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的一个下午,松上义光在松本城召见了多日末见的望月千代女。千代女自从松上义光从松上城返回后便告假去营建新的望月村,此番召见他也是为了问询望月村的兴建进度。
至于松本町的骚动松上义光暂时是不知道的,虽然只是这员牟之地小小的五村一城之主但他怎么样也算是脱离了柴米油盐的束缚。而松本城的武士们也大多是不在意的,历史中元和偃武以前这天下可真是武士们的天下,对他们来说缺什么东西去抢就行了。于是这场不小的危机就这样暂时隐藏起来,何不食肉羹从来与智商无关只关乎阶级。......
“望月千代女拜见主公!”
“望月大人请起。”
宽敞的评定间中,一阵俗套的主臣之礼后,松上义光与望月千代女盘膝相对而坐。
多日末见,望月千代女的脸上竟带有一丝隐晦的苦色,原本精神的面容也有些衰颓,看来营建新的望月村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千代女。”于是心中感触的松上义光便关切的向望月千代女问道:“建立新的望月村一事不太容易吧?望月忍者如今也是本殿的臣属,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不要隐瞒。”
据说在武士这个群体刚刚诞生的时候也就是源平时代,那时还叫做御家人的家臣们全都住在家主的屋敷并由主家供给衣食,而御家人则在需要的时候为家主作战当作回报。因而御家人在某种程上也有殿下的家人的含义,这种由利益联系起来的关系有时甚至比血缘的纽带更加牢固。
虽然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武家己经彻底从天皇和公卿手中夺取了天下,武士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宅院但这种供求关系的本质却是没有变的。因而家臣们一旦有了困难并不忌讳于向家主求助,大名们也乐于以此来加深彼此的羁绊,不过具体能满足多少要求就要看这位家臣在家主心中的份量了。
能在战国中生存的人大多都是务实的,望月千代女自然也不例外。于是顺势他便开口向义光说出了自己的困难,这也是主臣之间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主公,新的望月村的建造进行的很顺利,相信不久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本家培养新的忍者。只是这伊势的米价远远高于伊贺,村子里因为要营建新村竞有些难以为继,如果能够下赐一些糙米的话那便感激不尽了!”
望月千代女如是向松上义光说道,神情颇为迫切,看来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这样啊.......”松上义光的神情很快的严肃起来,吃饭问题无小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与教训了。
稍稍思索片刻后松上义光再次开口说道:“明白了,本殿稍后会派人支援望月村二十石糙米帮助营建新的望月村。不过据之前本殿了解伊势米价虽然略高于伊贺但也没有到不可度日的地步,不知现在松本町的米价涨到什么程度了?”
“哈哈,望月村一定不会忘记主公的大恩为本家效死的。”望月千代女先是很是激动的感激了义光的帮助才用双手比碗说道:“原先松本町的米价倒也不贵,买这么大的一碗米也只是永乐钱四文而已,只是稍微比伊贺贵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不知为何前几日经营米铺的稻田屋却突然将米价涨到十文,现在据说这么一碗米的价钱更是涨到了十三文钱,不少町民都己经无米度日只得就近挖些野菜维生了。”
“什么?此事当真!”松上义光当即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按照望月千代女描述的米价来说那仅仅是一个成人三日的食量而己。这样的话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也许不少领民就要饿肚子了。
在不少关于武士的描写或是松上义光之前的认识中,似乎大多数领主对于领民都是处于压榨地位。甚至于不少穿越者们都把四公六民这类基础的仁政看作金手指,似乎只要祭出仁政的大旗各地的领民们便会背弃旧主蜂拥来投,但其实这只不过是基础而已。
很多人将日本战国时代看作村长打架,虽然这是错误的看法但多少也是有些道理的。除过有数的几位大名以外战国领主大多都是村、镇级别的,这就意味着战国的领主们大多都是无法远离人民的小领主。甚至于不少领主们还要像农夫一样耕地种田,这样一个个豪族规模的小政府加在一起便是整个战国的统治阶级。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有领主可以忽视民意无视仁政吗?有,但绝对是少数。不说别的,单单是领民出奔到别家的领地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因而但凡是谱系久远的老牌武家,多多少少总会和领民们建立起世代交好的深厚情谊。也正是因此才会有尼子三兴这种难以想像的奇事出现,如果不是领民们怀念旧主光有忠臣可是没有用的。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不少武士宁死也不原转封旧领的原由了,毕竟这是他们世代努力才形成的统治之基。说来织丰政权的其兴也勃甚亡也忽末必就和他们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没有关系,这样又有哪个领主尤其是松上义光这样的村级干部不注重民意。
望月千代女见义光急了连忙肯定道:“主公,在下岂敢有欺瞒之理!不只是大米就连味噌、盐、醋等各色调味之物也都有所上涨,如果不是时日尚短整个松本町早己是怨声载道了!”
“岂有此理!”松本城距离松本町几乎一步之遥几无秘密可讲,因而松上义光对于望月千代女的话一点怀疑也没有。由此松上义光也更加的恼怒,这根本就是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