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在德军精锐伞兵部队面前,这支由整编军加溃军组成的部队就真的如同纸糊的一般。
其实如果单是由整编军来防守的话,那卢恩率领的这支部队不付出一定代价还真奈何不得占有人数优势的波军阵地。
但是波军中有大量的前线溃军,他们领教过德国人的厉害,并且被德国人打出了心理阴影,所以在卢恩部队的火力一展现出来并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的杀伤后,他们中就有一小部分人做出了前不久前做过的事转身逃跑。
这一小部分人的逃跑瞬间带动其他本就无心作战的溃军,他们也立即跟着跑了起来。向后玩命狂奔的数百人立马挡住了有完整战斗力的整编军的视野,还将他们的防御阵线冲散了。
整编军也开始跟着慌了手脚,他们努力的想想从人群里找出敌军,但是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的战友。
好在瓦什凯维奇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他率领督战队果断向逃跑中的溃军扣动了扳机,好像自己扫射的对象不是友军一样。
如雨泼般的子弹很快逼停了溃军,溃兵们愣住了,他们呆呆的看着表情凶狠的瓦什凯维奇和督战队手里的冲锋枪。
“你们这群懦夫!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要么回去战斗!或者死在我手里!”瓦什凯维奇凶狠的说道,然后对着人群再次扣动了扳机,丝毫不顾及溃军已经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直到将弹匣内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光才收手。
溃兵们很快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们仔细盘算了一下死在德国人手里和死在自己人手里那个值,然后果断选择了前者。
毕竟死在对手手里那叫烈士,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叫胆小鬼。
随着溃军重新寻找掩体并或趴或蹲了下来,士气充沛的整编军这才看见了德军的身影,他们重新和卢恩的部队交起了火,并打算将卢恩他们压回他们的进攻出发点。
可惜德军已经借着先前的混乱冲到了很靠近防线的位置,所以波兰守军未能如愿,反倒被德军顶着伤亡拿走了两个桥头堡阵地,在桥上站稳了脚跟。
随着时间的流逝,瓦什凯维奇渐渐赶到了一丝不安,他叫过工兵队长,问道:“你们做到哪里了?还有多久能干完?”
“长官!我们现在在安装桥下部分的炸药。”工兵队长指了指桥上的几个绳扣,示意正有几名工兵利用绳子挂在桥下安装炸药,“只要我们在桥下安装完炸药,就能引爆并炸塌整座大桥了!”
“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在大桥上引爆炸药?”瓦什凯维奇追问道。
“也不是不能在桥上引爆。”工兵队长摸了摸下巴,回答道,“只是我们会和大桥一起飞上天而已。”
瓦什凯维奇扯了扯嘴角,然后开始想起了撤退路线。
往后走肯定是不行的,后面是德国人的大部队,往后走无异于找死,只能往前走。
但是往前走也不容易,前面是德国的精锐伞兵部队,以前面自己进攻的那只疯子部队的情况来看,如果自己想突围,那不付出点代价和时间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现在就是缺少时间啊,拖得越久,自己被彻底堵死在这里的几率越大。
自己得想个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那只讨厌的德国部队。
反冲锋!
这个想法出现在了瓦什凯维奇的脑海中。
这个办法可以,德国人不是喜欢发动进攻吗?我就引你发动,把你勾出桥头堡阵地并对我们发起进攻时,我们藜麦改变防守姿态,冲出阵地和你们肉搏在一起,我就不信你德**人在格斗上也能以少胜多!瓦什凯维奇想到。
但是用什么“诱饵”把“鱼”钓出来呢?瓦什凯维奇拍拍脑袋,努力的思索着。
德国伞兵部队突降卡利什,无疑是为后续的陆军跨过普罗斯纳河打前站,替他们扫清障碍,而能阻挡住德军脚步绝不是卡利什的两支步兵团,而是宽阔的普罗斯纳河!
所以自己手上握着最大的一张王牌脚下的大桥!
“长官!炸药全部安放完毕。”就在这时,工兵队长抱着引爆器来到了瓦什凯维奇身边,向他报告工兵部队已经完成了任务。
“很好!”瓦什凯维奇拍了拍队长的肩膀以示鼓励,他心中已经打定一计。
他叫来了几名士兵,让他们到最前线趴好,用最大的声音高谈炸药已经安放完毕,桥上所有的波兰官兵已经做好同大桥一起上天见上帝的准备。
士兵们听了瓦什凯维奇的命令,点了点头,弓腰跑到了暂时停火的最前线,开始两两的高声交谈起来:
“沃什佐夫斯卡,营长已经安装好了炸药,他说15分钟后就会引爆!”
“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我们?我们当然是与桥共存亡了!反正无论如何这桥也不能落入德国人手里!”
“对!无论如何这桥也不能落在德国人手里!我们宁愿和大桥一起沉入普罗斯纳河!”
“小声点,别被对面的德国佬听见了!”
“没事,他们听不懂波兰语!”
“哈哈,那倒也是。”
“波兰万岁!”
没有交火的战场异常安静,所以这些波兰士兵的交谈声很容易就被不远处的德军士兵听到了,其中不乏有能听懂波兰语的。
傻逼了吧,我听的懂波兰语!一名听得懂波兰语的德军士兵在内心里嘲笑了波兰士兵几句,然后迅速返回了连指挥部,将波兰士兵交谈的内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