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他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袭来之时,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夫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抬头看向那浓郁欲滴的云层。
阴森,寒冷......
气氛瞬间凝固在了这个点上,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说话,卫兵都把枪高高举起,围靠在县长的身边不住的摇晃着脑袋,生怕头顶会突然冒出一个妖怪来,一口把自己叼走。
“建国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马福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也是察觉到了空气中若即若离的那股邪气。
“想知道为什么,恐怕应该问一问县长吧。”马建国冷笑一声,这便转身看向了县长,此刻的他正一脸难以置信的做惊愕状,同时,也是暴露了自己与此事难逃干系。
而随着马建国这一句不着脑的话音落下后,除了县长的身体不由一振之外,连同那侧躺在不远处的夫人也皆是不住地颤动着身体。
“她来了...”
县长夫人这样说着,周围的狂风也就刮得更紧,似是要把这深秋铸成寒冬的模样。
马建国秉神朝那阴气最重的大树边看去,一个无头身影这便缓缓的飘了出来,身上没有任何奇特的光彩,只单披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衣,静悄悄,未曾发出一点声响,甚是诡异。
“鬼啊...”
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可以看到她的存在,那些当兵的更是夸张,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枪,这便趴在地上捂着脑袋直喊救命,更有甚者直接两眼一翻就晕厥过去,口中吐出白色的泡沫来。
女鬼只是刚刚出场,这里就变得分为混乱,任凭马福田如何命令,也再没人听他的指挥。
马建国眯眼看去,那女鬼自从出现之后便再无任何动作,好像只是为了出场吓一吓众人一般,但事实未必如此吧,能永怨念在这大白天结出一个鬼场出来,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她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样想着,马建国也便不再犹豫,右手向后探去,轻拍剑鞘,桃木剑应动而起,被其稳稳的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在同一时间从囊中摸出了几张符纸来。
敌不动,我就先动!
如此一念之间,马建国的脚下也就立即有了动作,八卦七星步施展而出,这便步步紧逼到那无头女鬼身边。
手中桃木剑轻轻抖动,一套星辰剑法便被其流利的打了出来,一出手便要封锁那女鬼的所有退路!
“邪物,还不速速俯身认罪!”
马建国一语落定,手中的桃木剑也闪烁着熊熊的火光朝着那女鬼的身体劈砍下去。
突然,四周似有雷声轰鸣,一个遥远的女声带着无尽的怨念在他的耳边作响起来。
“小道士,我复我的仇,与你何干!你既不轻其中原委,莫要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马建国的眉头也就不由的皱下分寸,自己此刻的动作也却是有些鲁莽了,人鬼各有灵,还未能了解清楚这之间的恩怨,就先行动手要降服此鬼,实是自己太过着急了。
但剑已出鞘,自己也无法收回,这便索性心底一横,直直的将整个剑身从女鬼的前胸位置贯穿过去了。
哪知这剑非但没有同往常一样散发出灼烧的道光,反而犹如插进了实物一般,发出了噗呲的声响,紧接着,马建国眼前的女鬼便变了另一个模样,却是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只不过此刻那人的脸色苍白,印堂发黑,嘴角不带一丝血色,并且双眼瞪得极大,死死的盯着前方,看起模样,却是已经死去了很久的样子,并且死前应该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极为恐惧的东西!
这人刚刚现了本来形态,马建国便知自己这是中了障眼法了。
“弟弟...”
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却是那夫人彻底的崩溃了。
马建国抽出那被深深的插进这年轻人胸腔中的桃木剑,发着黑气的血液遮盖了上面的法光,汇成滴弹落在了地面上。
“哈哈,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我金铃儿又回来找你们复仇了......”
这个小插曲还没结束,那女鬼的声音便再度从四周传来,让人分不清具体的方位在哪。
并且这大地之上也开始四处涌现出鲜血来,就像地下的喷泉一般,只在几个呼吸间,就已浸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鞋底,一股股腥气与恶臭味呛得人一阵阵反胃。
所有的卫兵皆是张大嘴巴不住的哀嚎,只因那血液竟然顺着人身向上攀升,一旦黏住就会收紧!
县长如此,马福田也是如此,不过很显然常年生活在血腥暴力之中的马福田的心理素质也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依旧很是冷静的等待马建国的动作。
而此时的马建国的脸上却也已经挂满了愤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小鬼给耍了,并且到了此时还没能逼出她的本体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这,他便一把推开了那具尸体,也不管场面有多失控,这便循着心中的法门一步一步的在这片地域上踏起了诡异的步子来,并且每到一处,便将手中的符纸抛出一张,以古帝钱压盖,牵红线为引,却是要构建什么大阵来。
“我要报仇!为自己报仇,哈哈哈哈...”
女鬼的声音尖锐至极,在这阴沉的环境中显得分为骇人。
“你都把他给杀了,这恩怨也算了解了吧,为何苦苦执着,非要害我们于死地不可?”县长夫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