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苍泷依靠自己达到准规则境界的高超实力,关闭呼吸系统,不再靠肺部呼吸也能在几万米深的海底下潜游,还游得那般潇洒肆意,两手摆动着往波光粼粼的头顶上盘游而上,过了那个洞就相当于是进入了新世界“无希望”的边境,很奇怪,他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在海里并未发现其他同去无希望的伙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游…
“可能是我到的比较迟,而他们领先我几年或几个月。”老沐再一个海豚pēn_shè将整个身子都射出水面,短暂地滞空,飞快地扫了眼视线的四周,左右两边是个岛屿的轮廓,前则是一座乌烟瘴气,呃,或许该换个形容词,黑暗元素遮天蔽日的宫殿建筑群,恢不恢弘还不去论,你盯得久了便有种上古纯黑凶兽匍匐的感觉。落回水里,仅仅剩一个黑色短发的脑袋留在外边,闭眼细细打探一番,没有天地元力。也没有真气,更没有神力或超越神力及规则之力,怪不得听长圣人说外来的强者会很吃亏,原来如此。
都没有各方面的力量加持,当然会给子弹击伤,普通人的刀或剑也能轻轻松松让他血流如注,他骂的太恶毒了吧,什么玩意,出了新世界就能重新拥有百毒不侵的**和飞天遁地的伟力,而相反,进了无希望就变成几乎任人宰割的平民,沐苍泷眼含一丝无奈瞧了瞧浑身的肌肉,顶多就算是一个比较壮的平民罢了。
“趁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赶紧把它们挥散。”
沐苍泷隐隐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席卷而来,并且伴随着他体内的四股强悍力量的流失而显得愈发加大,使劲地晃晃脑袋,他非常讨厌处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所有初来乍到无希望的高手都要面对。
“难道是那些贵族搞的鬼?”
同为一个成熟的规则体,如果无希望也存在某种规则的话他是能够察觉并与之建立起良好沟通的,可是现在,任他如何扩大呼唤范围也没有引起对方的一点共鸣,无疑有些不安。
“**不离十,这个新世界,恐怕并没有“规则”的存在。”
那就有些猫腻了,没有规则试问这个世界是怎样形成的?长圣人刚刚也说过有sss级的清道夫,他们的修炼方式又和大众有哪些不同寻常之处?
沐苍泷有点懵圈,连续发出的十几次呼唤无果后四股力量也慢慢衰退减弱,片刻后,腹部的丹田跟识海就彻底枯竭,空空如也。
“走一步看一步,总不会是没了力量就要了命。”
男人都是有点自暴自弃的狠性,平时表面上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暗地里却未必如此,也会因为烦躁和对人群的恐惧大声对着无辜的墙壁咆哮。
踢掉皮鞋,老沐悄无声息地在彼岸搁浅,鬼鬼祟祟的模样甚是滑稽,采取俯低短跑的方式窜进谷滩,在一束探照灯即将落下来之际猛地起跳扑进灌木垛子里,其中一只手不小心拍到仙人掌上,另一只摸到了黏乎乎的秽物…
“卧槽!”
老沐的脸马上拧巴成一团,首先给仙人掌的刺扎到,条件反射地用另外一只沾满秽物的手捂住嘴巴,不能让巡逻的人听到,如果让他们发现就功亏一篑了,顿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恶臭在口腔内蔓延开来,没有直达味蕾的顶级享受,也没有使胃部发出欢呼的畅爽体验,有的,只是臭上加臭。
“我沐哥的英明一世全毁在这一坨便便里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搞到大便就把它弄掉,何必这么纠结呢,沐苍泷的内心如是想到。
“他们还有吉普车,是几个特种兵吗。”
老沐的眼挺尖,一下子就看到那些坐在车上绝尘而去的巡逻兵挂在胸前的冲锋枪,这玩意对他的以前的**零伤害,现在的**么,保守估计挨上几颗子就得死无葬身之地,除非狮子被猎人逼入绝境,否则肯定不会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拼条活路。
“有空档,我钻进去就可以。”
想到这种结果,沐苍泷抿嘴,忽地目光从一个个营帐上移,怔怔地望着前方险峻的十万大山,那里连接了一架桥,防守是此处最为薄弱的,只有区区的三四个兵,但是,老沐的眼里微缩,两筒六口的黑红色加特林像是宣示领地权一样赫然立在桥体。
“这样很难办。”
缩回灌木垛子,沐苍泷抱着双腿,按他的策略方式来讲略微有点漏洞,但也不能怪他,实战经验他很丰富,而本身则没有经过多少大脑的开发,无法匹敌军师诸一类的超级神才,此刻也有点黔驴技穷了,还是和以往一样拣块底部凸起的石子,大致画出这个沿海要塞的兵力部署和库房结构,画完后扔掉石子,双目专注地盯着,眼球或往左移或往右移,嘴唇翕动。
冷静下来把不利的因素逐一排除,你像特种兵林立聚集的主营是绝壁不能引发骚乱的,不提那些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大兵够他受,营长阶别的可能更难缠,说不定也是练过古武,单挑谁也犯不着怕谁,老沐的修为断了但一身浑厚的武功底子还在,太极、咏春加散打,样样拿得出手,就怕群殴,以一敌百压力不大,敌千就呈几何倍数上涨,敌万就要掉头跑路。
“我要想办法绕过去,就算被抓到也不能激怒他们,不然一时兴起将老子爆头就呵呵了。”没有了逆天的修复自愈能力,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慎而又慎的周密判断。这样的滋味很是憋屈,想他堂堂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