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挑衅的看了陈凌一眼,然后潇洒的走到教学楼前,开始数一楼用了多少层青砖。
算学院的学生惊呼着,对马成充满了崇拜之情,这可是算学院有名的学霸之一,提出的挑战题目果然与众不同。
看马成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观察教学楼,然后想出一个惊艳绝伦的算法出来。
就连柴亦烟都隐隐的期待,觉得能在算学院里让陈凌丢一次人,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对柴亦烟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不满,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自觉性,现在算学院都传遍了,她是自己的二夫人,陈凌就不相信她柴亦烟的耳朵会听不到。
这个女人是属猫的,不仅眼睛亮,耳朵也尖的很,三里之外的马蹄声都能听到。算学院一共才多大,听不到才怪。
只有祖应元一个人是清醒的,拉过一把竹子做成的太师椅,手里拿上一把上好的茶壶,看着自信心爆棚的马成,对陈凌说道:“老夫知道你一定会赢,而且会赢的精彩绝艳,给马成一个教训也不错,这孩子现在淘气的没边了,才学了点皮毛就敢翘尾巴,这点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得再打磨打磨才能成才。”
年轻气盛,心比天高,祖应元看马成怎么看怎么顺眼,明明是要让陈凌给马成上上课,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对徒弟的鼓励之色。
没空理会这师徒俩,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昨晚睡的有些晚,听说马成要挑战,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是被吓到了,我可是堂堂的院正,你们这帮倒霉学生好意思让我出丑!
别的他不怕,就怕马成和他比试背诵什么文章,那会要了他的命。
待会回去好好补一觉,晚些时候杨文广的哥哥杨传永要过来,听说龙猛军现在已经挑选了最精悍的兵卒,就等着他去军中教受火绳枪的使用之法。
听赵恒说过,龙猛军都指挥使是张忠,一个典型的亡命之徒式的将军,连大宋的上四军都不放在眼里,满汴京的夸口老子天下第一。
一个出了名的粗人。
没有见过真人陈凌不好忘下定论,今天正好问问杨传永,如果张忠真的是这样的脾气,他就要考虑是不是换支大军了。这样脾气的将军是很难沟通的,动不动就会给你一拳头,陈凌看看自己的身板,估计挨不过三拳就会吐血。
马成还在数青砖,看样子很快就要数完了,脸上露出了那副欠揍的表情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懒的等他,直接拿起笔刷刷几下把结果写在纸上,然后背着手留给众人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走进了自己的房子。
一个没搞懂情况的家伙把脑袋探过来:“院正大人这是认输了?我看他的背影好像很落寞的样子呀。该不会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一蹶不振了吧。不应该呀,他可是连张景都不放在眼里,会这么轻易认输?”
“云老三,你的学问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没看到院正大人已经把结果写到纸上了么?只是不知道他写的结果对不对。我看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高深莫测的算法,居然这么快。听院正大人说算学里有一门高深的算法叫心算术,可以抬手之间就进行大量的运算,瞬间得出结果,我想院正大人今天就是使用了这种鬼神莫测的算法。”
马成对陈凌的离开很疑惑,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做到连看都不看一下就能算出答案来,即使是心算术这种深奥的学问也不能。
心算术只能算是运算工具,没有数字,你运算个屁!
看了看祖应元,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顾着闷头喝茶,好像陈凌的立刻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冒了出来。
自己会输。
验算之后的马成迫不及待的等待祖应元公布结果。
祖应元只是拍拍马成的肩膀:“你的学问很好,可惜要论狡猾,你和陈凌还差的很远。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切莫让陈凌教坏了你,误入歧途容易,想要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没明白祖应元的话,现在谁不知道陈凌的奸诈,连宫里的张景都对陈凌恨的牙痒痒,拿他没办法,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
“这房子的图样就是陈凌亲手画出来的,你说他会不知道这房子的高度么?”祖应元摇摇头:“你就是太大意了,不然今日断没有输给他的道理。”
挑战先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让马成感到很没劲,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房子是陈凌设计的。
仔细想起来,好像算学院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出自陈凌之手,连那条小河的流向都是陈凌亲自查勘过的。
不过这并没有对马成的自信心造成多大的打击,他准备是三个月内再一次向算学院的先生发出挑战。
下次的目标不会再是陈凌,而是祖应元,和陈凌比起来,祖应元要实在的多,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不君子的行为。
这次的紧急集合好像有些正式,连祖应元这样的老人家都给惊动了,整个算学院的人都知道,在算学院里面,正对紧急集合说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柴亦烟,另一个就是祖应元。
可是学生们发现祖应元就站在蹴鞠场,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明显能看出来很气愤,两只手都变成了拳头,这是准备狠揍哪个倒霉蛋?
赶紧找自己的位置,避免招惹到祖应元,无妄之灾这种事能不发生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李三就没什么眼里,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抱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