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手,就不会犯同一招用两遍的错误。
来不及再细想,侧滚的同时,危险的感觉已经来到了下巴处。
我努力的扭开脖子。
右脸颊一直延伸往下巴,长又浅的伤口几乎让我痛的尖叫起来。
意外的咋舌声在耳边响起。
这几乎是在脸贴脸的位置。
如此近距离下,手枪成为了摆设。我不顾伤口撕裂般的痛楚,头锤猛地发动。
像是砸到了石头,眼冒金星间,感到一阵晕眩。
就听带着怒气的咕噜声由近及远。
我甩出的鞭腿踢在了空处。
该死的,这个家伙不但会隐身,还是个格斗高手。
该怎么办?这种环境下同他战斗对我极为不利。必须要改变地点,让环境对我有利才行。
没有犹豫太久,我猛跳起来,向着车场深处,代步车的充电架狂奔过去。
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不过我能感受到,敌人一定正紧紧跟在身后。
一路跑动,身旁经过了数具血淋淋的尸体。他们的出血量远远超出战场上那些残缺不全的战士残骸。
他是有意的。
这个变态的家伙,一定是在这些人临死前慢慢的折磨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多流血。
每一具尸体,身下都是一洼血塘,尸体漂浮在自己的血泊中,有种说不清的凄凉与哀伤。
我快速掠过一具具的尸体,跨过一个个血塘。不慎踩进血泊里,带出满脚粘稠的血浆,在地上映出暗红色的脚印。
背后也传来踏入血泊的声响,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踩出血脚印。
变态的家伙,连鞋子都是特制的,也就是说,用液体或者沙土来破开他的隐形是行不通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定是特种兵。除了他们,不可能有人拥有如此豪华的装备优势。
我继续奔跑前进。身后不时出现踏入液体的声响。
我没有再去关注是否有脚印出现,而是尽最快的速度跑向充电架。
很快抵达了三层架构的代步车充电架。
这里倒着一对情侣,两人致死还是手拉着手。血已经流干,他们静静的躺在自己造就的血池中,一动不动。
“好吧,就是这里。”
我选择了仅靠充电架的一边面向空处。
“来吧!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断。”
没有声音,我却能感到他在嘲笑我的徒劳。
我的正面是情侣流血形成的血池。占据了足有三四米的距离。要想用冷兵器攻击我,必须要踏入血池。
他会从哪个角度进来,即使不发出声音也会在浴池中造成涟漪的效果。
我紧盯着血池,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鞋子踏入液体的响动。
这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亦或者他没有踏入血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觉得死亡离我越来越近。
我明白,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还不想让我死。同我这样懂得战斗的敌人周旋,一定给予他巨大的乐趣,他正在享受杀我的过程。
恐惧拽住了我的心。有种难以遏制的yù_wàng,催促我转身逃跑。
我咬着牙,把牙龈咬的出了血,才堪堪控制住自己。
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迹象,可我就是知道,他正在我的眼前。
“啊!”
我大吼着胡乱挥动手臂,不出意外的没有碰到他。
“啪嗒”,有重物落入了血池,那是充电用的插头。
这是我“无意”间碰倒的。
不过,我真的会“无意”间碰到什么东西吗?
我这样的老兵,对于身体的支配如火纯清,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我现在一定是在邪恶的笑着。止不住的笑意面前,一个披着光学迷彩服的家伙,正站在一种特殊的短跷上。
他着地的面积只有细细的两个点,怪不得看不到任何踏入血池的痕迹。
他还傻傻的矗在血池中,距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
光学迷彩在极其微弱的电压下忽隐忽现。
“白痴!还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吗?”
我的话音刚落,迷彩服高高的跃起。一个黑影在地面冲我猛扑过来。
如此激烈的活动也没有在血池激起一丝涟漪。
一连三声清越的枪响。鬼子特种兵无力的抓住我的肩膀,慢慢的滑入血池。
他的武器,一把透明的斧手插入复合材料的地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低头看着鬼子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汇入暗红色的旧血中,血池又扩大了一些。
“啧!你的血也是红的,真是想不到呢!”
光学迷彩服在插头引发的微弱电流中逐渐溶解,散发出难闻的灼烧的气味。
我被地上,一处奇怪的凹痕所吸引,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分辨出,这就是刚才鬼子丢下的透明斧手。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它在空气中的折射率极小,要不是在挥动中刃面刮到一层血水,我甚至不可能看清它的本体是什么。
“冷兵器总不会有身份认证问题吧。”
我摸索着想要拔出利刃,不小心碰到了刃口,利刃差点把我的右手小指头切下来。
我忍不住痛哼出声。
强行撇开弃之而去的想法,就地用血水浇在斧手上,血水清晰的勾勒出把柄的位置,我才敢再次伸出手去。
稍微摆弄一下才发现,这件武器通体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透明、轻巧的像是一张纸片。
把手处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