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佑紧紧地抱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既欣悦,又有些后怕。
若是他再晚些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是不是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洛诗在他怀中放肆的哭了起来,既因为开心,也是在宣泄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受的所有委屈。
徐文佑轻轻拍着她的背,发誓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丝的委屈!”
洛诗慢慢地止了哭泣,从他怀中出来,却在抬眼看到他红肿的嘴角时心中一惊,忙问道:“你挨打了?是谁打得你?”
徐文佑却痴痴的笑了起来,洛诗无语:“你傻啦!我问是谁打得你,被打了还这么开心?”
“你在关心我?”徐文佑反问道:“你心疼了?”
洛诗听他突然这么说,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嗔道:“谁心疼了,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徐文佑扯进了怀中,他的下巴紧紧抵着她的肩膀,颤抖着声音说道:“以后我再也不要放开你……”
直到见到她的这一刻起,他才深深地庆幸,在地牢中,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了过来。
若是他当时妥协了,此刻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些话?
洛诗开心的流下了眼泪,突然想起他嘴角的伤势,忙从他怀中离开,转身跑进屋里便拿了她自己整理的药箱出来。
徐文佑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她,不随意进女子的闺阁,是他的素养,也是对她的尊重。
洛诗提了药箱出来,拉着他坐在藤蔓下面,便为他清理嘴角并轻轻地上了药。
等到处理好徐文佑的伤口后,她问道:“是被师兄打的?”
徐文佑笑着点点头:“南师兄没有错,本就是我该打。”
洛诗无奈摇摇头,在心疼他的同时,又深感欣慰。
“李小姐她,如今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洛诗问道。
徐文佑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微微摇头道:“李大人两日后将被处斩,纵然他有诸多不是,也终究是曦曦的父亲。尚且曦曦向来敬重他,只怕这次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不过,还好有独孤少庄主在,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曦曦的,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洛诗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李冰曦有那样一个父亲,也是她的悲哀。
若非李廷的阻拦,李冰曦和阿佑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吧,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竟有一丝的庆幸。
请原谅她的自私吧,若非如此,她和阿佑,也没有机会在一起。
“李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她知道,徐文佑是希望李冰曦过得好的,可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又有些不开心,便问道:“如果李小姐没有选择独孤少庄主,你是不是也不会放弃她和我在一起?”
徐文佑知道她又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之前我以为曦曦同意嫁给独孤寒,是因为担心得罪独孤山庄,我不想她委屈自己,才想要带她走,而且那时,我还不清楚自己对你的真正感情。”
洛诗闻言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俏皮问他:“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我的?”
徐文佑想起在地牢中的事情,眸光微沉,沉默片刻,他回道:“在和曦曦一起被关在地牢中的时候……”
※※
李府被抄了家,所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李冰曦在为李廷办好身后事后,便决定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地,随独孤寒前往独孤山庄。
在李廷的墓前,独孤寒郑重的问李冰曦,“和我走,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李冰曦摇摇头:“承蒙少庄主不弃,我无以为报,自此唯有真心相待。”
独孤寒松了一口气,牵起李冰曦的手,承诺道:“我独孤寒发誓,余生定会爱你、护你,永不相负!”
陆元舞一直对凤蓁相安无事耿耿于怀,偏偏自从那日后陆令青每日都变得特别忙碌,她纵是想见他一面都没有机会。
正烦闷间,乌鸦精千沫儿又突然来到了她的房中。
陆元舞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的害怕,“千、千沫儿姑娘,你、你有什么事吗?”
千沫儿冷眼看着她,心中鄙夷,神色却是淡淡的,“我听闻前日里,凤蓁被抓进了京兆府衙门还能安然脱身,看来你这个镇国公府的元郡主也并没有什么本事,连威胁到自己凤位的女子都没有办法除掉……”
陆元舞也恨恨道:“那个凤蓁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不仅是国师的师妹,还和祺王牵扯不清,更是纠缠着我的皇帝表哥,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护着她……只要一想起此事,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祺王和姜国师都护着她,又奈她不得……”
千沫儿突然阴冷一笑:“有祺王相护又如何?眼下我有一个好办法,能将她除去。”
陆元舞脸上一喜,忙问:“不知千沫儿姑娘有何高见?”
“我听闻独孤山庄的大小姐独孤霜与凤蓁也结下了梁子,你不妨去找一找她,我想她定然是很愿意帮忙的……”
李府被贴上封条后,为免触景生情,独孤寒便带着李冰曦住在了福来客栈里,李廷的身后事办完后,李冰曦不日便会离开京城,在临走前,她去了一趟凤氏红娘馆。
独孤寒本想与她一起去,却被她拒绝了,有些话,她想单独对凤蓁说。
凤蓁见到她并不意外,只是感叹命运弄人。
“凤馆主,我很快便要离开京城了,在临走前,我最想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