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世英把马交给侍卫,就拉敏慧的小手儿,敏慧吓得缩了缩,脸一红,头一低,皇甫世英有些好笑,才六岁的小丫头就知道避嫌了,是有人教的吗,看田氏很防备他的样子,皇甫世英也觉得好笑,他觉得自己再大也才只有十三,敏慧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能对她做什么?
田氏为什么防备他?让他不明白。
敏慧刹到皇甫世英的后边,她懒得让田氏看到说她,前世和大宅门斗得很烦,但愿这一世不进那样的家。
“敏慧,快走啊!”皇甫世英招呼。
敏慧走近几步:“皇甫大哥,我们才乡村人,不习惯人伺候着,你还是把那些丫环婆子带走,给佳源留个武师我们就很感激了。”敏慧希翼的眼神看皇甫世英。
皇甫世英没有接敏慧的话,他岔开了那个话题:“阿慧,你母亲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
“皇甫大哥,你真聪明。”敏慧眯眼一笑:“你不喜欢我母亲吧?”
皇甫世英就笑了:“你还挺会猜的,你看出来了?”
“你瞪了跟我母亲说话的陶大娘。”敏慧装起了傻,心里却偷着乐,母亲被周氏挑唆的很排斥皇甫世英,母亲是真傻,怎么会信周氏虚无缥缈的话,丈夫回来是做官的,她怎么断定会做官?就不想想会死在外头吗,这一世弟弟没死,父亲会不会回不来,或是残废,或是不是官呢?
人都是往好想,寄予希望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她是试探一下皇甫世英对母亲的态度,母亲可是擦了皇甫世英的面子,她一定认为皇甫世英的身份很低,她说皇甫家是走镖的,垂涎了陶家的书香门第。
他家算什么书香门第?陶建国一个小孩子读书就是书香门第?他能读出来什么名堂?没有皇甫世英的一分出息,皇甫世英就算是个走镖的,起码能杀人贩子救你的命,陶建国会干什么,敏慧就断他连个童生也考不上。
“阿慧,是那个人讨厌,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你将来要做我媳妇的,我不能讨厌你母亲。
讨厌她,就是轻视你,你懂吗?”皇甫世英以解释的说法,他怕敏慧不明白,因为她太小吗,怎么会懂那些个。
这话一出,敏慧更要装傻:“皇甫大哥,做媳妇干什么?我不会做媳妇的,我是保护娘亲和弟弟的,我爹不可能再回来了,我走了,她们怎么办?”
“我会保护她们的,也要保护你,我们都在一起,谁也不敢欺负。”皇甫世英揉了一下敏慧柔软的头发,说道:“做媳妇就是嫁给我,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了?”
敏慧差点哭了:“什么时候的事?”自己答应啥了?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人,自己绝不敢嫁入高门。
皇甫世英笑的狡黠的样子:“我替你答应的。”
我的天,敏慧被震爆了:他答应了?震死人不偿命!
这话没法继续了,一个小孩子对一个小孩子,能分辨出什么?装糊涂吧:“皇甫大哥,你答应了好使吗?”
这句话把皇甫世英问住了,也是,不是敏慧说的,自己代替得了吗?皇甫世英尴尬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正常:“阿慧,你还小,有的事你不懂,是我帮你答应的,等你大了你会听我的话的。”
敏慧差点笑喷,到底是谁大谁小?装老人牙子,敏慧知道皇甫世英也在说小孩子话,就不与他叫这个真儿,听他说的也是还很懂事,她的母亲他不能讨厌,要是讨厌他也不会说出来,还挺给自己面子的。
小屁孩像过家家的思想,到十六就会大变了。
敏慧本想把这个话题绕开,想不到皇甫世英还要继续:“阿慧,你要记住,你都收下了我的聘礼,不能反悔了。”
敏慧只有装傻:“什么是聘礼?”
“你想,我给你的聘礼银子,你都买成了地,这些地就算我给你的聘礼了,你嫌少不?”皇甫世英说出来这样的话,敏慧被整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她是收了那些银子,自作主张买了地,怎么变成了聘礼了呢?小孩子办事是不是不牢靠,他也没有和她说过。
他是不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会是个肆意而为的人吗?这样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了,越说越扯淡,皇甫世英的思维真是奇怪。
皇甫世英再问什么,敏慧再也不开口了。
进了院子,闵占元父子正在院里等,闵奎、闵英、闵建,闵奎虎背熊腰,大脸蛋子漆黑,大眼睛锃亮溜圆,方菱口宽下巴,十一岁的小孩子壮硕的像头肥壮的牛,站在那里虎虎生威。
长大了比闵占元要威武的多。
老二闵英八岁,倒没有老大的威武,个子也不小,是孩子堆里拔头筹的。
五岁的闵建也像小老虎一样,胖胖大大的满身精气神,将来一定是护卫队的好手。
皇甫世英在每人的肩头拍了一下儿:“一个比一个棒。”他夸赞了一声。
就和闵占元打招呼:“闵大叔,进屋坐。”
闵占元点头应:“是。”他认皇甫世英是少东家,他见过一次皇甫宗会父子,交代过一件事情,委了他做管家,这是第二次见皇甫世英,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
“闵大叔你别客气,坐下说话。”皇甫世英也是很客气的对闵占元。
闵占元更是惶恐。
他们谈起田地和自卫队的情况,敏慧一旁听着,皇甫世英谈这个就像个大人一样,他好像对这些很在行,他一定管着别处的田地,就不可能就这些地?
一会敏慧把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