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祯的要求,佑敬言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佑敬言一开门,便看到十几个身着不同服色的官员齐刷刷的跪在外面,许是听见了敲门声全都抬头一脸惊疑的盯着佑敬言。
只见佑敬言不急不缓的慢慢走到了几人的面前。
佑敬言他虽然不认识范仲淹,但还是能猜出一二来。
他对范仲淹除了崇拜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愧疚的,范仲淹的第一次发配可是因为佑敬言给造成的,佑敬言能不对人家愧疚吗?
可是如若让范仲淹还留在京师,那么苏州的水患可是没有人去治理了。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循环着的事儿。
“范大人,众位大人快快请起。”佑敬言一手持着宝剑,另一手扶起范仲淹,虽然还有些痞气但也能看出来他态度之中的真诚与尊重。
“你是?”范仲淹起身之后问道。
“在下佑敬言,是陛下的客卿。”佑敬言对范仲淹的态度可谓是尊敬到家了。
范仲淹现年已是一个四十五岁的大叔了,人家作为前辈佑敬言是应该给人家足够大的尊重。
这话说得,他佑敬言是凭借资历就能给人家尊重的人吗?
“佑客卿。陛下对废后之事打算怎么处理了?”范仲淹也没有因为佑敬言年轻就以貌取人,没有一丝丝的不屑在里面。
范仲淹不愧历史给予他那么高的评价。
“陛下坚决废后,这事儿没有缓和的余地,范大人与各位大人就不必再多言了。”佑敬言上来把事情说的是明明白白的。
“废后是大事儿,仅凭皇后的一次失手就废后这恐怕是不妥。佑客卿,你怎么看?”范仲淹果然坚持着那句“后无过不可废!”
佑敬言问这话很明显的,就是想问问明白他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佑敬言其实真有点儿怵范仲淹的,文人都有点儿一根筋的毛病,坚持着的东西恐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佑敬言虽然也是靠嘴吃饭的,但是面对范仲淹他还真是不敢托大。
不过还好,幸亏没有碰上包黑子,要是那样的话佑敬言可更没有把握了。
“范大人,敬言觉得后不可不废!”虽然怵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啊。
“范大人,各位大人别着急听敬言也说说原因。”佑敬言道:“首先郭皇后多年无子,其次他确确实实是一巴掌打在了陛下的脸上。”
“那是失手!”范仲淹身后佑敬言不认识的一个人立马就纠正了佑敬言的错误。
“是失手,可那又如何,不能因为失手就赦免了其的错误吧,不能因为过失杀人就认定无罪了吧?那对苦主来说可是不公平的。”佑敬言也是看在这人与范仲淹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才会与他解释这么多的,要不然他又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口舌呢?
“请继续。”
“皇家威仪不容亵渎,这巴掌可是打了礼教的脸,更打到了皇家的脸面,这两点难道不足以废后吗?”
“佑客卿,这是你的过分解读,仅仅凭借皇后失手犯下的一点儿错误,就废后这恐怕很难服众的。”
“这是陛下的家事,服众不服众的不是你我需要考虑的。”
“有国才有家,先国后家的这个道理佑客卿难道不明白吗?”
与范仲淹每说一句话佑敬言都感觉无限的吃力。
“你我食着朝廷的俸禄就得为朝廷办事为百姓着想,现在陛下刚刚亲政就废后你让百姓怎么想,皇后可是当初太后选下的,现在就废后必然会有人给陛下扣上不孝的帽子,仁孝治天下那是当初太祖皇帝定下的。”
“如此一来,不仅让朝堂乃至天下都对陛下颇有微言,如此一来你让陛下还怎么做个好君主?”
范仲淹的一番话把佑敬言逼迫的是哑口无言。
佑敬言还没来的及回答只听得范仲淹继续道:“你身为陛下的客卿不为陛下着想,你枉为人臣更枉读了圣贤之书。”
面对范仲淹的指责佑敬言根本就没有还口的能力。
一方面范仲淹说得是事实,另一方面在范仲淹面前佑敬言嘴也仿佛生了绣了,根本就张不开嘴。
佑敬言痞里痞气的一拱手返回了房间,他清楚自己那么一点儿道行面对着这么大一块头的范仲淹根本就没有还口的能力。
说得越多越伤感情。
等佑敬言返回了房间之时,赵祯和吕夷简等满是期待的等着佑敬言带来的好消息。
“范大人太厉害了,敬言恐怕让几为失望了。”
佑敬言也不想这样啊,这是他立的投名状,当然希望可以圆满完成了,可是…
如若他把范大人说得心服口服,那老头不被贬地话,那那苏州百姓又没有碰到范仲淹不小心被淹了,那岂不是佑敬言的罪过了。
这是个恶循环,所有也只好让自己吃点儿亏了,谁让他是时空锻造师呢?
其实吧…
佑敬言说不过范仲淹那倒是真的。
“唉,也不怪你,敬言。”赵祯叹了一口气道:“范大人执拗朕早就领教过了。”
“只是朕,废后心意已绝,怕范希文等人还是不罢手阿!”
“陛下,现如今唯有严厉斥责范希文一条路可走了!”
“哦?怎么斥责为好。”
吕夷简马上就到:“范希文等一干为首之人贬谪,其余余党按情节严重程度处罚!”
吕夷简这话绝对是有私心了,因为与范仲淹站队之人绝对不少,他这样做难道就没有打压范仲淹的意思?
看来佑敬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