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就与松山相邻。
烟香喘着粗气,一手叉腰望着楚天阔,有气无力问道:“大师兄,这里是哪里?我们要去哪里?还要走多远?”
她一路走来,被太阳晒得满面通红。觉得赶路好累啊。不知道距离他们要去地方还有多远。她现在感觉是又累又渴又饿,要是能休息下,有口水喝,该有多好。
没想到,楚天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真的停下了脚步,在路边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他展开青筠扇,扇了扇他旁边的一块手头,意图扇去石头上的灰尘。然后用手摸了摸石头表面,确定是干净的,就叫烟香坐下。
烟香看着他的这一个小动作,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暗暗地高兴了会。
烟香就着石头坐下,楚天阔举着青筠扇给烟香扇风,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去额上的汗,浅笑着回道:“这里就是雪山。”
此时的阳光明晃刺眼,楚天阔展开青筠扇挡在额前,瞭望远处,他指着右边的一座山告诉烟香:“那就是松山,也就是我们昨天去过的。”继而又指着左边一座山道:“那里是长山,也就是我们还未去的。”
烟香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
她很是奇怪问道:“大师兄,这里为什么叫雪山?我都看不到积雪。太阳还那么晒,我都要热死了。”
楚天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雪山山峰最高,它的最顶部雪之尖,常年积雪,因而得名雪山。我们等会要去的雪山派就在山顶上。”
烟香追问道:“大师兄,这三座山是连在一起的。三座山上的三大派掌门被杀,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们还要一个一个去查看?”
楚天阔轻轻一笑,解释给她听:“任何事情没有亲眼见到都不要妄下结论。虽然我也相信凶手是同一人所为,但是现在还未找到证据,未能查出凶手是谁。我们还是要上门查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烟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急吼吼道:“那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原先以为跟大师兄来查案很好玩,没想到是这么一件吓人,又辛苦的活。不过她转念一想,能跟他呆在一起,吃点苦也是值得的。
烟香说完,也未等楚天阔回应,兀自往前面走qu】周围人烟稀少,寂静得只听见鸟鸣。她一个人走了好远,才奇怪怎么大师兄没有跟上来。
她特意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大师兄仍是坐在那,一副安静闲适的模样。他手摇青筠扇,轻摇慢摆,怡然自得地对着自己扇着风。
她顿时不乐了,小跑过去,两手叉腰,指着大师兄鼻子道:“大师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休息也不喊我。”
楚天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挤眉弄眼道:”你自己要走那么快。我拦都拦不住。“
烟香白了他一眼,他喊她了吗?这么安静的地方,要是他喊她,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分明就是狡辩!
烟香气呼呼地又在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楚天阔忙殷勤的给她扇风。
烟香还在生气他刚才的捉弄,歪过头不搭理他。
过了许久,楚天阔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烟香倒是憋不住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楚天阔,疑问道:“大师兄。你怎么还有心思在此欣赏美景?”
风景是很美。可是,她又饿又渴,哪有心思欣赏?真希望赶快到达雪山派。
楚天阔对着自己扇风,笑了笑道:“烟香,你尽管坐着歇息。稍安勿躁,等会自然有人来迎接我们,带我们去雪山派。”
烟香立刻一脸兴奋道:“哇。大师兄,这里也有你的知己朋友吗?是男是女?”
楚天阔只顾着拿青筠扇扇风,笑而不语。烟香抢过他手里的青筠扇,学着他的动作扇了起来,脸拉得好长。
楚天阔这才重视起烟香的问题,不过他只简单回道:“女的。”
烟香听到是女的,撇了撇嘴:“我知道大师兄你红颜知己遍天下。没想到,连这深山野林,人迹罕至的地方,也住着你的红颜知己。”
楚天阔听着烟香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神色。他看着烟香撅起小嘴的样子,心里乐了。她吃起醋来还是蛮可爱的。
等了一会儿,果真有四个丫鬟打扮的人前来,她们走到楚天阔面前,作揖行礼。
烟香一下子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她看着眼前四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暗暗寻思。连丫鬟都这么漂亮了,等下那小姐,就更不得了。四个丫鬟先到,她怀着又急又气的心情期待地等着,瞪大眼睛望着刚才那四个丫鬟到来的方向。
片刻后,有一身材臃肿,满脸皱纹,打扮贵气的大娘缓缓而来。烟香不由得纳闷,这荒山野岭,怎么冒出来个大娘?
没想到,大娘越走越近,躬身向楚天阔行了个礼。
烟香惊讶得不行,她一脸讥讽的表情,拿着青筠扇挡住自己的脸,靠近楚天阔。她弯下腰,悄声对大师兄问道:“大师兄。她就是来接我们的人吗?我以为是个又年轻又貌美的姑娘。怎么是个又老又丑的大娘!”
楚天阔抢过烟香手里的青筠扇,作势要敲打她的头,口中低声嗔怪道:“不准你胡说八道。”
烟香心里唏嘘。原来这大娘就是来接他们的人,正是她刚才想见的大师兄的‘红颜知己’。她又好奇又好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