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银子都用马车拉来了,满满的两马车就在门外,结果一进门就听见这个家伙大言不惭的要买,顿时火气飙升。
我出一万一千两银子,你这个卖门票的伙计总不会不卖给我吧。
正意气风发的那人被呛了一嘴,非常的不满,扭过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死对头。要是别人也还好,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嘲笑我!
叫我老李?我特么才三十出头,哪里老了!
老子在家里夜御三女,你才老!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老贾呀,听说你这段时间做生意可是赔了不少,现在还能拿出银子来?别勉强了,大家心知肚明,这么热闹你还凑个屁!你家里现在根本没银子了。”
商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别人说自己做生意赔了,这太不吉利了。
我贾家做生意无往而不利,什么时候赔过!这明显是打击报复,周围的人听了会怎么想?你特么这么说分明是在断我们贾家的财路哇。
断人财路者,犹如杀人父母,与qín_shòu无异。
今天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和你李家斗上一斗。
看看到底谁家的银子更多。
贩卖门票的是算学院的一个学生,一听这话笑的嘴都要列到后脑勺了,这可是好事,不怕你出的价钱高,就怕没人买。
出算学院大门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三张贵宾票会砸在手里,想着要是这票卖不完,回去之后以院正大人的脾气自己肯定会没有饭吃。
没想到,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前来买的人都快疯了,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就像蚊子闻到了最新鲜的血液,忍不住会飞过去吸上一口。
陈凌的原话是:“这三张票你必须卖到五万两以上,不然算学院一个月的卫生你就包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笨,陈凌想用这种方法把自己赶出算学院。
为此他悲愤的在算学院吃了最后一顿晚饭,为了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他把食堂里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一遍,最后用浓汤灌缝,吃完已经走不动路了,挺着一个大肚子被同宿舍的人给抬了回去。
背着那些门票出门的时候两眼含泪,朝着送他的人一抱拳:“此次离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就让我们干了这壶酒别过吧。”
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周围的人一阵惊呼,这可是限量版的引龙醉果酒,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种酒在算学院只有一个地方会有,那就是算学院的那个小型酒窖。里面的酒学生是不能喝的,除非得到算学院的奖励,再加上陈凌大发慈悲,才会赏下来半壶。
这段时间没听说有谁被奖了一壶酒哇。
陈凌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把他踹飞。让你去汴京卖个门票而已,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说的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天黑之前要是赶不回算学院,你就等着挨饿吧,食堂不会给你留饭的。夜里禁止生火,你想吃个烤鱼都没有。
等那家伙颠颠的跑出算学院,陈凌才回过味来,靠,他的酒到底是哪里来的?然后就想到这家伙好像半个月前就对开锁特别感兴趣,算学院里面几乎所有的门锁都他给轻易的打开了。
真是一把做贼的好手。
祖应元倒是没说什么,开锁而已,又不是真的去做贼,没什么值得教训的。
万一他的目标是成为汴京城最好的锁匠呢。
现在知道了,这家伙的目标不是锁匠,而是他酒窖里的引龙醉。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准备了半个月,犯罪准备这么长时间,他这个算学院的院正居然没有想到。
必须换锁,不然超不过一个月,酒窖里面的酒就会被偷光。
这种事你连责罚都不好责罚,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偷酒喝不过是一件趣事,最多成为算学院的饭后谈资。如果你真的去处罚他,只会被瞧不起。
甚至连祖应元都会瞧不起。
古人的心态真的难以理解。
明明就是偷,却趾高气扬,一副我是文人我骄傲的死臭模样,伸着脖子不知死活的嘴硬。你还不能打不能骂,不然算学院立刻就热闹了,一个不明理的名声是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被算学院的几个先生打上门来,为他们的学生讨一个公道。
换锁,必须换锁。
古人造的铜锁真的很没技术含量,长长的一把钥匙长只有一个齿,多的两个齿,简单的令人发指,让人胆寒。这样的钥匙有和没有根本就没有区别,你就是用一根铁条,都能轻易的打开无数的铜锁。
铜锁最大的作用好像是一个装饰品,而不是在告诉盗贼,这里你打不开。
锁的原理很简单,几千年下来都不会变,为什么锁匠就没想过造一把更难打开的锁?不用多大在智慧,一个齿的锁能造,没理由十个齿的不能。
陈凌在后世见过一个军用锁的模型,外表和普通的锁没有什么两样,看上去没有一点特色,但是里面真的很复杂,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连怎么开都不知道,即使有钥匙在手也是白瞎。
当然,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锁是最低级的,早就被淘汰了,不然也不会流落到世面上。那种锁更多的是军事爱好者的收藏品。
图纸他看过,对于他这样的理工盲来说真的算是复杂。
不知道大宋的锁匠会不会比自己厉害。
用毛笔画图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