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位小姐在她背后,低声喝道:“站住。”
烟香愣了愣,随后,施展轻功快步如飞。
哪只那小姐也是个习武之人,她低声呵斥:“往哪跑!”
她的轻功武功都不在烟香之下,凌空翻了两番,稳稳落在烟香面前。
那小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这位姑娘,三更半夜闯入沈家庄,所为何事?”
烟香望了她一眼,尴尬一笑:“我不过是借个茅厕。”
那丫鬟和小姐都笑了起来,小姐扬眉,语气充满挑衅:“三更半夜闯入陌生人家里来如厕?”
显然这理由,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烟香有口难言。事实却是如此。
她心里叫苦:大师兄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肯定是了。她目光四下搜寻,却不见大师兄的人影。她心里闷闷不乐道:大师兄肯定是携怨报复。就因为她让他在水脉姐姐面前难堪。
为今之计,她只能靠自己了。
烟香无奈而苦涩地笑了笑:“我说了,是借个茅房。爱信不信。”
难道,如今连上个茅房都不行了吗?
她边说边在大脑里思考着摆脱的方法。
丫鬟‘噗嗤’一声笑出来:“谁信?”
烟香急得焦头烂额,忽然她灵机一动,对着小姐身后,招了招手,眉开眼笑道:“大师兄。你来啦。”
借着灯笼的光亮,烟香看清了小姐和丫鬟面上明显一愣,目瞪口呆。
她扭头就跑,迎面撞上了楚天阔。
搞半天,原来那小姐和丫鬟,是看到大师兄真人才愣住的。她还以为是听了她的话愣住的。
可是,大师兄是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她怎么一点没发觉呢?
叫百合的丫鬟,一脸崇拜的表情,惊叹道:“哇。小姐。他的轻功比你还好。”
那小姐也是一怔。
楚天阔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那小姐抱拳行礼,浅浅一笑:“抱歉了沈小姐。打扰了。”
沈小姐?
那丫鬟惊奇地举高了手里的灯笼,照近了楚天阔。
那小姐很是惊异。她瞪大了双眼望着面前的男子。他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年纪。然而,说话的声音磁性而低沉,言行举止无比洒脱,看起来与他的年龄不相匹配。
她努力在脑海里回想,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对方称她为沈小姐,分明是认得她的。
烟香也是一呆。原来大师兄认得那位小姐。此时,她心中一喜一烦。喜的是,大师兄认识对方,这就好办了,对方看在大师兄的面上,不会追究了。烦的是,平白无故又冒出了一个大师兄的红颜知己。
倒不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她潜在的危机意识。
所幸的是,大师兄并不想与对方多纠缠。
双方都愣了片刻,那位沈小姐又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
百合小声嘀咕:“明明是一个老头,还称呼公子。”
沈小姐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百合瞬间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一拍,轻笑一声:“沈姑娘,我还有事,告辞了。”
沈小姐一呆,目光落在楚天阔手里的青筠扇上。
不等沈小姐回应,拉着烟香的手,施展轻功,往院墙那边飞跃而去。
沈小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隔了半响,她一拍后脑勺,惊喜一声:“是他。”
百合又想问,他是谁。还没问出口。沈小姐瞪了百合一眼,百合立刻闭嘴。
随后,百合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两人往茅房走去。
楚天阔和烟香从沈家庄出来后,两人默不作声地在大街上行走。
突然,楚天阔没憋住,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烟香深知大师兄是在笑话她如厕的事,并不理会他的嘲笑。
她自嘲了一下,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大师兄。那个沈小姐是谁?又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楚天阔定住,单手叉腰,两眼瞪着她,面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无奈摇头道:“别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见过她一次面而已。”
烟香心里有些泛酸,冷嘲热讽起来:“哼。只见过一次面,就对人家念念不忘。”
楚天阔一老脸凑得特别近,笑得一脸诡异:“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有人打翻了醋坛子了。
烟香被他说中心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幸亏是夜晚,她脸上的红晕令人看不真切。
她低着头,低声啐他:“谁吃醋了?到处是你的红颜知己,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楚天阔一愣,手搭到她的肩上,把她扳转过身,态度严肃认真地问:“烟香,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烟香一口否认,慌乱辩解起来:“像白雪姐姐,如梦道长,水脉姐姐等等。你的红颜知己多得数不过来。”
楚天阔耸了耸肩,直笑不语。
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小段,烟香瞌睡袭来,打着呵欠:“大师兄,我走不动了。好困,好想睡觉。”
楚天阔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眉头轻皱。他蹲下身来,柔声说:“上来,我背你。”
烟香乖巧地趴到他背上。
那花草树木的香气,在这寂静的暗夜里,显得更加的浓郁芬芳,使人沉醉。
很快的,她在大师兄的背上呼呼睡去。
楚天阔听着背上烟香传来均匀地呼吸声,宠溺地笑了。
当他们找到一家客栈时,很幸运地,客栈掌柜的刚要打烊。
楚天阔订了两间相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