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尹承疼的说不出话来,刚才秦宿的那一枪,恐怕打在了接近心脏的位置,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情况恐怕很危险。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能打持久战,对自己是万万不利的。
他正准备让他的人撤退,眼前感到一片黑,他抬起头,眯起眼看向大门口,只见向渊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一把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上,何谬紧握手枪,一步一步逼退着向尹承。
“把夏伊还给我。”
何谬双唇微张,吐出几个字来,眼里翻涌着浓浓的杀意。
他身上有多处伤痕,一看就是刚才经过了一番打斗,而且脚踝那里中弹,正流着血,他却毫不自知,步伐沉稳。
可见他忍着多大的疼痛,而站在后面的向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忍着疼痛,手握手枪,蓄势待发。
向尹承大笑:“看来……还是我输了?”
两群人对恃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向渊冷冷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向尹承,我和你的恩怨,今天一并解决了吧!”
向尹承阴森地笑道:“今天?你我能力相当,看来你带的人也不少,如果现在解决,只能两败俱伤。”
向渊沉默,考虑到秦夏伊和秦宿的生命安全,他陷入了犹豫。
向尹承趁他不说话,下达了命令:“我们走!”
身后保护他的人纷纷上前,铸成了一座人墙,在向渊他们面前大胆地走过去。
“向叔!”
秦宿明显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向尹承,眼里火光冲天。
而向渊顾及到秦家姐弟的安全,只好任由向尹承离去。
何谬放下了枪,已经领悟到了向渊的意思,如果他是向渊,可能也会这么做。
等向尹承的人全部散去,秦宿终于支撑不住,腿软了下来,秦夏伊连忙走上前扶住他。
他嘴唇苍白:“……姐,我刚才帅不帅?”
秦夏伊一脸黑线,咬牙切齿:“你下次再敢胡来,我真的不再管你了!”
向渊沉着一张脸:“你们没事就好。”
“向叔,你的伤……”
看着正淌血的伤口,她不禁皱眉,而向渊却一笑而过:“哎,我老了,不像当年了,这次如果没有何谬,我恐怕就命丧这里了……”
她怔怔地看向何谬,发现他也正深深地看着她。
何谬一把将她搂抱进怀里,声音颤抖:“……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感受到他的颤抖,秦夏伊突然松了一口气,绷紧的弦终于放了下来,她抱住他,突然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血腥味,一愣。
“你还在流血!”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皮肉之伤,没有事的。”
秦夏伊愣了,缓缓地说:“……对不起。”
何谬捧住她的脸,眼神变得幽邃,声音轻轻的,带有一丝无奈:“……回头再跟你算账。”
四个人安全地回到了s市,从医院出来后,为了避免伤口感染,秦宿住回了秦家,向渊安排了多个人保护在他的身侧,秦家戒备森严。
秦宿经过两天的折磨,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从医院回来后,就沉沉入睡。
向渊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把秦夏伊拉到书房。
“向尹承回去之后,恐怕会有大动作。”
秦夏伊垂眸沉思:“……是因为他没有解恨?这一回,他只是教训了秦宿,并没有构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我们也安全回来了。”
“不对,”他否认,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这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是他受伤了。”
她眼神略带惊讶:“受伤了又怎么了?我们也受伤了,可以说,我们和他根本没有存在谁输谁赢。”
“夏伊,你想想看,向尹承已经为宫本吾介卖命快将近十年,已经成为他的心腹,除了他的养子,宫本霖之外,就剩向尹承能取得宫本吾介的信任,他对他的重视程度,有时候就连宫本霖也比不上。”
“你是说……宫本吾介?”
她有些不敢确定,但也不得不揣摩起他的话里的意思。
“向尹承这回负伤回去,一定会惹怒宫本吾介,他瑕疵必报,向尹承的受伤,会让他觉得我们威胁到了他。”
她不禁皱眉:“他只是他的属下,不会为向尹承,而找上我们吧?”
“你错了,恰恰就是,据我所知,宫本吾介一向不喜欢伤害他的人的人,向尹承在他那里的地位极高,少不得要有一些动作……”
他眼神带有担忧:“夏伊,这段时间你千万要小心,这次是小宿出事,下一回,他们很有可能会把矛头指向你……”
向渊猜测的不错,向尹承的事件,果然引起了不少的波动。
宫本霖一听说向尹承不仅没有解决好自己的事情,还被人打伤,负伤累累回来了,对他满是嘲讽。
向尹承接受了手术,好久才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来,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宫本吾介,向他说明了一切的状况。
宫本吾介果然很生气,他先是把向尹承说了一顿,又让他好好休息,近期不会再给他安排任务。
于是,他解除了宫本霖的门禁。
宫本霖这一回很听话,他听到消息后,不悲不喜,很是平静,听完了宫本吾介交代给他的任务后,恭敬地接任了下来。
“秦家姐弟,一定要给我彻底拔除!”
听到宫本吾介的话,宫本霖依然垂着头,恭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