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当然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一次次的提醒他要小心处理,不就是害怕他一不小心毁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吗。
佑敬言是何许人也,孰重孰轻的,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与那些个衙役本来就不熟悉,无论那个误伤了狗子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之所以愿意把这些人留在自己身边,无非不就是可靠和还刘炳顺的情。
现在这些衙役搞出这么大的事儿,佑敬言即使再圣母心也没必要为了他们儿毁了自己的前程。
本来就应该谁的错误,谁担着,这是他早就说过的。
梅花非常的贴心,给佑敬言端来了洗脸水后,又把早饭送到了他的房间。
大米粥、包子和咸菜全都是原生态的,比现代社会之中的不知醇香了多少倍。
早饭才刚刚吃完,李冰就来了:“大人,你让准备的营养品都准备好了。”
“好,你先去吃早饭,吃完饭就随我一起去那些百姓家里慰问。”
“是。”李冰道了一句之后正准备出去,只听得佑敬言又道:“让武闻尽快查出...算了,还是我亲自调查吧!你出去吧。”
佑敬言在下命令之时,一向果断,像这样反复确实非常的少有。
在李冰的陪同知下,佑敬言亲自去那些受了伤的百姓家中慰问。
由于那天千人宴的规模太过的庞大,所以留下来帮厨的人达到了上百人,因此佑敬言这次需要慰问的人也有上百人。
每到一家好话说尽,最后还承诺尽快找出凶手等等什么的云云。
腿都跑细了,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好不容易把这些个百姓安抚好。
没想到刚一回到县衙,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杨宪便又在衙役的带领之下出现在佑敬言的面前。
“佑大人,别来无恙啊?”杨宪一进门就这样道了一句,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佑敬言与杨宪虽然在明里暗里斗得死去活来,但与杨宪斗斗嘴什么的对佑敬言来说却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杨大人,你怎么笑得跟朵儿似的?”这是佑敬言自从这件事儿发生之后,第一次用那身桀骜不羁的痞气与人斗嘴。
“咳咳咳。”杨宪被佑敬言呛得不轻。
“佑大人还有闲情与杨某斗嘴,看来柳林这几天发生的这么点小事在佑大人眼里也不足挂齿。”
杨宪终于也找到了佑敬言走背运的时候,能不逮住机会好好的奚落他一通吗?
“挂不挂齿的,杨大人你就不必操心了,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管好您自个就行了,不要我柳林县一有什么事儿您就跑过来,我柳林县又不归您管。”
佑敬言话语之中没有了开玩笑的成份,慢慢地都是犀利与严肃。
“佑大人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过了,杨某今天过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声,关于昨日在柳林县发生的大体情况我已经给皇上写了奏折递上去了,另外在朝廷上可有不少大臣对你平日里一举一动不满,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细说,这些道理你也明白,你自己好自为自吧!”
杨宪一拂袖子,头也不回的便消失在了佑敬言的眼前。
看来这次他是真生气了,以往佑敬言那些话也只是让杨宪无言应对,这次直接就走了,估计被佑敬言气得不轻。
杨宪离开了,佑敬言反倒没着没落的,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刚刚杨宪说得那些话佑敬言其实已经听进了耳朵里了,无论是据史书中描述的朱元璋还是佑敬言通过他自己了解到的朱元璋,那都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估计杨宪那奏折一到,不,说不定,杨宪的奏折没到朱元璋就已经了解了柳林发生的一切了。
即使他秉公处理掉了这件事儿,估计也难脱朱元璋的问责。
唉,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大概是因为与杨宪斗了一会儿嘴的缘故,佑敬言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顺畅了不少。
佑敬言许是与黑虎山有孽缘,每次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把自己搞得不痛快。
佑敬言他还特地去看望了这起事件的那两个源头。
两人此刻被关在相邻的牢房之中,火气依旧是非常的旺!
“呦,您二位还拧着呢?要不要再打上一架?”佑敬言嘴角边挂着痞痞的笑容,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痞笑不同于以往的那个痞笑,他这是在生气的边缘。
“大人。”两人一看见佑敬言倒是能乖顺的行了一个礼节。
两人的体格都非常的健硕,怪不得能打起来呢,要隔一般情况之下,那老百姓哪会与衙役对打起来呢?
看到他们两人,佑敬言终于打消了心底的疑问。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两人抢着回答道。
“那你们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对不起。”这次两人倒是齐齐地道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人把柳林给弄成什么样子了,我几个月来的心血就要被你们毁于一旦了。”佑敬言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二人唯唯诺诺,能做的只有不断认错的份儿。
从牢房出来之后,佑敬言的心情又舒畅了不少。
早知道骂人能有这效力的话,佑敬言早去骂他们了。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至于那个把狗子打死的凶手还是没有被找到。
武闻焦急,佑敬更着急!
不过就在晚上的时候,那个‘凶手’突然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