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儿真的这么说?”皇帝看着眼前的侍卫,只见他们跪在地上,言辞确凿的肯定着:“属下所言,一字不差!”
“退下吧!”老皇帝挥了挥手,屏退了侍卫。他靠在榻上,眯上了自己的双眼:“就知道他铁定是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朕又何尝不恨呢!”
他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等剑无殇走后,再对这位曾经的皇后下手。
叶璃儿以前,对皇家的生活是充满了向往。可如今,她却再也不羡慕了。就一个登基大典,皇宫的人忙前忙后的足足闹腾了一个星期。叶璃儿第一次厌烦皇室的排场。她开始觉得,还是清静自然的较为舒服。想来灵武的用意也是如此,融入繁华,见惯繁华,而后相忘于繁华,重新返璞归真,得证仙道。
至于仙道,叶璃儿觉得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她现在整日在街道上晃悠。身上的道袍没有再穿。而是换上了一身劲装,背后披着个披风,颇有一股女侠的风范。小狐狸照旧每日趴在她的肩上,跟着她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叶璃儿浑然忘却了,街道上的人潮,亦是繁华的一种。
她全然不觉得拥挤,在这街道上逛来逛去,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花解语不放心她,每日都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还伸手拉着她,唯恐一转眼便找不到了。夏朝新皇登基,各方势力明着不来,暗地里也肯定有着不能明说的龌龊。大势力倒是不足为虑,唯一让人感到厌烦的,便是没资格上那三十三天,而在凡间逗留的小门小派。这些小门派皆与各方皇朝有所勾结。每次征战,都能在战场上看到诸多修炼人士活动的身影。天道对此视而不见,天庭更是乐得轻松。只是象征性的下达了一个让各大势力实施监管的命令。说白了,小打小闹他们懒得管,只要小势力背后的大势力不动手。就随他们闹腾。
这些天肖潇一直在皇宫里坐镇。她一天到晚的气势全开,神识笼罩着整座皇宫,为得就是震慑这些小势力。让他们不敢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惹是生非。
叶璃儿修为低微,帮不上什么忙。出来逛逛只当是散心外加修行。灵武不是说了吗?找最适合自己的路。她现在可是借着修行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外出。没准逛着逛着一个愣神儿,她就成就仙道了呢!
“师姐,前面热闹,咱们过去看看!”叶璃儿一个转身,飞似得挤进了人群。
“等......等等。”花解语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这小师妹太能逛了。她揉了揉都有些发颤的双腿,紧跟着她便挤进了人群。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让花解语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唉,这恶霸也有今天,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那是,人贱自有天收。自作孽,不可活啊!”
叶璃儿听着众人的话,又朝前挤了挤。
只见圈子中央,一名柔弱的女子跪倒在地,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孩子,那怀里的小女孩儿颤抖的叫着娘亲,却被女子死死地捂着眼睛,不让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名劲装男子站在一侧,单手持剑,剑尖仍有鲜血在向下滑落。
一名长相凶恶的男子惨嚎着捂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仍旧在喷涌着炙热的鲜血。一个断掌掉落在一旁,指头仍有微微的抽动。
“当街欺辱柔弱女子,该打。逼良为娼,该杀!今日我断你一掌,以示警戒,若是再犯,定取你狗命!”劲装男子语气平淡,剑尖指着男人的鼻尖,和他对视着。
那男子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子,断了一掌仍不服输,眼神中带着一股子泼皮般的狠厉:“有种你便在这里站着别动!大爷我分分钟弄死你!”
“威胁我?”
剑尖向前微送,直刺进了男人的鼻尖,顿时将他的鼻子割开,使他整张脸更加的狰狞恐怖。
叶璃儿定睛一看,这持剑的男子,正是那天帮她拿回荷包的人。
“唉,太解气了。这男子倒是一身的好功夫,你是没看到啊!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王五给弄翻了!”
“要我说啊!还费什么话啊!这畜生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索性一剑杀了,那才干净呢!”
“这男子怕是唯恐惹上官司,这才不肯动手。你说的那么轻松。你怎么不去杀!”
说话的男子只当没听见别人的嘲讽,继续说:“他那身手,还怕个屁!老子要是有这身手。早就弄死这王五了。到时候海角天涯自是去得,还怕被人捉了去?”
“切!”
“这寡妇倒是可怜,要说这王五也没把事情做绝。罪不至死啊!这街上惦记着这娘俩儿的又是单他一人。这王五不过是想寻些乐子罢了。现在这王五断了手,就算能活命,这今后只怕也要夹着尾巴活了!到时候这娘俩儿可是真的有罪受了!”
“是啊!有王五罩着,死活也只是便宜他一个人。现在王五废了,这寡妇今后可就遭了秧了!”
“去去去,这寡妇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也想插上一脚?你个死东西,老娘我早就觉得你神神道道的,是不是你早就动了心思了?”
叶璃儿听了众人的言语,早已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她有心想要帮忙,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小师妹,莫要插手!”花解语拉住叶璃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师姐,那个寡妇真的很可怜!”
“皆是命数罢了!再说,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我们又怎能管得过来。”
“可我们并没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