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毓儿,你跟我过来!”林碧落见宇文毓那样子,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当即,她阻止了宇文毓,随后领着他往黎夭鸾所在的位置走去。此时的黎夭鸾已经昏睡多时,南宫万英将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怀里,给了黎夭鸾最舒适的位置躺着。
“怎么样?黎乱是受了什么伤?”林碧落对窦毅问,窦毅将放在黎夭鸾脉搏上的手指收回,而后擦了擦答:“是旧时匈奴一族的独门蛮力震山掌,我一直以为失传了,可是今日看来,并非如此。”林碧落见窦毅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神情,疑惑接踵而来。
“此言何意?为何说并非如此呢?”林碧落看向窦毅,窦毅答:“我当年还在道宗圣地随师尊学艺时,师尊不止杀过一个恶人,除了那上古神兽狌狌以及赢鱼之外,师尊还杀过一个名为哈孛杰儿的蛮族大力王。”“他就是那个会震山掌的匈奴人?”林碧落很是直白的对窦毅问,窦毅闻言,呆滞片刻,紧接着点点头:“不错,的确是这样!”
“他当年难道没有死?”林碧落猜测道,窦毅摇摇头:“没这个可能,我当年可是与师尊亲手将那大力王埋在泰山石敢当附近的!”“那就奇怪了,这震山掌难道有传人不成?”林碧落看着窦毅猜测,窦毅也拿捏不准,他有些苦恼的挠了挠鼻尖,随后说:“只有等黎乱醒了才能知道答案了!”
林碧落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说着,她与窦毅一起看向了黎夭鸾,而宇文毓则是听林碧落与窦毅的对话感到奇怪:“什么震山掌?什么答案?不就是黎乱受伤吗?怎的还牵扯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呢?这和我们的目的搭噶吗?”
“报!下山的小道遭到大火,火势猛烈,直逼山上!”这时,另一名密探从山后奔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群的野狼。林碧落见到那群眼睛闪着绿光的狼,心底咯噔一下,她有些颤抖的看着窦毅:“这群狼,怎么又回来了?它们难道不知道往其他地方逃吗?”
窦毅也见到那些狼,他紧抓林碧落的手:“生死攸关,只怕它们打算做只饱死狼啊!”林碧落听见窦毅的话,整个人有些颤抖:“若是如此,咱们、咱们这么多人能斗过它们吗?”“皇姐你错了,不是这么多人,而是我们十个人!”宇文毓的话突兀的传来,林碧落闻言后四处看了看,却发现本该保护宇文毓的士兵们居然已经不见了。
“人呢?那些将士呢?”林碧落大喝一声,对宇文毓问,宇文毓指了指不远处的悬崖:“喏,他们去寻死了!”林碧落顺着宇文毓的手指指向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穿着铠甲,头顶大周独有的羽巾头盔的士兵们在悬崖附近徘徊、犹豫。
“你们给本宫回来!”林碧落对那些士兵大吼道,士兵们闻言后吓了一跳,有几个甚至差点因此而脚滑跌下悬崖去。当林碧落正打算继续大吼的时候,那些士兵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林碧落见状,数落起那些士兵:“你们这算是什么将士?你们还是大周的军人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的表现,是懦夫、是太监的行为!”
林碧落说着,啪的一下将一根树枝折断:“一根树枝易折,但是一捆却不容易;那么现在呢?一头饿狼容易对付,那么一群呢?遇上这一群饿狼,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听见后,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谁都不敢对林碧落做出言语的回答。
林碧落见状,开口就要说出答案,可就是这个时候,前有逃兵、后有烈火与饿狼的最最危险的时候,音喊道:“我们应该团结起来,用我们人的智慧对付饿狼!”林碧落闻言,大喊道:“刚刚说话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只见一高头大马的雄壮汉子从士兵堆里走了出来,林碧落见到那汉子的样子后,吃了一惊,因为那汉子长得甚是粗犷,与蒙古那些勇士们很是相似。“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在大周的什么军营内?”林碧落对那汉子问,那汉子很快作答:“禀报公主,臣叫崔坦,是云州人士,是大周地蛇营的士兵!”
林碧落闻言后,思虑一番,大喝一声:“好,崔坦,你的回答甚是正确,本宫现在命你为地蛇营的营官,你即刻带领将士们开始作战!”只见那名为崔坦的粗犷汉子听见林碧落的话后,神色忽地一个大跳跃,从原来的担忧变作了兴奋,他抱拳跪地回答林碧落:“是,臣遵命!”
说完,他便起身开始召集手足与士兵开始谋划与部署,而林碧落则是看着崔坦以及那些士兵,她笑着对宇文毓说:“毓儿,可学到了什么?”宇文毓思索一番后答:“皇姐以升迁激励他们,实在难得,毓儿受益匪浅,学到的东西甚是丰富,多谢皇姐的教诲!”
林碧落听见宇文毓的模糊回答后,拍了宇文毓的脑门一下,她当着宇文毓委屈的面说:“就你的嘴皮子灵光,轻描淡写的就将模糊不清的话语给说出来了。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用人必须这么用,一旦发现有好苗子,即刻就提拔上来。后宫的争斗也是如此,只要能用,管他是阿猫阿狗还是张三李四,咱们一样先提拔上来用!”
宇文毓闻言,愣了,林碧落看着宇文毓那样子,心底甚是不忍,因为她第一次如此严谨且认真的对宇文毓说起后宫的斗争,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教他如何用人。六年来,林碧落无时不刻的在保护着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萱妃以及其他妃嫔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