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你为何还敢出船?”张平好奇的问道。
船家闻言叹了口气,“小女得了重病,继续钱来医治,否则老汉也不愿犯此之险。”
张平听到这点了点头,向郭嘉使了个眼色。郭嘉伸手入怀,掏出一串五铢钱来,“这些可够?”
船家看着那似乎有百枚的铜钱,不停的点头,“太多了,太多了,公子一人付三枚即可。”
郭嘉一笑,“无妨,我家公子要往对岸岘山一行,完了还要回来,所以你把我们送过去,然后等我们回来时,再将我们渡回来,这些便都是你的。”
船家闻言大喜,连忙点头,“公子放心,公子放心,老汉定然安然渡公子来回。还请公子船吧。”说到这又看到张平几人身后牵着的马,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这马”
张平顿时明白,这船如此小,这马显然是渡不过去了的,张平将典韦、周仓叫到近前,耳语几句。
“天师,这如何使得?”周仓惊呼一声。
张平摇了摇头,“无妨,你留在此处,一来可以观察襄水情况,好好看顾马匹,二来若是当真有危险,你也好及时回去求援。又老典保护我们,定然不会有事,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便再次等我们三日,若是三日内没有见到我们回来,你就立刻回去报讯。”
周仓面色纠结的点头应下,牵着马隐入了渡口外的一片树林。
张平领着郭嘉、典韦踏了小船。这船并不大,乌篷里便是船家的住所,掀开帘子进去,入眼便见左侧的床榻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但容貌倒是白净秀丽,小巧的瓜子脸,一双忽闪的大眼睛,两刀柳叶弯眉,鼻梁坚挺,樱桃小嘴,倒是一个美人胚子。
“小女得了重病,一直在船中养病,还请公子见谅。”船家赶忙冲过来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张平摆了摆手,看了看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显然很少见陌生人,有些胆怯的看着张平,小声的回答道:“奴家小月。”
“这孩子得了什么病?”张平回头向船家问道。
船家摇了摇头:“不知道,看过好几个郎中,都没有结论,所以,老汉就想赚点盘缠带他寻访名医。”
“哦?”张平来了兴趣,“不知船家想要寻访哪位名医?”
“那日我再城中听说南郡出了一位名医,不知是真是假,但总的去碰碰运气,便想带小女前去一试。”
“船家可知这位名医叫什么?”
“我听人说好像叫叫张机,张神医。”
“张机”张平细细想着这个名字,“莫非是他?”张平想了想,现在还顾不,等到日后有暇,倒是不妨去寻访一番。
然后张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小女孩,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月是吧,你我今日能够相见便是有缘,这瓷瓶里有三颗丹药,虽然不能让你沉珂尽去,但你吃了也可以保你几月性命,你且手下吧。”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月儿,快谢谢公子。”身后的船家听了大喜,连忙向张平道谢。
“小月谢谢公子。”叫小月的小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接过瓶子,柔声的向张平道谢。
张平、郭嘉还有典韦依次进了船仓,船家走到船尾,扶起双桨,将船划离了岸边。
“船家,你怎么称呼?”张平坐在靠近船尾处,掀开帘子和船家问话聊天。
“老汉姓周,公子叫我老周就行。”船家摇着船桨憨憨一笑。
“老周,你刚才说着锦帆贼是怎么个情况?”张平向船家打探起来。
“要说这锦帆贼啊,原本一直在汉江下游一带活动,乃是一群靠水吃饭的汉子,不知何时便开始劫掠往来商船,烧杀抢掠,谋夺他人财物,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直为祸与汉江一带,官府屡次清缴,他们就躲入汉江不见踪迹,待官兵走了,他们便又出来作乱,渐渐的成了汉江之最大的水贼。”
张平点了点头,这不就是海盗吗?汉江里的海盗。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月前,这锦帆贼来了襄水一带,将这襄水搅的不安宁,而且自从黄巾军张曼成杀了荆州刺史王睿,占了这襄阳城,就更不能指望有官兵来剿灭这锦帆贼了。而我们这些靠襄水谋生的人,也被这锦帆贼闹得无法生存。公子刚才也看见了,这原本船只无数,繁华的襄水如今连条渡船都找不到了。”
张平听了不禁默然,黄巾之乱给这个脆弱的大汉来了致命一击的同时,带给天下黎民百姓的伤害更是不知凡几。
“老周,你可知这锦帆贼的首领是谁?”
老周摇了摇头,“小老儿不知道,我只是听别人说好像姓甘,叫甘什么来着”老周努力的回想着。
“可是叫甘宁?”张平提示式的问道。
“对对,就叫甘宁,瞧小老儿这个记性,原来公子知道这锦帆贼啊。”
张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然不能说他是从后世的书里知道的。
“公子,这甘宁可是有什么问题?”郭嘉见张平一直在打听锦帆贼,便了心,如今听到张平提到甘宁的名字便小声的问到。
张平摇了摇头,小声的回道:“这甘宁不可小觑,打个比方,唔,”张平环视了一下左右,看到典韦眼前一亮,“若是要比的话,大概在水的甘宁和老典不相下。”
典韦听到张平这么说,不由起了好胜之心,冷哼一声,眼中冒着火光。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