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无忧喃喃自语。
如果半夏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这么多天她一直对他不闻不问?
她根本没有认真的考虑要追求她!
她说喜欢他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她就是在哄他!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而她整天只是种花种菜,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她这样还好意思说她喜欢他?
还要他和她在一起?
她……做梦!
无忧十分的烦躁,又有点焦虑,不知道要怎么做。
“喂!”佘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拍了一下无忧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
佘余一直神出鬼没,这也不是第一次吓唬无忧了。而他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看到无忧那般耍脾气将半夏一个人丢在田地里,佘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佘余不是第一次认识无忧,可原本在他心里强势冷漠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多愁善感,就像是一件小事都会引发他的山洪海啸。
佘余想,这就是恋爱的男人吧。
总是那么的反复无常,又心神不定,总想着被喜欢的人看重,又想要被心爱的人夸奖,不管是任何一点点的小事,在情侣之间总会被无限放大。
佘余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反常了?”
“你才反常,我很好,没有问题。”无忧答道。
今天是第二个人问他在想什么,半夏的询问让她烦躁,佘余的询问让他无可言说。
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换了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不会明白当局者的心情。
无忧想,或许他想的真的太多了,所以一直不多话的佘余都看出来了,更何况其他人。
无忧面对着佘余,问道:“我这几天真的很反常吗?”他也不是不会自省,只是有些问题不是那么容易面对。
而且,佘余和旁人都看出他的反常,为什么半夏没看出来?
她如果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和他单独说说话?
无忧绝对不承认他在吃干醋。还是何种各样的干醋。
“你这种样子,看起来很像……”佘余停顿一下,接着石破天惊:“吃醋。”
佘余两个字,差点没被无忧拍飞。
“怎么可能!”无忧恼羞成怒的说道:“我吃谁的醋?我才不是吃醋!”
佘余叹了一口气。
“就连你自己都有些明白了吧,你不但是吃醋了,而且越来越在乎半夏了。”佘余转过头看着半夏,正好半夏也转过头来,笑着和佘余打了招呼。
佘余自言自语道:“像半夏这样的女孩子,阳光明媚,笑容温暖,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是你别忘了你是谁,别忘记你的身份。”
“你的身份代表了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做,但是你不可以做。”
佘余这么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其实不用佘余说明,无忧自己也知道。
他很明白他是谁,很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他很清晰的知道他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因此才会那么懊恼。
正是他自己看得太清楚,所以才把他困在其中。
佘余叹了一口气,拍拍无忧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无忧站在栅栏边,这个栅栏还是半夏和他一起去后山背来的,半夏总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事情,亲力亲为,不为总依靠别人,也不会让自己辛苦,总是把生活管理的井井有条。
无忧一开始还以为半夏说了那句话,那就是对他很不一样的,至少和别人绝对不同。
可他这几天的观察当中,他发现半夏对谁都一样,并没有因为说过一句话,就对他有多么亲密。
是的,亲密。
无忧最在意的是,半夏不像说那句话时对他那么亲密,她总是和任何人保持着一个距离,包括他也不例外。
他听了她的喜欢,还以为他们就要互相联系在一起,看起来却是他想多了。
如果“喜欢”两个字那么的廉价,为什么她要那么欢喜的说出来?
如果只是一时开玩笑,为什么她又表现得很喜欢他的样子?
如果她只是戏弄他,那么这次戏弄的时间也太长了,他不想自作多情,所以也该清醒了。
无忧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看着埋头种菜的半夏,握紧拳头走了过去。
“快看!小忧过去了,有好事要发生了!”公孙颖儿站在大树后面,大叫着扯了扯身边两人的衣服,好像不这么大喊大叫,就足以表达她的激动。
“我就说他们之间不简单,缠缠绵绵的看得人眼睛都花了,这么多天却一点紧张都没有,真替他们心急!”公孙锦探出一个脑袋,像是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佘余的影子,高兴的看向场中央,“这下有好戏看了!”
桃如是却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半夏和无忧都不是冲动的人,所以他们心里一定都很煎熬。”桃如是有自己的见解,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旁观者,她能看到的总是要更多。
“我觉得这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公孙颖儿的人就跟她说的话一样,判断是非对错总是相当简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吃吃喝喝,简直猪一样!”公孙锦立马奚落。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公孙颖儿大叫,扑上去厮打。也不知道谁把这个句式发扬光大的,每次骂人总有人会提及。
“是啊,我全家都是猪,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