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起身,就窝在榻上闭目养神。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这暴雨来得快去得更快,郭圣通估摸着只下了两刻钟,雨势便戛然而止。
漫天黑云散去,明亮的太阳又露出了笑脸来。
她下了榻推开窗户朝外看去,若不是那湿漉漉的地砖和流着水珠的枝叶,她几乎都要以为那暴雨是自己睡迷糊发了癔症。
她唤人进来服侍着她盥洗更衣后,便靠着迎枕坐在南窗下,捡起笸箩筐里的没做完的小孩中衣继续做。
做女红麻烦费事,她从前是能不沾手就不沾手。
可她自有孕后,思来想去地到底还是拿起了针线来。
母亲从前说的话真是没错,学这女红也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有孩子后能亲手给他做几身软和舒适的小衣裳便值了。
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她便做了纯白的,也不绣花,将来不拘男女都能用。
最好还是个男孩吧。
男孩瓷实,经得起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