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极靠着墙壁,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在此处,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就结果来说,更加无人知道他在这里有多久的时间。时间流逝,他却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jian ting着什么,抱着双手。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站起身,离开了方才所站之处。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他所靠的墙壁旁边的纸门被拉开,草薙阳子从其中走出。她的脸色已经没有刚醒来那般的难看,尽管用较重的粉底去掩盖,她的眼圈周围的红色仍然不能被完美的掩盖。
正装一袭,长发散在身后,是她平时的装束和打扮,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情者完全无法从她的身上看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望着苏星极离开的方向,想要追上去,随即摇头。
青年顺着走廊,穿过无数的房间,才在宽大的草薙家中走到出口处。草薙天信看起来精神似乎不是非常的好,还是向苏星极打了一声招呼。点头:“决定?”
“不,我仍然无法确认……我知道这样说非常的不负责,但是,我想等到我见到母亲的时刻,在做出决定……”声音中还有些许的无力,不过比起昨日的恍惚,已经恢复到了能够战斗的精神力水平。
“那时候你究竟能做出如何的选择,我想你可能没得选择。”苏星极迈步走出,背后张开冰蓝的六翼。冰晶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虹彩的光辉,随着振动,都会卷起虹色的波动。
“……”似乎没有好的话语去反驳苏星极,草薙天信只能沉默。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灵’竟然没有给你建议,明明是你的父亲的战友。”
“他只是那个家伙的战友罢了,不是我的战友,本质来说也只是一位神,能够在魂之境中借与我力量已经是极限了,在现实恐怕他还是会不断地尝试去夺取我的身体。”瞟了一眼手中握着的天之羽之羽斩,叹气,“不过也是他的原因,我明白了些许的情报,只不过我个人来说是非常地想要去否决的。”
关于他的父母和睦的情景是吗,虽然能够理解草薙天信对他的父亲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无视亲情的程度,没想到是如此的程度,几乎可以比拟仇视。
亲情的骨血融化在血液中,然而在他的身上那已经不是亲情的缘分在其中,而是一种强烈的排斥与厌恶。抛弃他的母亲而独自离开以至于多年的卧床不起和病弱,原因真的是他的父亲所引起的吗?草薙天信就算是明晓了他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物,仍然尝试去无视那一切。
心结这种事物,若是话语能够解决,那这个世界恐怕也就不会出现“神”这种扭曲疯狂的事物了,只能静观其变和予以一定的引导。
苏星极瞟了一眼草薙天信,后者则望着前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六翼振动,就算是白日也在天空之中划出一道冰蓝的航迹。草薙天信则跟在后方,一言不发。
对于两人的速度来说,从明治神宫抵达皇居的距离不到数分钟。收起六翼,散落的冰晶片也随之消散,原本环绕着青年的虹色光辉也消弭。他随着重力下落,数百米的高度落在地面,悄无声息。
明明可以用冰翼降落,非要用如此的方法,是在展示着什么?迎接者有些惊讶,还是迎了上去。
“想必您就是奥丁和须佐之男了吧,天皇陛下已经等候许久了,还请随我来。”
微微行礼,在前方带路。因为阴阳寮的结界关系,苏星极和草薙天信都没有选择直接降落在皇居的内部,而是在外部的大门前。这算是对于地主表示尊敬的一种表现,毕竟此处还是他人的地盘,基本的礼仪还是要遵守。
顺着道路一路走入中心,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和偶见的鸟居,,道路两旁还能见到一排排古旧的石雕,能够想象到在以前皇权兴盛的时代此处有多么的华丽。苏星极的感知扫过,便能从树林中察觉到数不清的暗哨,足足数百双眼睛在盯着几人,稍有异动便会用人数的优势对目标发起进攻。
每走出一步,地面的无数的阴阳纹路都会波动,检查着他们的身体的神之力情况,以确认没有任何的杀意所在。想必有暗杀者,也会被如此严密的无数的防御所击败,不愧是在另一面被尊敬的神代天皇,阴阳寮在此也是下了血本。
几名衣着华丽的阴阳师从身边经过,带路的人一一向他们打招呼。尽管对于苏星极的到来感到些许的疑惑,但是听到是天皇陛下的客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站到路的一旁。
就算是在社会中皇权式微,在此处的神鬼方面,天皇仍然是极为受到尊敬的存在。这点从他们的行为就能够看出。一路走到皇居前方,其中的宫殿成群,有许多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使用,但是金碧辉煌宏伟的痕迹也没有全然消散。在天皇还在的核心部分,保养非常完好,宏大而辉煌的感觉,虽然不及以前所看见的故宫,却也有此地文化完整的特色所在。
神权与皇权相互结合,以至于到了现在阴阳寮与高天原仍旧是尊敬于天皇,宫殿的周围也充斥着各种异兽,门庭碉楼无数,在美观与防御的方面做出了完美的融合。正面便是皇居的核心所在,天皇的御所。
看起来只有两层的分层,高度却达到了十层之高,光是站在大门就能够感受到其中压迫性的体量。
偶然经过几名官员,他们对于几人没有投来任何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