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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破裂性大出血!情况危急,请问你们哪位是家属?”
此话一出,秦宿等人一齐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医生……我是她的弟弟。”
曹浅慌张地看着手术室,整颗心悬在半空中。
当她听说秦夏伊和何谬同时出事,她连忙从家里跑了过来,只想知道他们安危与否。
向渊白着一张脸,不安地看着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很难说,车祸现场被碎玻璃溅进了心壁瘤,导致血管壁破裂大出血,你们几位家属请跟我来签字,目前情况下只好进行输血!”
“医生……我,我我是她弟弟,我来!”
秦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差点没站稳,脸色惨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
“好,那请过来吧。”
医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走在了前面。
还没走两步,医生回过头一看,只见秦宿倒在了地上,虚弱地喘着气。
“你贫血,不适合去输血。”
曹浅连忙将秦宿扶起,吃力地将他扶到一边。
一直没说话的黎森冷冷地看着医生,他心里临近崩溃,紧紧握着拳:“我来。”
向渊深吸一口气,挡在了他的面前,对医生说了几句话,紧跟着医生一同离开了。
曹浅惊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黎森没有感到惊讶,神色沉了下来,站在手术室前面,直到接到了一个电话。
“黎先生,您的血缘鉴定报告出来了,方便的话,请过来取走吧?”
“知道了。”
他挂完电话,曹浅突然将他叫住。
“黎森,”她跟上他的步伐,静静地看着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淡漠的神色,曹浅自嘲的笑了笑:“你别误会,我是在担心夏伊,夏伊她是不是……”
“如果她和你遭遇了同样的身世变故,你会告诉她么?”他突然出声问她。
曹浅一愣,随即苦笑:“……你会希望我告诉她么?”
黎森不语,心里却有了一个答案。
他希望她告诉她,前提是秦夏伊爱上他的情况下。
曹浅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苦涩无比。
她突然听到一阵哭声,转头看去,发现秦宿坐在那里,头埋进臂弯里,不断抽泣着。
曹浅走了过去,忍不住劝他:“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在她面前哭的,很是惊讶。【△網.】
秦宿声音闷闷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没什么,不要你管。”
刚说完,秦宿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望着手术室又开始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她看不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起来。
“夏伊出事大家都很难过,你别……”
“为什么我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何谬却没事?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扯着嗓子,声音沙哑。
她扯了扯嘴角,耐心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何谬他也受伤了,况且当时夏伊坐在副驾驶,所以……”
秦宿恨恨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向叔说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一定是向尹承!他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想害死我们全家!”
“向尹承?”曹浅发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随即释然,“他……是你的父亲?”
“什么父亲?!我没有他那样的父亲!”
他突然站了起来,曹浅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你的父亲不是他,是向先生。”
秦宿停下脚步,眼神变的奇怪:“你在胡说什么?”
“向先生去为夏伊输血了,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他应该是……你们的父亲。”
一番话如雷轰顶,秦宿呆呆地看着她,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看秦宿的反应,完全对于这件事是不知情的,曹浅默默地摇头,正准备再说两句,手术室的门开了,秦宿迅速地冲了上去,抓住医生的衣服,紧张地问:“我姐……我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宿就看到秦夏伊躺在病床上,被几名医生推了出来。
“成功抢救回来了,不过还需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麻烦你们了!”秦宿激动地感激涕零。
……
秦夏伊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忆了,直到看到周围一片白色,才发觉自己在病房里,自己从生死边缘被拉了过来,回忆如潮水般涌了回来。
她紧紧地抓着床单,心底的不安仍旧不愿散去。
秦宿见她醒来,兴奋地靠了过来。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
秦夏伊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截了当地问他:“何谬呢?他怎么样了?”
何谬是秦夏伊心中的一根刺,让她每时每刻担忧着他的安危。
秦宿一愣:“你……你怎么一醒来就问他的情况?他关你什么事?”
秦夏伊不悦地皱眉,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她如此大的反应,秦宿害怕她下床随便走动,连忙摁住她的肩膀:“你刚出手术室,别乱动,你这么想知道他的情况,那大不了我帮你去看看他吧?”
“我没事。”
一道清冷却熟悉的声音响起,秦夏伊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只见何谬脸色苍白,倚靠在门框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秦宿,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