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小山已经洗髓成功,马长空与曹寒山便同时飞身来到了他的的身前。
而此时,广场上那青色的八卦图形也已变的黯淡无光,渐渐化为了点点青光,慢慢消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之。
曹寒山则迈步上前,没有犹豫,对着冰封的丁小山直接一拳挥出,只听‘砰’的一声响,丁小山体外的冰封便被其给一拳震碎了开来。
曹寒山的这一拳,力道拿捏的非常精准,只是将那冰封捣碎,而对冰封的丁小山却是毫发无损。
再看丁小山,突然没了冰封的束缚后,神色萎靡至极,似是一滩烂泥一般摇摇晃晃的倒了下来。
曹寒山眼疾快,也不嫌弃丁小山身上的腥臭血污,直接伸将其扶住了,这才让其没有倒下。
马长空也走上前来,伸出二指在丁小山腕上轻轻一搭,待探知丁小山只是有些虚弱并无大碍后,这才对着曹寒山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小山强打精神,看了扶着自己的曹寒山一眼,刚想开口说几句感激的话,却见两道剑光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青石广场上。
剑光收敛,一个鹰钩鼻子老者当先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个身材丰满貌美如花的妇人。
看到此二人,马长空没有说话,曹寒山则一边扶着丁小山一边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弟子曹寒山,见过仇长老、闵长老。”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天南别院大金丹长老的其余二位,鹰钩鼻子的老者名曰仇博渊,而那美貌妇人则叫闵赛花。
这二人本在洞府内静修,却突然感知到天南别院内的天地灵气发生了变化,这才寻迹飞来想要一探究竟。
二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只在青石广场上扫了一眼,便已猜出了个大概。仇博渊没有理会曹寒山,反而对着马长空明知故问道:“马师弟,何故在此布下聚灵阵,扰我二人清修?”
听闻此语,不等马长空说话,曹寒山便立即出言解释道:“启禀仇长老,马长老是为了帮新入门弟子丁小山启灵洗髓,这才布下了八卦聚灵阵”
“放肆!”不等曹寒山把话说完,仇博渊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带不善的说道:“曹寒山,我与马长老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外门管事插嘴了?我知你已练成‘不死皮’的神通,莫非就敢凭此依仗,挑战我们金丹长老的权威了?”
“弟子不敢。”曹寒山语塞,知道这仇长老脾气不好,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回道。
“哼,这天南别院,还有你曹寒山不敢做的事情吗?”仇博渊语带刺,似有所指的说道。
“弟子只是按照门规行事,不知仇长老此话是何意思。”曹寒山是个直性子,最是受不得别人拐弯抹角的说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见其竟敢顶撞自己,仇博渊顿时怒了,正想发作,却听身后的闵赛花咳了一声,指着丁小山转移话题道:“这才过了多久?似乎才只有一个月吧?怎么,今年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就有人开始启灵洗髓了?难道说,宗门内的那些家伙,还遗漏了一位天才弟子给我们不成?”
“哼,不过是肉身启灵罢了。”仇博渊也打量了一眼浑身血污的丁小山,捂着鼻子面露不屑道:“哼,放着法修正途不走,却偏偏走那体修的肉身启灵,这小子哪怕资质再优异,却也是个傻子,何谈什么天才?”
仇博渊此话说的十分难听,尤其是当着曹寒山的面贬低体修,话虽是说的丁小山,但分明就是在暗讽曹寒山。
曹寒山听后,果然气的脸色通红,刚要开口反驳,却被马长空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仇博渊的眼睛,就见他冷哼一声,故意不去理会曹寒山,反而指着马长空阴阳怪气的说道:“马师弟,何必如此执着?当初我就曾劝解过你,那本体修功法虽然号称威力无穷,修成后可以肉身成圣,但那毕竟只是一本体修功法,而且还残缺破损的厉害,这又如何能够修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也只是培养出了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修士而已吗?难道这还不能让你清醒吗?还是知难而退吧!那功法的威力虽然不凡,但我等修士追求的是什么?难道只是自身力量的强大?若不能突破生命的桎梏,不能修得长生大道,再强的力量也不过都是梦幻泡影罢了。难道这些道理,还需我来教你吗?”
仇博渊越说越是激动,完全没有理会曹寒山早已变的铁青的脸色,直接指着马长空的鼻子训斥道:“都已经有一个失败品摆在你的眼前了,难道还不能让你死心吗?难道非要弄的我天南剑派鸡犬不宁你才安心?你看看,你看看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对你不客气!”仇博渊的话越说越重,就差没有对马长空破口大骂了。
而马长空,却忍气吞声的没有出口反驳,只是紧紧的抓着曹寒山,示意他不要冲动。
可仇博渊话都如此说了,曹寒山又如何还能隐忍?曹寒山虽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仇博渊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在针对自己。
于是曹寒山直接将丁小山交到了马长空的,对着仇博渊毫不客气的说道:“在下是个粗人,听不得这弯弯绕的话,仇长老若是看在下不顺眼,不妨明说,在下接着便是,何必指桑骂槐的牵连马长老!”
曹寒山此话也是带了几分火气,对曹寒山来说,你仇博渊说我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