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说来话长……”
“我爹宁峰,曾经乃是朝中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一生忠于帝国从不敢有二心。”
“可是有一天,我爹的上司陆苍陆大将军遭皇室猜忌,后在与敌国的大战中壮烈殉国。”
“我爹是陆将军旧部,那一战又身受重伤,所以便告老还乡。”宁涛悠悠道。
原来啊,宁涛的父亲告老还乡时已经是天命之年,所以帝国赏赐田地千亩。
在媒人的介绍下,回到老家的宁峰迎娶了一位三十多岁的苦命女子,二人的日子也算是羡天羡地。
在宁涛两岁的时候,落云镇谣言四起,说宁涛的母亲是不洁之身,本就注重名誉的宁峰勃然大怒,当即将宁涛母亲打得半死。
见小宁涛着实可怜,宁峰强忍着没有痛下杀手。可就算是这样,体弱的宁涛母亲却一病不起。
从此,宁峰开始到处寻医问药,可惜宁峰虽然久经沙场却目不识丁,最后在落云镇乡绅周大善人的凯旋下求得名医。
名医虽然号称起死回生,不过要价却是奇高,正当宁涛父亲无措的时候,周大善人提出抵押田地借债的提议。
周大善人拿出二百两银子让宁涛父亲将千亩田地抵押五年,算起来宁家不会赔本,而且除开医药费还能剩下许多。
本是一桩好事,然而宁峰在签字之后,只得到了五十两银子,连药费都不够,当宁峰找上门的时候却被打了回来。
契约明文写着,宁峰愿意以五十两银子,出租宁家千亩田地长达五十年!一气之下,宁涛母亲不治身亡。
“真是可恶!”听完宁涛的讲述,梁皓真恨不得当即前往落云镇周家,活撕了那周大善人。
“哎,二弟息怒。我娘去世后,我与我爹二人相依为命。某天,我意外从母亲床底下找到了她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封信,一张赎身契,还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哎!伯母也不容易啊……”听宁涛谈及过去,梁皓想到了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从来老将名妓,末后一段光景,最是不堪。
原来宁涛母亲家族也曾是名门望族,可惜后面被人加害导致家破人亡,最后阴差阳错因为宁峰,宁涛母亲留得性命却流落青楼。
闻宁峰告老还乡,宁涛母亲便寻来报恩,心想为宁峰生下一子死而无怨。
知道真相后的宁峰悔不当初,可惜一切都晚了。
所以,宁峰虽为一介武夫,却励志要让宁涛从文从政,以改变天下人的命运。
这不,宁涛年纪轻轻进京赶考便中榜及第,消息不知道为何这么快便传回了落云镇周大善人的耳中,所以雇凶杀人。
“这个狗日的周大善人欺人太甚!”越往下听,梁皓就越是气愤。
亏那乡绅还被称为大善人,其行径就是披着羊皮的豺狼!
“诶,二弟有所不知,本就担心回乡路途凶险,所以我才铤而走险的偏离官道,从这桐山山脉绕行,可惜还是差点落入匪手。说实话,张狗子跑了我现在有点担心……”
“卧槽!大哥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必定追杀那张狗子于刀下!”
“呵呵,没事,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朝廷命官,周大善人应该不敢对我爹如何,我是担心我们现在的处境……”
正如宁涛所料,那张狗子几乎是亡命的逃跑,最后在梁皓前一天晚上烧过火的地方找到了援手,正火急火燎的朝着梁皓等人方向而来。
“对了二弟,你还没说你是哪里人士呢,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桐山脚下?”将所有过去都说了个遍,宁涛显得有些悲恸。
“我啊?我来自西南某域,出来的时候和师门走散了……”想想也没什么理由可以编,所以梁皓索性说自己和师门走散了。
这样说来,宁涛也怀疑不了什么,宗门内的穿着奇特,并且久居深山不谙世事,所以不知道如今朝代几何也正常。
西南地域都是蛮夷之地,宁涛呵呵一笑,没有再过多的问什么,初初认识一见如故也就罢了,刨根问底始终不够恰当。
反正没了手机,梁皓的时间概念也不是很强,如此歇息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在宁涛的提议下,二人开始赶路。
“刘魁哥就是这!我和黄三哥就是在这附近围堵到的宁涛那小子,不过突然出现的一个怪异小子救走了宁涛。”
看了眼这熟悉的地域,回想过往的张狗子仍旧心有余悸。
被称作刘魁的人也是一个大汉,竖眉大眼,比起黄三的煞气还更甚几分,其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鼻子动了动。“给我找!仔细的找!”
“报!报告大哥,发现黄三的尸体!”
“魁哥!这里有还未燃尽的火星,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指示刚下达,就有两个小弟来报。张狗子带来的援手可是有着七八个之多。
“好残忍的招式,一招断尽筋骨内脏,这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刀法呢?”丝毫没有感觉到恶心,刘魁翻看着黄三的尸体独自呢喃道。
就在张狗子一脸嫌弃的时候,只见刘魁从黄三的腰间摸出了几颗碎银子和半截金条,这让另外几人眼红不已。
那碎银子和金条虽然沾着已干的血液,可那毕竟是钱呐。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宁涛那小子回到落云镇!”丝毫不觉得钱脏,刘魁直接将之揣在了兜里,随即下令追赶梁皓二人。
时间,转眼天明,眼见就要走出桐山地域,然而山脚下的数道熟睡身影让梁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