨水,一张递给玉栋。
随后,拿出了另一张合约,那张合约和刚才那张内容大同小异,只在价格和购买那里空着。
“颜大郎,这两宜茶到底是金贵,我想先定个五斤,按每斤一百八十文的价格,你看怎么样?”
玉秀知道,云昌镇这里不比县城府城,这个价格算高价了,点头答应了,“不过,钱掌柜,这茶我们今年只供五斤,多了也没啦。”
钱掌柜掐指算算,五味酒楼一年龙井茶都卖不掉五斤,毕竟他们是酒楼又不是茶楼,你要多了我也不要啊。他点头应了。
玉栋把笔递过,钱掌柜在这张合约上填上了售价和数量,玉栋又签字画押。
钱掌柜将两张合约揣自己怀里,安心了,“颜大郎,我得赶着回镇里去,要不今天你们做的泥鳅干,先让我带回去?以后我隔天让人来取吧?”
玉秀将四斤泥鳅干称了包好,“钱掌柜,后天是市集了,您别让人来了,我们要去赶集,刚好给您送过去。”她又递过一个荷叶包,“这是一斤两宜茶,剩下的四斤,过些时候我们再送来。”
钱掌柜数了二百六十文钱,“上次那十文钱,还是算定钱,等下次再除吧。”
玉秀收好钱,玉栋照例送钱掌柜出门。
这次,因为天色近晚,大家都从田里回家吃饭乘凉了,河堤路上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人认出那是镇上五味酒楼的马车,都在猜测这酒楼马车找玉栋兄妹有什么事。
玉栋回到家,高兴地一把抱起玉梁转了几个圈,“秀秀,淑儿,小四,我们赚了好多钱。”
玉梁高兴地抱着玉栋的腰,“哥,飞高点,飞高点。”
玉秀和玉淑两个也是搂着高兴,颜庆江对赚钱两字是明白的,也跟着笑。
玉栋和玉梁两个转够了,玉梁一下地,又扑到颜庆江身上,“小叔,有钱啦,我们有钱啦。”
其实,他们藏的钱可不少,但是,哪有亲手赚来的踏实啊。
“秀秀,刚才在河堤路上,有人跟我打听酒楼找我们什么事,我含糊过去了。”玉栋提起刚才别人打听的事。
玉秀一想,他们卖泥鳅干赚钱,压根瞒不住也不用瞒,倒是可以趁机在村里示惠立足。赚钱不易,有人带挈赚钱,大家总是会对这人另眼相看的。
“小叔,哥,淑儿,小四,我刚才想,这以后我们卖泥鳅干,肯定得量多点才好。我们五个就算全去抓泥鳅,也抓不了几条。我想,不如我们跟村里人买,就按荣嫂子卖到酒楼的价钱,一文钱两斤的价格。”
颜庆江压根算不过账也没明白,反正只管点头。
玉栋三个觉得只要是玉秀的主意,那都是好的,自然也是点头。
“秀秀,那我们按多少价钱收啊?你这法子好,村里人都不富裕,要是能卖泥鳅,都能得点钱呢。”玉栋高兴地说。
颜庆山在村里一向是出名的热心人,东屏村那石桥、村里的水磨坊,就是他带头捐钱捐工造的。所谓捐工,就是出劳力干活。
玉栋从小耳濡目染,也觉得能为村里人造福是大好事。
玉秀暗暗惭愧,自己的心思,跟哥哥那种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可不同。不过,反正自己是小女子嘛。
“哥,你等会去河堤路坐坐,再有人问,就说五味酒楼要买泥鳅干,我们想着到外村买,不如先买村里人的,告诉大家价格是一文钱两斤活泥鳅,每天只上午收二十斤。记住啦,一定要说清楚只买活泥鳅哦。”
虽然钱掌柜说做多少他收多少,玉秀却得算着自己四个人能做多少,活泥鳅买进门,得尽快调理烤制才行,不然放久了死了,就是损失。
“小四,你等会去找铁蛋他们玩,把这话也透出去,别说太多,就说我们家里要买活泥鳅。”
玉栋是当家人,说话得点滴不漏。玉梁年纪小,只要透话就行,若真想卖的,自然会找上门来详细问的。
五个人又商量着怎么分工。现在还是农忙时候,家里的田地不能荒,玉栋自然得每天伺弄庄稼田地。
家里小黄要吃草,小鸭要送到水田里放养晚上再赶回来,小鸡还省心,先关家里喂点糠饭,长大点再放出去。
玉梁最近学着认称了,抢着要做称称的,玉秀就让他和颜庆江上午守家里,颜庆江管钱,玉梁称分量收泥鳅,玉淑帮着算账收泥鳅。
玉秀则是守着灶台烘焙泥鳅干加做饭,小泥炉烤制和调味的事,玉秀排到下午和晚上做。毕竟这是他们现在的赚钱手段,得保密点。
玉栋和玉梁出门后,玉秀拿了点泥鳅干到金福清家,找红婶说了会儿闲话。他们也算是开门做生意了,一来到金福清这边打个招呼,若是有事也好照应。二来既然拿红婶当长辈看,这种好事当然要跟长辈说一声。
再说,金福清和红婶因为家境较好,也不是眼皮子浅会眼红的人。
红婶听了,很为他们高兴,“你们几个都是能干的,这坐家里,还能想到赚钱的法子。明天早上婶来你家先帮忙看着点,这头一天收泥鳅,称头上规矩要做好。”
红婶是怕他们第一天收购,有人欺负孩子年幼,以次充好、分量短缺的事。有她帮忙在边上看着,自然放心点。
英娘吃了一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