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不多时,祁霖玉拉紧马缰,缓缓停了下来。沈雀欢被她抱着下了马,双脚刚落地,穴道就被他给解了开。
沈雀欢堆积了一路的怒火汇集在拳头上,死劲朝祁霖玉胸膛上落,祁霖玉生生的挺着,脸色说不清道不明。
清冷的月光下,在捕捉到祁霖玉目光里的一丝“心疼”时,沈雀欢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猛的回头,在不远处月夜孤山的缓坡上站着一个人,只看得到长袍和发冠的轮廓,但沈雀欢很清楚地感觉到那双眼睛,正看向自己。月华下他负手相望,立刻在沈雀欢的心上投下了一片孤寂的影子。
沈雀欢一时间有些怔忡,似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一闪而过,直接扎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沈雀欢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四周悄无声息,祁霖玉从身后揽了揽她的肩膀,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
沈雀欢眼睛一直落在那个身影上,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千万年的光阴。
眼泪成珠,呜咽无声,当走到只剩二十余步的时候,沈雀欢像耗尽了一生的力气,缓缓蹲在了地上,颤抖哭泣。
一双黑色绣云纹图案的男靴停在沈雀欢面前,沈雀欢满脸泪痕的扬起头,一张比书生还要柔和的脸,一个如苍松挺拔的身影,紧抿的唇角,孤直的身影,冷漠刚毅。
“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