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心中一声惊呼,凌水寒急忙敛起面上神色,唯恐被旁人察觉到了什么,可他的内心却已是掀起了惊涛骇然,全然不敢相信自己体内的内力居然又恢复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
内心满是费解,凌水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暗自运功,那内力便顺着奇经八脉涌到了自己的双手之上,凌水寒只觉得自己的功力已是恢复如初,就是之前与魏明涯战得双臂脱力,但经得如此之久地休息,双臂已然无恙。
自己之前分明还不能动弹,那魏明涯的点穴功夫可是远在自己之上,凌水寒就是拼命催动体内的内力,那软绵无力的内力也无法将魏明涯封住的穴道经脉冲开。可自己在受了凌左秋一掌之后,内力这又恢复了正常…
“难道!?”
念及至此,凌水寒心中猛然一惊,这就惊疑地望向远处凌左秋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见其目光闪烁不定,双唇微张却是不见出声响,而看其模样,好像已是明白了什么…
不知凌水寒正看着自己,凌左秋带着凌思语便要离开此处,但闻他轻声地叹息一气,旁人不曾察觉,可凌思语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侧看向父亲,不知父亲为何会无故叹气,但转头过来之后,凌思语见到的却是满面内疚的父亲,与之前父亲冷漠至极地模样可是判若两人,这不禁让凌思语心中更是猜不透父亲心中此时在想些什么,她也无心去多想什么,全因其心中绝望,只能任凭父亲将自己带离此间。
但凌思语所不知的是,凌左秋此时心中可谓是极其复杂,只是沉着脸色默不作声,一心只道要尽快带着女儿离开这里,至于那凌水寒被封住的穴道经脉,自然也是凌左秋趁机用那一掌之力给解开。
虽说魏明涯的功力要在凌水寒之上,凌水寒被其封住了经脉穴道,自是无法自行冲开,但比起凌左秋而言,魏明涯的武功又变得不值一提,所以凌左秋这才能仅凭着一掌之力,便借机悄然解开了凌水寒被封住的经脉穴道,而不让旁人察觉到这些。
不过要说起缘由,为何之前见凌水寒被魏明涯拿下,凌左秋一直无动于衷,此时却会突然在暗中相助凌水寒一臂之力,自是因为凌左秋心中也不忍见到凌水寒落在魏明涯的手中,他知晓那必然是十死无生地下场。可碍于魏明涯乃是师门掌门的身份,凌左秋也不敢公然与其作对,要执意拦下凌水寒,这才会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隐忍不。
但在见到自己女儿为了凌水寒居然连性命都不顾之后,凌左秋知晓自己今日若是不助上凌水寒一臂之力,自己女儿必定会心死绝望。不愿见到自己女儿如此的凌左秋,才会在出手救下女儿性命之后,又借着由头冲着凌水寒一掌击去,并且在旁人毫无察觉地情况之下,将凌水寒被封住的经脉穴道尽数解开,也让凌水寒有了从此处脱身逃走的机会…
搀扶着伤心欲绝地女儿,凌左秋仍是闷不作声地朝着远处行去,那些见着凌左秋走向自己这边的青琼山弟子,也是纷纷让开道路不敢阻拦。
而见着凌左秋与凌思语渐渐远去,已是明白了凌左秋心意的凌水寒,其心中大为感动之余,只觉自己此生可是万分愧对了师父与师妹。
视线一片模糊之后,已是看不清远处二人的背影,但见凌水寒强忍着目眶之中的泪水,不敢让其落下,心中这又打定了主意,可不能枉费了凌左秋的一片苦心…
放下了心中的思绪,便见凌水寒举步向前走去,他来到自己的长剑之前,又伸出手来,握住了那长剑剑柄,想要将自己的长剑拔出。可稍微使力之后,那剑身没入青石砖中却是纹丝不动,自己竟是无法将其轻易拔出,由此也可见得那凌左秋将这柄长剑随手掷来的力道之深厚。
“嗯?”
见此不由得轻咦一声,看着凌水寒的举动,魏明涯却不知凌水寒为何还敢上前拔剑,他的经脉穴道分明已是被自己给封住,且无法自行强行冲解开来,难道凌水寒自认为自己还有一战之力,就这般急切地想要丧命于自己的剑下不成?
不顾魏明涯的目光落来,凌水寒一次不得拔出长剑,但这却是难不住凌水寒,又见凌水寒握住剑柄的左手微微一紧,其内力运转之下,但闻“铮”地一声轻响,那长剑便从青石砖中破石而出,这就落在了凌水寒的手中。
而这一声剑鸣飘远过去,也让远处凌左秋的身形微微一顿,但这也仅是一瞬,下一刻,凌左秋这又继续扶着女儿离去…
“什么!?”
可见到凌水寒竟是将剑给拔了出来,魏明涯顿时惊呼一声,面上也满是不信之色。
深知凌左秋功力深厚,可是远在自己之上,那凌左秋含怒掷剑过去,剑锋没入青石砖中已是过半,凌水寒这又使不上内力,所以绝无可能将那柄剑给拔出来。
但此时见到凌水寒拔剑出来,魏明涯立马便知这其中定有猫腻,其双目转动之下,仅在两息之间,就已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目光惊怒地朝着远处望去,正好落在远去的凌左秋背影之上,只见魏明涯冲其破口大呼道:“凌左秋,你竟敢从中作梗、擅自解开他的穴道!?”
闻声不见回头,更是不曾停留,那凌左秋依旧迈着步子走远,就好像全然没有听到魏明涯这一声大呼一般,但他身旁的凌思语听得话声之后,其身姿这就猛地一震,又立马转望来,正见到自己师兄已是从青石砖中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