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祝清秋与浪天涯闲坐在小小的庭院里乘凉,并与他交代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那神秘人一剑刺在他神机甲上,剑身被折断了,而他之所以晕倒,是被黑衣人强大的内径震晕过去的,除了经脉有些受损,其它倒是没什么大碍。
浪天涯起身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懒散的挂在天空,问道:“这里是何处?”
祝清秋躺在竹椅上,望着暗红的天空道:“这个是你外公赚取第一桶金后购买的一所房产,很隐秘,没几个人知道这里。”
浪天涯有些奇怪道:“先前我见到徐长歌,你相信他?”
祝清秋摇头道:“谈不上相信,只不过是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都在相互利用吧!”
浪天涯走到一株银杏树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零碎的洒在他脸上,看去有几分安详,他慢慢道:“那安福现在有什么动静没?”
祝清秋道:“他弄巧成拙,被我们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这两日他都在府内没有出门,应是在考虑怎么面对我们的质疑,毕竟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况且这龙川分局生意的利润占了我们神工坊总额的三层,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已经写信给我爹了,在等他的回信。”
浪天涯哦了一声,问道:“你爹……外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祝清秋翘起二郎腿,拿起纸折扇轻摇了几下,道:“他,他是一个商人。”说罢又觉得不妥,纠正道:“他在庙宇和江湖之中都有极高的威望,行事作风十分老道,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不顾。”
浪天涯眉头一皱,像是听出她的担忧,伸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眼前端详,过了几息才道:“你是怕他对安福的态度会令我们接下来很被动?”
祝清秋收起折扇,慢慢点了点头,叹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陷入十分不利的局面了。”
浪天涯一甩夹在手指上的一片树叶,树叶如一把飞刀在空中旋转开来,在力道消退之后,轻飘飘的落下,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内,他才道:“也许不然,如果我们能找到安福他损害神工坊利益的证据,外……外公也许会改观了。”
‘唰!’折纸扇被她打开,祝清秋如一个fēng_liú的公子哥般摇晃着脑袋,道:“游龙帮经过这一次事件怕是已经胆怯了,我们去找……”
浪天涯转过身子,抢着说道:“离雨堂这么重亲情的人,当是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的。只要我们给他一些保障,他应该会与我们合作。”
‘吱呀!’院子的木门被人推开,徐长歌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见到两人正悠闲的很,摇头笑道:“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不知你们要先听哪个了?”
浪天涯笑道:“那就先说坏消息吧!”
徐长歌走到竹椅边坐下,道:“嘿!看来浪兄弟是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了。”说着打开酒壶喝了一口,继续道:“天魔门与铁骑会暗中联盟,具体是为了什么,打听不到,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祝清秋从椅子上急忙坐了起来,脸色一变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朝着我们神工坊来的吧?”
浪天涯道:“那好消息了?”
徐长歌举着酒壶道:“就是寻到了这坛美酒。”
祝清秋听罢哑然失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一拍大腿道:“确实好酒。”
徐长歌笑道:“好消息其实是安福放出风声说前两天晚上有刺客暗杀他,并且发布重榜,只要有人告诉他这其中有关刺客的任何消息,赏五十两黄金,看得我真想接下来。”
祝清秋疑惑的哦了一声道:“莫非他还不想与我们决裂?”
徐长歌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意思?”
浪天涯道:“那天晚上的经过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是跟着安福放出的怪鸟才到游龙帮的,而后那个黑衣人表面上是去找离雨堂的麻烦,其实不然,他是想杀了我跟我小姨妈,嫁祸给游龙帮,这其中不用想就知道安福与他串通好了的,只是有点天不如愿。”
徐长歌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们,不说祝老爷子的威望,怎么说祝小姐也是他东家,犯不着冒这种险吧?”
祝清秋笑道:“那黑衣人武功高强,不过就是太自负了。估计他们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结局。”
浪天涯悠悠道:“至于他为什么犯这个险,也许在他眼里看来这根本不是冒险,他自信黑衣人能将我们全部杀掉。又或者说游龙帮被黑吃黑的事情是确有其事,可能还不止这一比勾当,要不然,他也不会急于出此下策。”
徐长歌摇头道:“那安福现在做的这一个举动,意在撇清与黑衣人的关系,但这样掩耳盗铃有用吗?”
浪天涯点头笑道:“也许他盗的那户人家屋子里没人了!”
徐长歌露出一个坏笑,道:“浪兄弟想干什么?”
浪天涯道:“我们先去找离雨堂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就来个真正的刺杀,做上次你未做完的事情。”
徐长歌哈哈一笑,道:“上次若是在那大庭广众之下逼得他使用天魔门的武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浪天涯看着两人不停地把酒壶递来递去,道:“走吧!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去找离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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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巷子里左弯右拐,走了不下小半个时辰才来到街上。
浪天涯回头看着这一片不知有多大面积的小户院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