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骞忍着疼,任由鲜血流下,染红了奁衣。女子眉头一皱,倏然收手,将剑横在身前、退避三舍,眼神晦暗。高子骞手臂一收,缠绕住他的衣裳全部碎裂,女子伸手挡住自己的两点茱萸,剑向下一竖、恰巧遮住一帘幽梦。高子骞神色平常,声音冰冷:“我在南华轩好歹是个副堂主,什么训练没见过?像你这种美女蛇,我初入南华便尝过了,她比你美艳。”
女子不怒反笑,她也不遮挡了,大喇喇地展现在高子骞面前,逐渐走近,剑尖挑着高子骞的下巴:“哦,是吗?那你脸红什么?”
高子骞一拳打开那剑,飞起一脚。女子伸手挡着,反身一剑。高子骞凌波微步轻盈退开,那女子的一剑却带了剑气,高子骞急忙上窜、居于房梁,而他身后的柜子已经碎裂成两半,里头的衣裳全部没有原样了。
高子骞皱眉,那些衣服都是他的常服,是继母一针一线做的,这下好了,全部毁了,他的那个宠妻老父又要打他了。
女子割下挂在房梁上的窗帘包裹在身上,很有波西米亚的味道,她媚眼如丝,充满绝情:“高副堂主如何胆小如鼠,去房梁上了?”
高子骞不想理会,这种程度的激将法,他要是下去了是他傻!高子骞环顾四周,蜡烛没点,一片漆黑,能打的兄弟们都去窑子里快活了,剩下的那些估计是给这个女人解决了,他的武器又在床边,身边一个应付的家伙事都没有,他该怎么办?
高子骞正在愁苦,女人已经蹿了上来,面门一扫。高子骞一个下腰扑到地上,就势一滚,想要去床边拿剑,没想到女人更快一步,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挡在他面前,抬脚就踩,高子骞只得往后一弹、滑到安全地带。
女人得意地单手叉腰:“副堂主没了武器,就不威猛了啊?”
女人坐到床上,高子骞眉头能夹死苍蝇:“从床上下来!”他干净的床怎么能被这种肮脏的女人坐?
女人不但不下来,反而愈发妖娆地往床上蹭,留下许多女人香。女人玩着头发,轻轻啮咬着自己的食指,那一幕刺激得高子骞低下头来,努力忍着气血逆流而暴突的青筋。女人声音软糯:“像我这样的女人,只会上去不会下来。副堂主若是想要奴下来,就自己来啊。”
“不知廉耻!”高子骞怒吼,他不是仅仅对女人生气,他还生气自己是经历过**训练的,居然还是抵抗不了自己的原始诱惑。
女人嘟着嘴:“奴都被副堂主看得透彻了,还在乎廉耻么?”
高子骞握紧拳头,这个女人不能跟她再扯皮下去,因为自己根本说不过他,他得速战速决,否则被她找到软肋,他就彻底完了。高子骞一拍地板,内里的传输让女人瞬间飞了起来,高子骞趁机钻入床,手刚触碰到剑,女人便落了下来,剑直接扎向他的手;高子骞立刻收起手,另一只手撑着床沿抬脚就踹,这一脚了不得:竟然直接把床顶给踢了下来,帷幔罩在二人身上,互相都陷入缠绕、虽然高子骞已经拿到了剑,可是根本没办法施展,双方在帷幔之中用手上功夫交流,声势浩大——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轩士回来了,可是听见高子骞屋子里动静大竟然没有怀疑,反而还在笑:“说是不同我们去,原来自己在这里这么快活。”言讫便笑着摇摇头回房去了。
高子骞和女人打了半日,双方互相擎制,都动弹不得,二人四目相对,杀气凛然。高子骞瞪着她:“红衣流卫已经完了,你们就不要垂死挣扎了。”说着,高子骞便抬脚要踹女人的太阳穴。
女人借助高子骞的手劲儿,一个空翻骑到高子骞的脖子上,高子骞因为被勒住咽喉,又和不可描述的部位亲密接触,脸色红得不正常,高子骞反手一剑往女人背后去,女人赶紧松开剪刀腿、往高子骞背后扑,顺便来了一剑,高子骞转身用剑抵住,抬脚就是一踹,女人没防备,被高子骞一脚踹出窗户、滚到了院子里。这声响太大,刚回屋里睡下兄弟们这才觉得不对,纷纷提剑出来,发现一个女人正被高子骞剑指着,但是那女人没有被制服,她一个回旋外加鲤鱼打挺起来,手持短剑便是一扫,高子骞跳起身俯冲着一剑,女人扭身接住,二人竟然一高一低地对峙着,不相上下。轩士们这才纷纷出手,准备围剿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是有困境了,她飞身而起,射出无数梅花镖,自己踏着梅花,在月下预备跑路。高子骞一见,挥剑示意,轩士们纷纷从腰间扯出天蚕丝发了出去,天蚕丝缠住女人的手脚把她从半空中拉了下来,天蚕丝锋利,女人又衣衫单薄,她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女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咬牙忍着疼,横眼瞪去,高子骞的剑尖抵着她的鼻尖,上面还没有完全消弭的血腥味让女人的眼睛都红了。
高子骞手上翻飞,在女人的惨叫声和血水飞扬之中,高子骞将女人的琵琶骨刺穿、手筋脚筋全部挑断。高子骞抬脚一踹,女人的下巴被踹脱臼,高子骞将剑伸入女人的口中,挑出那个毒囊,又抬脚把她的下巴踹了回去。女人已经满口血污,高子骞冷若冰霜:“带下去!”
高子骞皱眉看向某根晃动的树枝,这个女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已经把她当作弃子,就算从这个女人口里问出什么,也是徒劳无功了。高子骞看着那人的轻功,真是不好对付,红衣流卫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除干净,除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