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一愣:“钱大哥,您是说他会继续扣我们大家为人质?”
钱冲摇摇头:“咱们的人太多了,足有四十多号人,他们是供养不起我们的。我估计,他们不会拖太久,就会处置我们的。”
连毛胡子男人不解道:“小钱,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答应他们呀。即便你陷入这伙武装分子手里了。我们也会对政府说明白的,您是为了救大家,才被迫向他们妥协的。”
钱冲又皱起了眉头。他思考了良久,才慢吞吞地讲道:“我们目前的处境很不利,恐怕是各方面争斗的牺牲品。”
“啊!你为什么这样说?”
病房里的人几句同时惊讶道。
沈君茹一看钱冲眉头紧锁的样子,就进一步讲道:“钱冲,你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目前,反对派武装对咱们还算很客气。另外,我们已经向祖国发出了求救信号了。”
钱冲一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沈君茹一指连毛胡子男人:“当时你还处于深度昏迷时,黄大哥先醒过来了。由于他在手机还剩有电量时,就主动关机了。并在咱们来到这里途中,已经开机,联系到了他的国内亲人了。并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了!”
钱冲把期待的目光落在了邻床的连毛胡子男人身上:“黄先生,是这样吗?”
连毛胡子男人略显遗憾道:“我当时把电话打给我的国内女朋友了。可惜我手机里的电量太少了,我当时讲话又很费劲,恐怕还没把话讲完,手机就被动关机了。我还没听到我女朋友的反应呢。”
钱冲又瞪着眼睛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鲁清玄,并问道:“鲁警官真的死了吗?”
屋里的三个女孩同时一愣:“你为什么这样问?”
钱冲一边回顾当初的情景,一边质疑道:“鲁警官身手很矫健,他的功底未必在黄先生之下。我当初看他受伤远没有黄先生严重。怎么会突然猝死呢?我当时心系小茹,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现在回顾起来,感觉很蹊跷。”
沈君茹这时赶紧解释道:“鲁警官在决斗之前,就用英语跟蒂丽丝讲述了他自幼犯有‘心梗’,但为了救她,他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钱冲又陷入了沉思,不过,他很快又问道:“蒂丽丝现在情绪怎么样?”
沈君茹讲道:“她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当初她悲痛了一阵子,但随后就坚强起来了,还不停地安慰我呢。”
钱冲眼前突然一亮:“鲁警官一定是被她亲手埋葬的吧?”
沈君茹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钱冲点点头:“这么说,是我猜对了?”
沈君茹回顾了一下当初的情况,然后继续讲道:“我和小婉当时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而陈姐姐又陪护着黄大哥。所以,并没有参与鲁警官下葬的过程。不过,蒂丽丝当初向武装分子头目提出来由她亲手下葬鲁警官了。那些武装分子也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钱冲又问道:“接下来,蒂丽丝的情绪很平静了吧?”
沈君茹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好像彻底走了出来,在我们被押解到这里的一路上,全靠她维护着大家。”
钱冲显得很遗憾道:“可惜我们跟蒂丽丝隔离开了,否则,就能确定鲁警官是否脱险了···”
“什么?”
整个病房里又齐声发出了疑问。
钱冲解释道:“鲁警官在决斗之前,突然口称自己自幼患有‘心梗’。可他却用英语讲的,这说明他的这话不是说给蒂丽丝听的,而是说给反对派武装分子听的。”
连毛胡子因为在鲁清玄决斗之前,就已经被打昏了,就不由问道:“小钱,难道你说鲁警官是诈死吗?这怎么能瞒得过反对派呢?”
沈君茹也点点头:“对呀,反对派发现鲁警官倒下后,也曾派医生检查过鲁警官啊。你当时没注意到吗?”
钱冲摇摇头:“鲁警官之所以诈死,就一定有隐瞒反对派武装分子检查的办法的。但他说自己犯有‘心梗’,却是值得推敲的。我还是怀疑他并没有死。”
沈君茹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根据吗?”
钱冲看着大家惊疑的面孔,于是解释道:“因为鲁警官之前受到过枪伤。而且,他又在没有麻药情况下,强行请李先生剜出了那颗弹头。假如他身上没有硬功夫,而是犯有‘心梗’的话。那他当时能挺过去吗?所以,他没开始决斗之前,就口称自己身上有隐疾,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在那些反对派武装分子面前,来一个欲盖弥彰!”
听了钱冲一番分析后,沈君茹等人也感动了可疑。沈君茹懊悔道:“可当初我们几个人不是昏迷不醒,就是把心思都投到你俩身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鲁警官之后的情况。”
高个子女人回忆了一下当初的情景。当时,连毛胡子男人和鲁清玄在游客队伍中相距不远处并排躺着。她可以说是三个女孩中最贴近鲁清玄的人。
她于是讲道:“鲁警官的遗体被那几个本地男游客们抬回来后,那些人依旧把他团团围住,蒂丽丝也被裹在里面。后来,也是那几个当地男游客帮助蒂丽丝埋葬的鲁警官。难道其中真有蹊跷吗?”
钱冲眉宇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既然已经确定鲁警官已经死亡了。蒂丽丝守护在他的身边,倒也无可厚非。可当地那些游客为什么会还围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