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雀欢愣神的时候,他表情和语气忽然肃了肃,看似随意却无比郑重的说:“不管外人如何看你,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就像开在悬崖边的一株小花,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落进万丈深渊,而他,虽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却有能力将这一朵花护在掌心,这也许也算是他在飘渺人世间仅存的一缕善念。
沈雀欢却似被钉在了椅子上,喉头又麻又痒,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皮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现在是何时何地自己正处在怎样的境地里。
可她却没法控制压抑许久的眼泪,就当他的那句“你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说出来时,泪水天塌地陷般的涌了出来。
她的人生只不过走了短短的十六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你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