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祭司要吸噬单婆的功力之际,脖间突然被套上冰凉的铁索,拼命地将他往后拉。
大祭司面目狰狞,扭过头刚好看清袁于青之时,双脚又被季烟用铁索捆住,双脚合并受力不多。
“拉!”
袁于青大喝了一声,两人同时用力,大祭司被迫松开单婆,二人将其拖倒。
单婆得救,不敢有半丝松懈,奋力爬起拽着铁索返回战场,束缚住大祭司的一只手臂。
沐姝飞身下马,执剑直逼大祭司心脏位置,只需这一刺战火就能休止,还天下一个太平!
“区区几条破铁链也想困住本座,痴心妄想!”
大祭司讥笑一句,双掌再次运气,风沙四起,兵荒马乱让人站立不稳。
三大库使不敢懈怠,紧绷着神经。
大祭司两掌一挥,铁索瞬间应声而裂,断成数十段。
三人也被余力震开,大祭司仰头近乎癫狂地大笑。
“你居然敢使用禁术!”
单婆气得血气上涌,大祭司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私自修炼禁术,为祸苍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沐姝此刻收手为时已晚,唯有拼死一搏!
大祭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漫不经心地抬手接下嗔痴剑,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如此硬拼,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沐姝剑峰一转,偏而刺向他的肩胛骨。
大祭司抬掌而挡,沐姝再刺,刀光剑影已不知战了几个回合。
“难怪你进了戕圄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原来是拜了鬼怪老人为师!”
“哈哈哈!可惜的是,你的苍逑剑法虽然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但还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奈何不了本座!”
沐姝咬紧牙关,暗道不妙。
大祭司此刻正顺着嗔痴剑以内力压迫她全身的经脉,只要沐姝稍不留神,就会血管爆裂而亡!
密密麻麻的细汗累积成汗珠,一滴滴从金面之下滑落她也全然不知。
大祭司一手无完全将沐姝操纵在手,肆意摆布。
风连玦剑眉紧蹙,二话不说拔剑下了马,冲着大祭司而去。
大祭司狂狞一笑,猛然间收手,沐姝随惯性而去,实打实受了大祭司一掌,脱掌而出。
运掌徒手借下风连玦的寒剑,风连玦额头青筋暴起,将内力全部运行到寒剑之上。
大祭司只是稍感压力,讥笑了一声,猛地运气掀翻风连玦的寒剑。
“风家就这点本事也有脸掌管风云城?哈哈哈——”
风连玦被大祭司这一掀,险退了四步才稳住脚跟,他的右手微微颤抖,这是方才被自己的剑气所反噬。
“布阵!”
沐姝见风连玦略有不敌,胡乱擦去嘴角血痕,下令布阵。
这阵法虽然玄妙精幻,但对于大祭司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
阵法已落成,大祭司暂时被困于阵法之中,总算让他负了伤。
但之前布阵之时大祭司就看出了端倪,沐姝就是阵眼!
只要破了阵眼,阵法就如同一盘散沙,弹指即灭!
大祭司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沐姝心脉受损,布起阵来自然有些力不从心。
“呵呵!臭丫头!区区阵法也想困住本座?”
大祭司掌握阵法命门,一击打伤沐姝,其余十四位刺者也因此被阵法所反噬,直逼心脉!
“噗——”
“沐丫头!”
沐姝滚入血泊之中,捂着心口吐了好多血,风连玦不忍,气愤的攥得拳头咯咯直响。
“风家善出情种,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就凭你怎么配做未来城主!”
大祭司讥讽连连,趁其不备攻其后背,沐姝重伤在身,动弹不得,呼喊不得。
就当那一掌落到风连玦背脊时,突然一道红影出现,挡在风连玦的背后!
“呃——”
“季烟!”
风连玦转过背,这才知道是季烟帮他挨了这一掌!
他一手揽着季烟,一掌接住大祭司的半掌,季烟嘴角溢血却无比开怀的笑了。
她爱慕他十三年,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大祭司嗤笑着,似乎不费半点力气就能应对风连玦。
相反,风连玦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连着剑眉的青筋挑起,气血翻滚,他的脸色渐渐涨红。
“呵呵~小子,别硬撑了,现在只要你肯跪地叫本座一声爷爷,本座就饶你一命,如何?”
大祭司言语嘲讽成风,手中功力不断加深,逼迫风连玦认贼作父。
“想让我风连玦卑躬屈膝,你算什么东西!呸!”
风连玦执着的硬撑,一身傲骨不畏生死,又怎可为了苟延残喘向乱臣贼子伏低做小!
风这个姓氏不允许他有半分小人作派!
“呵呵~”
“那便让你知道与本座作对的下场!”
大祭司阴笑一声开始发功,风连玦感觉脑门一热,强大的气波压得他呼吸不畅。
季烟身受重伤,争执着想要帮风连玦一把,奈何这一动弹便没了气力,陷入了昏迷。
随着二人的疯狂攻势,周围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场上的二人面色阴沉,衣袂飘洒,杀气腾腾。
“去死吧!”
“噗——”
大祭司突然大喝一声,猛然发功,风连玦一时抵挡不住他的邪力被他所伤,抱着季烟飞出八丈之远。
风连玦伤势不轻,狂吐鲜血,眼中的傲气却不减。
大祭司一步步迈近虚弱的风连玦,嘴角的邪笑愈加加深,如同一个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