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若是边章、韩遂得了天水,岂不是可以长驱直入直攻长安,到时长安岂不危已,不可不可。”傅變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反倒是其余太平众将眼睛一亮,都觉得郭嘉此计甚妙,即解决了袁绍的问题,又能反击边章、韩遂,至于长安什么的,在太平军众将眼里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就算太平军诸将不关心长安,张平却不能不关心长安安危,若是就此放边章、韩遂长驱直入,就算朝廷不追究太平军的责任,边章、韩遂也定然会祸害到中原百姓,实在不是他想见到的。因此张平再次将眼向郭嘉看去。
感受到张平的目光,郭嘉却是耸耸肩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办法,这让张平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默,有些纠结的想着对策。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兵少啊,若是能再多一万之兵,便不用再如此烦恼。张平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渴求能够拥有强大的兵源。
“南容,我以为奉孝的计策不错,不若......”
“不,不行,长安怎么办?”
“这...”张平一时有些语塞,“南容,长安又重兵把守,想来边章、韩遂定然不敢以身犯险,袭击长安的。”
傅變摇了摇头,“不,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疯狂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占城,是劫掠,劫掠你懂吗?他们只需兵指长安,在周边大肆劫掠,不等长安城反应,周边百姓便已被其劫掠一空了。”
张平听了不禁默然,傅變说的很对,这正是张平有些犹豫的地方,边章、韩遂并非什么善类,他们起事的目的更多的是要劫掠物资,以供羌民使用,而非占领城池,以羌民走到哪哪便是家的风格,城池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个拖累。“那南容你的意思是?”
“国师,你们还是依奉孝之计行事。”傅變想了片刻才说道。
“那你呢?”
“我留下来抵御边章、韩遂。”傅變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这怎么可以?就算你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边章、大韩遂大军一至,莫说是你,就算是我太平军尽数在此,也未必能够阻挡其锋芒。你...你这又与送死何异?”张平听到傅變的决定顿时有些着急。
“那也好过被他们长驱直入的强。只要能挡得他们片刻,想来国师你自有办法将他们尽数剿灭。”傅變满是期许的看着张平。
张平看到傅變的目光,有些动容,这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做出如此决定,并且是在已经经历过一次必死之局的情况下。张平对傅變肃然起敬,如此人物怎么能够就此牺牲在这西凉蛮荒之地。张平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看向郭嘉:“奉孝,你再想想办法。”
郭嘉见此也不推脱,再次低下头去,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有了,”过了良久郭嘉眼前一亮,不过他不忙着献计,而是拉过盖勋指着地图询问着什么,听着盖勋的解释郭嘉眼中精光一闪,不断的点着头,“天师你看,此处从临眺到天水有一条小路,只需翻过这个山脉,两日内便可从临眺赶到天水。我们只需将方才计策稍改一下,在救援袁绍后,我们只派一小步兵马佯装进击金城,实则大部人马从小道返回天水,然后我们埋伏在天水城内,将天水城伪装成一座空城。只待边章、韩遂进城,便关闭城门,瓮中捉鳖,将其一网打尽。”
张平和傅變见郭嘉再生主意,都凑上前细细听着郭嘉分说讲解计策,边听边不断的点着头。“好,就依奉孝所言。”如此计议已定,个人便各自前去准备,自不待言。
却说此时的临眺城中,袁绍站在城上看着围在城下的边章、韩遂军,表情有些苦涩,他本以为自己独走临眺是个美差,临眺这种偏远的小地方,背后又背靠右扶风大军,边章、韩遂脑子坏了才会选择进攻此处,所以张平安排他来守临眺时才欣然接受。当时还以为是张平照顾他。可是却哪想到,这边章、韩遂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在夺取天水不成的情况下跑来了这里,以自己麾下这点人马,根本无法应对边章、韩遂的大军。袁绍只能像乌龟一样乖乖的缩在城里。求援的信件早已发出去多日了,却至今杳无音信。袁绍不由的有些着急,向他堂堂汝南袁氏的下一代接班人,怎么能够憋屈的战死在这里,早知当初便不为了贪图这点军功,和曹操斗气,非要来什么西凉平叛,如今陷入如此境地让袁绍当真是悔不当初。后悔的同时袁绍也对迟迟不来救援他的张平产生了一丝怨念。
张平可不知道袁绍居然已经对他产生了怨念,他若是知道,那宁愿让袁绍战死也绝对不会来救他,省的日后还要提防着袁绍暗中报复,麻烦不断。此时的张平带着太平军和傅變麾下马腾所率的兵马,日夜兼程向临眺赶来。
“将军,敌军又开始攻城了。”袁绍的亲兵将歪倒在墙根的袁绍叫醒,袁绍睁开惺忪的眼睛,用力的揉了揉,这才站起身走身上墙头,向下看去。敌军确实正在攻城,只是其攻城的力度并不大,看似好像儿戏一般的冲到城下朝城上射上两箭,不待城上反击便已经脱离了城上射程范围之外。不过这敌军虽然攻城的力度不大,可是频度却是不下,甚至可以说是连续不断,一直不停地如此骚扰着。让袁绍所率军队疲于应对,这也是为什么袁绍会靠着墙头睡着的原因,因为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离开过城墙了。敌军显然使用的是疲兵之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