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窗户突然破开,顿时就吓了在场众人一跳,人头攒动之间,胆小者有急忙缩在角落战战兢兢,也有吓得两脚一软直接躲去酒桌底下,却发现酒桌底下早已是人满为患,想要塞一条大腿进去都十分不易…
那些歌姬舞姬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有人慌忙之间想要夺路而逃,有人却已是吓得彻底愣住,只知在原地尖声大叫,叫声替代了原来的丝竹管弦之声充斥着厢房,反差可谓极大。
但还是有人看清了那从厢房之外破窗而入的身影,只见来人冲入了厢房之后,在人群之中一眼瞧见了陈明德,也有丝毫的停留,其手中忽地握起一柄长刀,脚步一步一步地落下,这就直向着陈明德所在走来。
被来人盯上自己,陈明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猛兽给盯上一般,那看来的目光也让陈明德觉着煞是眼熟。可这慌乱之间,陈明德已是被来人吓得失了分寸,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去想起自己究竟是在何处见过这人,只能如其他人一般在厢房之内四处逃窜,想要找到厢房的大门夺门而出。
“来人啊!有刺客!”
混乱之中,终究有人想起了守在酒楼楼下的护卫,那些都是这些朝堂大臣的家丁护院,平日里主要就是负责自家大人的性命安危,此时有人光明正大地厢房之外破窗而入,现在还不叫那些护卫,更待何时?
而听得厢房之中传来了呼救之声,其实早在动静传来的时候,那些护卫就齐齐一惊,也无需有人呼救,这就一同持着棍棒向着酒楼之上冲来。
在厢房之外,也有几名护卫在此守候,此时听得厢房之内混乱一片,还有呼救之声传来,几名护卫当即就打开房门冲了进去,目光一扫便见到一道身影正冲着陈大人所在奔去。
“贼子,休要伤害陈大人!”
指着那道身影喝骂一声,几名护卫抄起家伙,这就率先朝着那道身影拦去,不肯让来人伤害了陈明德的性命。
闻声,那道身影脚步一顿,目光睥睨瞥来,瞧见有护卫冲向自己,眼中寒芒顿时涌现,心想不解决了这些护卫,自己怕是也不便取了那陈明德的性命。
念及至此,那人却是不将那些护卫放在眼里,这些护卫虽是练有一些拳脚功夫,寻常人不是他们对手,但放在那人的面前,就算这些护卫再多,不过也只是一刀一个罢了。
于是也不急着去杀陈明德,反正只要对方没有逃出厢房便是,自己迟早能将其一刀杀了。
这便将目光重新落在那几名冲来的护卫身上,瞧见几人皆是举着棍棒冲着自己冲来,那人身形也不见动,只待几名护卫冲到自己近前,手中的棍棒也冲着自己落下之时,才见那人身形忽地一动,巧妙地避开了落下的几道棍势,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寒芒。也没人瞧清那人究竟是如何出的刀,只见道道寒光闪过之后,旋即血光一涌,喷洒在四周的墙面窗户之上,或是溅射在旁人的身上,几名护卫身上带着刀痕血口,竟是在一招之内就命丧在那人的刀下,就此扑倒在了那人的脚下不动。
“啊!!”
亲眼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杀了好几名护卫,在场众人包括那陈明德在内,皆是吓得一惊,口中发出一声大喊,只觉腰下两脚更是绵软无力,似是都无法撑住自己的身子,随时都会瘫软在地一样。
可就在此时,楼下的那些护卫终是赶到,看着二三十个身影一拥而入来到屋内,乌泱泱地挤满了整间厢房,那些朝堂大臣与歌姬舞姬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地放下心来,心想有这么多护卫在此,饶是那人的武功再是厉害,总不能将这些护卫都给杀光了吧?
而一众护卫赶到厢房之内,zhèng jiàn一道身影立在厢房之中,手里拎着一柄长刀,刀刃以上还在滴淌着鲜血,其脚边躺着好几具尸体,刺客显然就是眼前此人!
此时此刻,见到那人停下了脚步,屋中众人这才有机会看向那人打量而去,便见那人身着一袭玄衣,手中拎着一把长刀,赫然正是朝廷天刀玄卫的打扮…
“天刀玄卫!?”
瞧清了来人的衣着,屋中众人皆是一惊,万万不曾想到这个当着自己众人之面公然行凶之人,竟然会是陛下手中的天刀玄卫!
“难道是陛下知晓了我们图谋,便派天刀玄卫来杀我们!?”
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直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不想自己身为朝堂重臣,陛下也会派人来取自己性命,难不成陛下打算再次清洗朝堂?
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倘若真是陛下派天刀玄卫来杀他们,断然不会只有眼前一人才是。这长安城中的天刀玄卫何其之多,要将自己这些人一网打尽的话,派来十多名天刀玄卫自然不在话下,自己等人也是断然没有还手之力!
念着此处蹊跷,屋中众人又继续看向那名天刀玄卫,待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之后,屋中众人又是齐齐一惊,只因那眼前这名天刀玄卫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天秦天牢之前见过一面的鲁子敬!
“鲁子敬!?”
将鲁子敬给认了出来,这就听着有人厉喝一声,旋即站了起来,指着鲁子敬这就破口大骂道:“鲁子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刺杀我等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到陛下御前告你一状,让陛下将你开刀问斩!”
可听得那人所言,鲁子敬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漠地瞥去一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