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渐渐冷静下来,羞愧难当的说:“别提了。今儿遭小人陷害,出了大丑。让我查出是谁,定将他碎尸万段。”
‘可怜孩子!’赵光突然有点儿同情这位谢大人。可是,谁让你是青州都尉呢!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呢?谁让你看不清时局呢?天下乱像已经出现,还不思进取,照样花天酒地。不拿你开刀还拿谁呢?“大人,追查宵小固然重要,可是大人确实出了丑。如何将此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才是当务之急。人的嘴不牢靠的很。今儿要是不管住外面这些人的嘴,刚才的事明天肯定传遍全城。到时大人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谢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赵光的话提醒了谢超。刚才急怒攻心,只想着龚兴陷害于他,只想着怎么找回场子。现在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怎么办?明天真要是传的满城都是,真没法做人了。“这个…这个…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赵光呵呵轻笑。“大人手握全城兵马,怎么问起我来了。”
“这…”谢超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想到了什么。
赵光看在眼里,轻笑告辞,将谢超一人留在房中。赵光来到屋外,但见龚兴正与一帮人狂笑不止,便上前在龚兴耳边低声说:“龚公子,谢超认定是你陷害于他,恼羞成怒之下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伤到公子就不好了。依我看这几日公子还是当心些的好。”
刚才谢超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确吓到了龚兴,闻言不由心惊。“这家伙没这么大胆子吧?”
赵光说:“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谢超恨上了公子,他若是个寻常百姓,估计也不容易伤到公子。可是谢超手握上万兵马,要是有点儿想法…公子千金之躯,不可不防啊。”
“这个…”龚兴越想越觉的赵光说的有道理,担忧渐深。“先生,这可怎么办?”
赵光做出为难的样子说:“这事儿可不好办。防的了谢超一个,防不了他手下一万人啊!谁知道这家伙会干什么?更难知道他找谁干。唉!要是谢超不领兵马,成了孤家寡人,还怕他什么。”
龚兴着急的搓着手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赵光说:“依我之见,公子这几日不要轻离太守府。谢超想来还没那么大的担子,不敢公然在太守府生事吧。”
龚兴忧心的说:“但愿如此。先生,我们现在就回太守府如何?我与先生一见如故,十分投缘。诚邀先生到太守府盘庚几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赵光笑着说:“公子盛情,我怎敢推辞。”
小红帽邀请大灰狼到家里做客,大灰狼怎么忍心拒绝呢?自然是心花怒放,欣然前往。看龚兴的做派,就知道龚景不是个清廉的主儿。再加上龚景表现出的贪财一面,以及太守府里奢华的景象,让赵光对龚景的府库十分向往。要是一切顺利,困扰多日的粮食问题应该会缓解许多吧。
人的际遇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前几天还在风餐露宿,每天夜里为明天的生存烦忧。今天夜里就下榻香闺软床。龚兴甚至还送来两个美貌的青年女子伺候赵光。赵光很是纠结。身体的yù_wàng无限升腾,可是残存的理智却排斥没有感情的发泄。“大公子,我此次求见令尊大人就是想给那支乡勇队伍求得一个正式的编制番号,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军备。以求在战乱的时候可以保卫亲人,保卫家乡。如今数千乡亲还居无定所,每日在苦难中惶恐度日。每念及此,寝食难安,实在无心寻欢作乐。公子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待来日众乡亲能安居乐业之时,再与公子同乐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