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叫道:“你这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出来,这房钱又该怎么算呢?”
蒋二回话:“他是我远房兄弟,家里遭了兵灾,跑到我这里来躲几天而以。”
房东仔细地瞧着着索特尔,见他两眼露出凶光,脚上又扎着绷带,双手细长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房东也是老练之人,不想吃眼前亏,转身说道:“那可得快啊,要不然你就另寻他处吧!”说完就走了。
送走房东,蒋二问道:“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索特尔答得也干净利索:“你就这么一间房子,我能躲到哪里去。”
蒋二说道:“看来这里你是不能在待了,得想办法出城。”
索特尔却提出:“可我的妻子还在宫里。”
蒋二说道:“你傻啊,你要是回去了,你和她都得死。你不去找她,她反而能活下来。”
蒋二又说道:“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出城吧!”
索特尔掏出玉佛,攥在手,久久没有说话。天渐渐地黑了,院子里蒋二在推着石磨,索特尔靠着窗子看着朦胧中的月亮,他真想回到所属自己的小院里,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他摘下玉佛看了又看。
第二天,蒋二要去送豆腐,索特尔将玉佛给他,让他换成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蒋二从食品香里出来,朝着當铺走去。
换得了十几两银子后,推着独轮车回去了。当铺的掌柜认识这玉佛,知道这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等蒋二刚走,他就溜出后门,坐上黄包车向恭亲王府的方向奔去。原来这当铺的东家是溥伟贝勒爷,他就是恭亲王奕诉的孙子。
大清到了这种地步,太监们也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就开始把宫里的东西偷出来卖,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溥伟看着玉佛,没觉得有什么蹊跷的。
掌柜的说道:“贝勒爷,您瞧这玉佛的雕工,线条匀称,佛像端庄;您再看着玉的选材,温润有度,透亮又不失玉润;您在往太阳下一观,就明白了。这可是宫廷御用的宝物,不是那些瓷器字画所能比的。”
溥伟举起手臂透过阳光的照射,佛像的头上出现了光环,神奇无比!
溥伟吃惊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掌柜的说道:“从一个走街串巷,卖豆腐的人手中得来的。”
溥伟问道:“这种人怎么会有贴身的御用之物呢?”
掌柜说道:“小人也不知,所以才来禀告贝勒爷。”
溥伟端详着玉佛,说道:“我这就去宫里问问。”
进了宫,先得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至于慈宁宫,那要看太后的旨意了。
溥伟也没想着要去见隆裕太后,就找来张德福,问道:“这段时日,宫里的东西不断地在琉璃厂里出现,你这个总管可知道其中的原因?”
张德福知道慈禧,本来是要立他为皇上的,但是怕他会为自己的爷爷翻案,才立一个三岁的儿皇上。他一向傲慢,看不起太监们。
张德福小心地伺候着:“贝勒爷,我也听过一些传闻,但是都经不起推敲,民间造仿宫里的物件,从古至今都有。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劳您费心呢。”
溥伟说道:“以公公的说法,就是说我瞎起哄了。”
张德福赔礼道:“奴才可不敢啊!”
溥伦掏出玉佛问道:“这东西可是皇上太后赐给格格阿哥们的切身之物,您上眼瞧瞧是不是仿得。”
张德福一眼就看明白了,问道:“这东西您是从哪里来的?”
溥伟说道:“当然是从宫外得来了,现在您还不信吗?”
张德福施礼,说道:“奴才失察了,奴才一定会严加检查,一旦发现,决不轻饶。”
又陪着笑脸,求道:“贝勒爷,能否将此玉佛留下,让奴才也好对太后有个交代。”
溥伟见目的也打到了,这东西也就没有什么用了,随手给了他,出宫了。
张德福进了慈宁宫,屏退左右侍女太监,跪在地上说道:“主子大事不好了,那索特尔还活着。”
将玉佛献上。
隆裕慌张地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张德福说道:“这玉佛是贝勒爷溥伟,带进宫里来的。”
隆裕太后吓了一跳:“你是说,溥伟知道这件事儿了。”张德福想了想说:“依奴才之见,他并不知道······”
隆裕太后慌了神,说道:“那玉佛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这也是奴才不解之处!听贝勒爷的口气,这东西是他买来的。”张德福极力掩饰宫里丢东西的事实。
隆裕太后指责道:“是哀家太大意了,那日在佛堂将这个赐给了莲儿,才有了今天此祸事降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张德福一咬牙,说道:“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之!”
隆裕太后一时也没了主意,说道:“他现在人在宫外啊!”
张德福解释说道:“贝勒爷,既然能拿到玉佛,就有办法找到人。”
隆裕太后脑子有些乱了,说道:“让哀家好好想想,这件事一定不能留任何把柄。”
张德福说道:“奴才有个法子,不值当讲不当讲。”
隆裕太后催道:“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张德福说道:“就以追查玉佛失窃为目的,让溥伟贝勒爷帮我们找到盗贼。一但查到真是索特尔,再派宫中侍卫出宫将其杀之。”
张德福想了想又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