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的语气,好像朱元璋的胜利只是投机取巧得来的而已!
“你!”朱元璋被这句话气得可真是不轻。
出身贫寒的他,无时无刻,不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好让别人认可他。拼了老命,好不容易打下了半壁江山,竟然被自己的手下败将说成是什么老天的功劳,能不生气吗?
朱元璋四处望望,好像在找什么称手的东西,想要活劈了眼前之人一样。
好不容易,看见佑敬言怀里抱着的军刀,伸手想要抓过佑敬言的军刀。
怎奈?朱元璋第一次一抓,没反应。
“咦!”朱元璋发出一声感叹,以为自己用力小了。
加大一些力气,仍旧没有反应。
佑敬言,看着朱元璋这个样子,完全搞不明白这是要闹哪样?
你说你生气,想要劈张士诚,可是你这样三番五次的不往起来拿,到底是要搞哪样?
而拿了两次依旧纹丝未动,这对于朱元璋来说更是诧异的很。
心中的火气也早就被这种诧异给冲撞的是无隐无踪。
眼眼睛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佑敬言怀里的军刀,这次的他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好像仍旧没有什么卵用。
“敬言,你这军刀我怎么拿不起来啊?”朱元璋一脸惊奇的问道。
“你拿不起来吗?”佑敬言依旧是痞痞的,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在他的心里同样也是诧异的很。
这次,佑敬言把这柄不起眼的军刀单手握着递到了朱元璋的跟前。
朱元璋迟疑了一下后,伸手接住。
这一次,军刀被朱元璋稳稳当当,轻轻松松拿在了手里。
有了这一场变动,朱元璋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个七七八八。加上佑敬言的有意无意的一顿劝说,朱元璋也就彻底没有了要对张士诚怎样的想法。
“来人,先把他带下去吧。”朱元璋道:“好好款待!”
朱元璋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卫兵,这个重任也只有佑敬言带来的士兵来完成了。
幸亏佑敬言身边的士兵挺有眼色,朱元璋一发话就马上领命去办事儿了。
如果就像蓝玉身边的那些个悍将,没有一点儿眼色,那佑敬言非得开蓝玉之前尘不可!
自打到了应天,张士诚就只在江边与朱元璋说过几句话,然后就始终没有再喝过一点儿水,吃过一口饭。
当天晚上,趁着守卫放松警惕之时,在窗户之上用根腰带,自尽。
“敬言,你带人就把张士诚葬在应天吧。”朱元璋得知张士诚自尽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佑敬言招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脸上满是惋惜之情。
佑敬言也只有答应的份儿了。
朱元璋明面上说需要多少都可以找他提,可是佑敬言如果花得太多的话,相必朱元璋也不会愿意的。
所以,张士诚的整个下葬过程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个薄棺而已,也只比普通百姓强上那么一点儿。
至此,群雄并起的中华大地上就只剩下朱元璋和宵小方国珍。
方国珍可以称得上是元末最早的起义领袖。
他身材魁梧而又高大,面色黝黑,体白如瓠,力赛奔马!
历史上,也曾有两人力大无穷,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夏桀和秦武王。
佑敬言一听到力赛奔马这四个字,不由地想大笑一声。
朱元璋的议事厅里,正在讨论着接下来对方国珍的征讨的相关事宜。
“大帅,我百万大军,对付一个区区方国珍还不在话下。”
“是啊,大帅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缺溜须拍马之人。
朱元璋抬抬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咱要的方针战略,不是这些冠冕堂皇、溜须拍马之言语。”
“大帅,打仗必定会劳民伤财,现如今我大军虽然占据张士诚雄踞的江南富庶之地,而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各地无论是人口还是粮草、钱款都耗损太多。”
眼瞧着朱元璋发怒了,李善长才站起来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道。
“眼看着统一天下大业即成,我们目前每打一仗将来我们的建国就将会难上几分。”
“在下赞成右相国所说。”胡惟庸在李善长一停顿马上就接话道:“目前看来招降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
接着,便有一半人表示赞成招降此举。
朱元璋对这些人的说法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在整个大厅里扫了一眼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刘伯温和佑敬言问道。
“伯温、敬言,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
佑敬言战都没战,听到朱元璋提自己的名字,痞痞地道了一句。
“刘太史令,早年曾围剿过方国珍,还是让他说吧!”
“大帅,佑副统帅。”刘伯温在佑敬言话音一落,便站起来拱了拱手道:“在下确实对方国珍了解一二。”
“至正十二年,我曾奉元庭之命平定浙东一带的盗贼,其中就以方国珍为主。方国珍重金贿赂官府,最后被元庭招安,且授予官职。最终依靠庆元、温州、台州占据一方。”
“大帅进攻婺州时,方国珍就曾派人送来黄金、布匹等,最后的事实也证明,方国珍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吴元年,方国珍又派间谍侦查大帅之实力,反之通报给帖木儿和陈友谅。”
“以上种种,都足以证明方国珍此人言而无信,没有任何信义可讲。”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