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三年,冬,即西元1557年。
松上城天守阁。
松上义行父子双双战死于新津馆后,经过一个月的动荡之后松上家终于开始举行两人的葬礼。
此时松上城原本宽广的天守阁内己经坐满了从松上家领地各外赶来的家臣,崇源院一身素色和服怀抱五三丸居于主位,而松上义光和大野平信两位重臣则各自领头带领一批家臣分侍左右两边。
“长链大人!”天守阁中,怀抱幼子崇源院见一众家臣各居其位以后便示意己经被任命为葬礼司仪的长链信主持葬礼。
“哈哈~~~”
早己身着一身肃穆和服候在一旁的长链信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崇源院的旁边面对居于下首的一众家臣从怀中拿出早己准备好的祭文摊开念道:“今先主松上佐渡守义行公,己故少主丹波守义信殿下己经于月前不幸战死于新津馆之地。自先主义平公为本家之主以来如今己过数十载,昔日本家贪弱内有隐忧为患外有强敌窥伺。然则先主英明智勇以一己之为扭转乾坤,近年以来更是一举平定神木家扩地5000余石令本家之名响彻员牟。
少主义信殿下虽然年经尚轻并无大功,但是一向仁德待人令一众家臣信服。得遇如此英明的家主与少主实乃本家之大幸,然则又何其不幸不想先主义平公和少主义信殿下竟双双丧命于新津之地。
可悲可叹!为使己故先主义平公和少主义信殿下得亨死后之荣光,今日本家一众家臣并少主遗孀崇院院、遗孤五三丸少主共同在此为二人加以祭奠。”
祭文完后阁下家臣皆不约而同向崇源院及五三丸少主俯身一拜,而长链信也连忙作为崇源院的身代向众人回报。
一礼过后身为葬礼司仪的长链信收好祭文又面带悲色说道:“接下来便是本家众家臣向先公及少主行撒香之礼,请诸位依在下所说之名次依次上前拜祭两位殿下。”
说着长链又拿出另张名单读道:“大野城主大野平信。”
“哈哈。”
大野平信闻言得意一笑便上前拜祭,虽然大野平信的实力与松上义光相当但毕竟是谱代家臣因而得以排在家臣之前拜祭。
“松本城主松上义光。”
“哈哈。”
排在第二位的自然是松上义光,闻言他急忙上前为松上义行和松上义信父子撒香。此时的松上义光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望着松上义行的灵位松上义光心中更是充满了矛盾心理。
对于这位既把自己提拔为一城之主又曾大力压制过自己的家主松上义光也不知该感激还是怨恨,不光既然松上义行的时代己经过去了那这些也就无所谓了,接下来也该到了他义光开创时代的时候了。
“长链平。”
“哈哈。”
不出意料无瑕分身长链信由嫡子长链平代为拜祭,此时的长链平神情肃穆礼节周到倒也让一直认为他有失稳重的一众家臣吃了一惊。
“黑木良之。”
“哈哈。”
“河原信及。”
“哈哈。”......
松上义行和松上义信父子的葬礼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着长链信一个个郎读拜祭名单上的名字松上家的家臣们也一个个依次上前撒香,然而当长链信念到三木城主仁木信二船名字的时候却突然有了变化。
“三木城主仁木信二。”
“哈哈。”
此时仁木信二己经归降大野平信的消还末传扬开来,因而名单上依旧有仁木信二的名字,而因为归降大野家而对松上家有所愧意的仁木信二听到自己的名字也连忙起身准备上前拜祭。
然而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松上义光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且慢!仁木殿下恐怕是没有拜祭主公和少主的资格吧。”
在拜祭的时候被他人质疑是否有拜祭的资格,这对于被质疑者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羞辱的事情。
然而因为此事的质疑者松上义光自入仕松上家以来一直便以谨慎著称从未有轻易开罪他人之举,因而对于松上义光的突然举动天守阁内的众人顿时悄声议论纷纷,就连居于主位的崇源院也开始用猜测的目光看向正准备拜祭松上义行父子的长链信。
“松上义光大人可是本家第一谨慎之人啊!今日他如此突然之举莫非是这仁木大人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错!义光大人一向处事圆滑从不轻易开罪于人,此番他如此苛待仁木大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你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如此说来会不会是因为仁木大人与主公之死有关?要不然义光大人又为什么要阻止仁木大人拜祭主公父子,这或许是因为担忧主公父子面对某些背主之人死后无法安宁的缘故。”
“有理......”
“有理......”
......
一时之间天守阁内松上家一众家臣纷纷将怀疑的目光质疑的言语都投向此时颇有些进退无措的仁木信二,而仁木信二此时正是最为重视声名的年纪顿时他便被气的面目通红双眼发赤。
无法压抑住心中羞恼的仁木信二当即气的浑身发抖的质问松上义光道:“义光大人,在下与你并无冤仇又同是松上家的家臣为何要如此羞辱在下?如果今日义光大人不能给在下一个交代的话那就请恕在下无礼了。”
说着仁木信二便做出一副要和松上义光进行死斗的架势,而大野平信这时也站起身来指责松上义光道:“义光大人末免太过狂妄了吧!先主刚刚去世不久义光便欺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