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皆露出恍然的神情,表面上做着这个差事,暗地里却是另一个事,这种手段别说是皇帝,就是他们兄弟俩也经常的玩。
这也难怪,天高皇帝远的,难得有机会,皇帝当然要好好查看查看,哪怕换成他们自己也是一样。
所以嘛,那些边关的将士看宋玉不顺眼,动动手指要了他的命也很正常。
“边关那地方天天打仗,天天死人,死个文官也不算稀奇事,可是下官还不想死,就这么死了多亏呀,于是……”
文玉儿成功的勾起了兄弟俩的兴趣。
只听她接着道,“于是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这个药,第一次把它用在了断了胳膊的伤员身上,当时那个军医啊还跟我吵架来着,一生气做了甩手掌柜,等着看我的笑话,谁知道……呵呵!”
文玉儿吊足了兄弟俩的胃口之后,“……那些士兵再看着我,那眼神简直……”
文玉儿打住话头,搛了一筷子面前的青菜,是这个应该安全,里面不会有那杂七杂八的东西。
“宋大人你快说那眼神怎么了?”
高泽心中热血沸腾,虽然文玉儿没有宣之于口,可是从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猜的出来,将士们对他定然前后判若两人。
如果把这要握在自己手中……
“简直把我当成了神明啊,每顿饭都有小兵帮我打好了主动送过来,并且呀,都是火头兵给我特意做的,跟普通士兵吃的可不一样,我走的那天全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嚷嚷着要给我刻个长生牌位……”
文玉儿毫不负责任的,胡乱吹着牛,福王世子兄弟俩的眼神是越来越亮。
等到吹的差不多了,文玉儿那货,最后也不忘总结一句,“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让他们在他们将军大人的饭菜里下点巴豆,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猜到是一回事,从文玉儿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高泽只觉得热血沸腾,等他把作坊建起来,把那神药牢牢的握在手里,岂不相当于,牢牢的握住了福王府所有的兵力?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就……
高泽的眼神越的热切起来。
福王世子忽然就觉得很庆幸,请宋玉午膳,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目的就是为了要恶心恶心高泽,没想到却让他,打听到这么重要的内情。
如果真的叫高泽成的事……,想到文玉儿说的那些事,福王世子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了火山口上,惊出了浑身的冷汗。
想办法除去宋玉?
这个法子是万万行不通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老子最后肯定会查到他的头上。
好不容易把宋玉给弄了过来,眼看着那圣药就是囊中之物,宋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高泽那小子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不定他的世子之位都不保!
高泽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挤掉他,就能坐上他的位置,损己利人的事不可干。
并且凭良心说,如果没有高泽在中间横插一棍子,那些神药对于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除了拉拢人心,让一个部队保持强盛的战斗力,就多一份立于不败之地的把握。
宋玉不能死,他还要利用他的神药,辅佐自己登上最后那个位置。
把这个制药作坊,从高泽的手上抢过来?
那也是不可能的,到嘴的肥肉,他的好二弟怎么可能舍得吐出来?没看见他鞍前马后,可劲的拍宋玉的马屁吗?
并且他父王虽然还不是皇帝,可决定的事情,一掼不可能再更改。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高泽除去,想到这里,福王世子的眼眸深了深。
文玉儿的目光在兄弟俩身上打了个转,不可己见的挑了挑眉,水搅得越浑,捉起鱼来就越方便。
经过此事,谁也不再有心思吃饭,草草的对付两口相继而出,文玉儿叫住落后一步的高泽,“二公子不如今晚咱们就去满月楼吧,适才下官听酒楼里的小二说了一嘴,说是满月楼里的香香姑娘色艺双馨,下官很想去见识见识。”
早上磨了宋玉半天,他才勉强答应跟他一起去喝花酒,这会儿子竟然主动要求去满月楼,高泽哪里还有不乐意的,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吩咐身边的小事,赶紧去满月楼包个包间,点了名的要香香倌人伺候。
福王世子恨恨的咬了咬牙,偏偏文玉儿很热情的相邀,“四子爷要不要一起去?”
福王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高泽就抢先道,“我大哥可是个正人君子,那种地方从来不去,宋大人怕是要失望了。”
“这样啊!”文玉儿遗憾的摇摇头,“我还想同二位好好的说说,那神药的故事呢!”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之情。
福王世子面皮又是一僵,“没关系,本世子往后再向宋大人讨价好了。”
内心里却把他的那些个幕僚骂了个遍,tnnd到底是哪个给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要树立正人君子的形象,在老百姓当中提高威望。
傍晚高泽命人送来很多夸张的衣裳,文玉儿对着铜镜,一件一件的试着,某人在旁边看着不无醋意,“玩的很开心啊!”
文玉儿撇撇嘴,忽略掉那满屋子的酸味,“瞧你说的这么委屈,小爷我又不是不带你去。”
然后凑近他悄声道,“记得离我近些……”
话还未说完,某人咧个嘴笑得像个大傻瓜,“怎么?怕我被楼里的花娘给勾了去?”
文玉儿斜了他一眼,“做你的大头梦还没醒呢!一个车夫,还是穷得叮哐响的那种,花楼里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