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经百战的老将,知道征战沙场的艰辛。而他同样也是大唐的国公,新兴的贵族门阀,更加明白朝堂中的隐晦。
再打李硕出现以来,先是与晋王李治交好,又助太子重回东宫。朝中的老臣,一半都和他或有关系,或有交情。这样一个人,岂会是池中之物!
所以今日见面便送了一份厚礼,这其中有关爱和欣赏。但更多的是表明了一个态度……程家要正式与李家交好了!
见李硕这般贱样,程咬气的一拍桌子,骂道:“小王八蛋,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李硕连忙正色道:“程伯伯放心,自今日起,李家与程家守望相互,荣辱与共!”
“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吧?”程咬金露出一丝奸诈的笑。
李硕苦着脸道:“您这是套小子话呢啊!”
只见程咬金不切的啐了一口道:“呸,老子还不知道你小子想的什么吗?既然你并不真心辅佐太子,魏王就更加不可能了。那陛下的嫡子当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了……”
“晋王李治?李硕,你脑子锈逗了?”程处默在一旁恰不逢时谊的叫了一声。
“滚!”
在程咬金的淫威下,程处默不情愿的缩回了椅子里,不敢言语。
李硕眼睛提溜一转,笑道:“程伯伯,您此时是不是很生气?”
“还行……这小子太他娘的笨了,若是有你一半的坏注意,哪里至于老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来这里找你托付。”说完,还忍不住瞪了一眼程处默。
什么叫坏主意?!李硕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程伯伯您看,程兄都如此惹您生气了,您想怎么办?”
说完,李硕站起身,将身后花瓶里自己手工制造的鸡毛掸子抽了出来,塞进了程咬金的手中。
本来气呼呼的程咬金,却有些拘束道:“在这里动手怕是不好吧?”
若是此时程处默还不知道李硕想干啥,那就是真傻了。一边狠狠的瞪着李硕,另一边偷偷的向后移了几下,以免待会儿逃跑不便。
李硕甜腻的笑道:“阴天里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
“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诶!程伯伯……您……您打错人!”
“哎呦!”
一连挨了好几下,李硕疼得上窜下跳。
“打错人了!你儿子在那儿!”
穷追不舍的程咬金叫骂道:“他娘的!小王八蛋!还想窜騰着老子打儿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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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挨了几下后,李硕终于迎来了曙光,只见萧贵进来禀报,说是牛进达带着牛师赞已经走到村口了。
李硕急忙大呼‘接客’!可算是脱离了魔爪。
走到门口时,见萧贵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李硕顿时气的牙痒痒:“今天的事你若敢说出去,小爷就把你扔进猪圈里和母猪睡觉去!”
萧贵顿时恶寒,惊恐的看着李硕,连忙摇头。
来到大门前,还未站定,远处又是一阵缓慢的马蹄声。
定睛望去,牛进达正从远处行来,众人也是骑马,但马儿走得很慢,与刚才程家恶霸的形势大相径庭。
李硕急忙迎上前,行晚辈礼:“小子见过牛伯伯。”
见礼之后,牛进达朝李硕点点头,翻身下马道:“你小子日后安分点,整日提着脑袋玩儿很有趣吗?
自知牛进达的关切之心,李硕乖巧地点头:“牛伯伯教训的是,小子记住了。”
半个时辰后,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权贵几乎半数都来了,一时间李家的新宅子显得贵气逼人。
倒并非李硕面子大,而是这些日子朝堂中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恰好李家登门邀请,而且李硕如今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大家也权当是来混个脸熟,而且早就听说程家牛家与李家交情匪浅,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结交权贵的机会。
顿时,李家的宅子里莺歌漫舞,谈笑声阵阵。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却也来了,那就是大唐首辅长孙无忌。
当萧贵前来禀报的时候,李硕还当时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后,才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出门去迎接。
不管两家只见有多少恩怨,但是人家既然来了,而且是正儿八经的屈尊降位。他也不好臭摆架子。
不然反倒显得他这个小辈不懂规矩了,而且长孙无忌那可是尊大神啊,若是怠慢了。那些不明就里其他人,怕是就不敢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大门外,李硕躬身施礼:“下官拜见贤相。”
长孙无忌也是很随和的笑笑,道:“贤相?李大人心中怕不是这么想的吧?”
你还知道啊!若不是你没管好自己的外甥,何至于小爷落到这般田地。李硕在心中撇撇嘴,嘴上却道:“长孙大人乃我大唐之栋梁,国家之巩固。下官除了高瞻敬仰外,就只能望而兴叹了。”
长孙无忌笑了一声,信步走了进去:“哈哈。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子。”
为了彰显李家已经跻身贵族的行列,萧白衣在李家的大院里搭了高台,请来的杂耍戏班和歌舞伎在台上卖力地唱作。
李硕与一票权贵坐在最前方,后面距离稍远处才是那些官员家眷,梅兰竹菊四个小丫头带领着其他丫鬟仆役,端着美酒瓜果点心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里穿梭不息。
看看自己两边边坐着的人,文臣有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