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飞鹏把东西送到田同志跟前,“田爷爷,谢谢您。”
田同志接了,“以后跟着你师傅好好学,俗话说的好,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以后跟着你师傅要勤快。”
“对,你田爷爷说的对,不仅要勤快,还要真心敬重你师傅。”夏国忠连连点头,跟着叮嘱。
“我会的。”夏飞鹏认真的点着头,“爷爷,师傅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我也要跟着师傅走。”
“我知道,今天晚上再陪陪爷爷吧!明天爷爷送你去你师傅家。”夏国忠扯了扯嘴角,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和不舍。
欣喜孙子拜了个好师傅,能走出这个小山村,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担忧孙子不能得他师傅的喜欢,也担忧小孙儿过的不好。
这一.夜平静的过去,夏国忠一.夜没睡,和夏飞鹏讲了大半夜需要注意的事情;教他乖,要听话,要好好学,要勤快......等到夏飞鹏睡着了,夏国忠也睡不着。
而李家这边,李沉渊和李沉舟连夜把家里剩下的东西都用回礼的方式送了出去;凡是来吃饭的人送了礼的都有一份回礼。
至于李家老宅,李沉渊自动忽略了;本来还说是亲戚,可是家里忙的时候没一个过来帮忙的,吃饭的时候倒是全家都到了。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回礼自然就没有他们的。
凌晨五点,夏国忠叫醒了小孙儿,两人洗漱好;给他收拾了几套衣裳带上,顺便还塞了五块钱给他。
“这点钱拿着,在外面没钱傍身可不行;不用担心爷爷,爷爷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
夏飞鹏没说话,五块钱攥在手里,心里却很难受。
到了李家门外,夏国忠敲了几声门;来开门的是李书知,“夏老爷子请进,我堂姑和堂姑父在灶房里做饭,我去叫他们。”
“好。”夏国忠进了院子,李书知朝灶房里喊了一声,“堂姑,堂姑父,夏老爷子和夏飞鹏来了。”
“这么早?”李沉渊和李沉舟相携走出灶房,天色昏暗,但是依他们的眼力,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的夏国忠,“夏老爷子来了,书知,去堂屋里端跟凳子出来,让老爷子坐坐。”
“不用端了,谢谢你们肯收飞鹏;我来一是为了道谢,二是把他送过来,以后他要是不听话,你们只管管教,我没意见。”夏国忠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话。
李沉渊看了看夏飞鹏,“老爷子是明白人,您放心,飞鹏交给我,必定尽心尽力的教导。”
“好好,多谢。”夏国忠把夏飞鹏放下,从怀里掏了一个巴掌大的灰色小布包出来递给他们,“这是我这些年在这里攒下来的一点钱......”
“不必。”李沉渊推了回去,“我收夏飞鹏不是为了好处,也不是为了钱;老爷子把钱拿回去吧!不然,我得后悔收了这么个徒弟了。”
夏国忠心下感念,又是惭愧,“我叫一声沉渊行吗?”
“行,您随意。”
“沉渊,你看飞鹏拜师了,你不仅不收拜师礼,还要养着他,我这心里不好受。”夏国忠又把钱推了过来,“这钱虽然不多,但是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攒下一些寄给飞鹏的。”
至于怎么用,他不管,也管不着;不能白让人家养孙子。
夏飞鹏看的难受,几年前他爷爷退休下来正是享清福的时候,因为曾经身居高位,身份不一般,从来都是别人奉承;现在才几年的时间?爷爷就得为了他求人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感激眼前这位新拜的师傅,他们之间没有相处,更别说什么感情了,却是真心待他。
李沉渊无奈的摇头,“老爷子,夏飞鹏既然拜我为师,那就是我们的缘分;说钱就伤人了,按照以前的话来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是父,自然会尽心照看夏飞鹏,咱们以后也算是亲戚了,老爷子把钱收好,以后也不用给夏飞鹏寄钱,让他自己自力更生更好。”
夏国忠见他坚决不收,心里更是感念,“飞鹏交给你们,我老头子放心;飞鹏,以后好好跟着你师傅,你师傅怎么说就怎么做。”
“我知道了,爷爷。”夏飞鹏郑重的点着头。
“飞鹏我送来了,以后也别让飞鹏联系我了;我先走了,等飞鹏以后能回来的时候再来看看我吧!”夏国忠望着小孙儿,眼里都是不舍;摸了摸他的头,把坠塞给小孙子,转身快步往门口走。
那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让夏飞鹏险些追了上去;还是李沉舟手快,“别去了,一会儿你爷爷会更难受。”
二次分离,会让人心里更加不舍。
夏飞鹏脚步一顿,乖乖站在原地,“爷爷,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联系?”
“你爷爷可能是怕连累我们。”李沉舟直言,“若是你亲自回来看你爷爷,小心些,那问题不大;书信往来要小心再小心,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抓着把柄,划不来。”
夏飞鹏很明白这话是对的,可是心里还是难受。
李沉渊牵过沉舟的手,带着她往灶房里走,“夏飞鹏,没吃早饭就过来一起吃。”
李书知看他难过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以后跟着我堂姑堂姑父好好过;我也是跟着我堂姑和堂姑父来学武的,以后在堂姑和堂姑父家里白吃白喝呢。”
所以,你别怕。
夏飞鹏眼里热热的,擦了一把眼里的泪水,埋头跟在他们身后走进灶房。
“师傅。”李书宁扬起笑脸,“家里剩下的玉米都煮上了,够咱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