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立马接上:“干娘。我是特地来向你告别的,我打算离开长风镖局,去寻找他们。”
林夫人抓着她的手,怜爱地看着她:“水脉。你这几日为了寻找他们,整日奔波劳累,弄得憔悴不堪,干娘看着心疼。如今,你孤身去外寻找,干娘怎么放心得下?”
“林夫人,我陪水脉一起去。有我陪她去,你就该放心了。”东方红正色道。
林小曼眸光暗了一下。
林夫人点了点头:“也好。你们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希望能快点找到他们。”
“干娘。那我们即刻就动身了。”水脉干脆地说,没有任何犹豫。
“那你们一路小心。”林夫人有几分不舍,缓缓才说。
林小曼下意识地轻轻喊了一声:“姑姑!“
一听说东方红和水脉要一起去寻找楚天阔,她心里急得不行。
林夫人被她这一声叫唤,倒想起了一件事。她见小曼面露焦急之色,轻叹口气:“你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东方大人,听小曼说,你答应跟她成亲了,是吗?”
“不是。”水脉朗声道。
“是。”东方红干脆地回答。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林夫人和林小曼反应各异。
林小曼面有愠色,瞪着水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林夫人诧异不已:“水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水脉一时有点尴尬。她私自以为东方红为了替她鸣不平,才答应小曼的婚事。她当初已经劝过东方红了,他不听,她也拿他没辙。不过,她相信东方红的人品,应该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她也不大好插手。
这件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她转脸看向东方红,神情有些复杂,半晌才说:“这是东方大人的私事,我不太清楚。”
东方红犹豫了一下,坦诚道:“林夫人。我是答应了这件婚事。不过,我现在公务在身,急着去找楚天阔,没有心思成婚。”
当初,是林小曼逼他答应婚事的。如果不答应,她就把真相说出来,令水脉痛苦一生。而后,水脉无意中得知了真相。他本可以反悔,但他应承下来。
他会答应,只是为了报复她给水脉下春药。而现在看来,似乎林小曼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的错。他只是一时气愤难以忍受,现在似乎气已经消了。所以他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继续他的报复计划?
所以,他决定能拖则拖,一拖再拖。
在东方红思绪纷飞时,林夫人又开口道:“你们这次出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几次喜事都没有办成。我想着,办下喜事冲冲喜。”
林小曼闻言,满心欢喜起来。
东方红一愣。他几乎已经猜出来了,接下来林夫人的话。她就是盼着他们成亲呢。看来,此事有些麻烦,拖是没用的,还不如及时解决。
他本身就是个麻烦,还怕什么麻烦缠身?
林夫人看着东方红,继续说:“小曼她父母双亡。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想做主,让你们拜堂。就简单操办下,等烟香他们找到了,再热闹补办宴席。不知,你意下如何?”
东方红心里有几分不情愿,极力克制住,迅速答道:“只要她同意,我没问题。”
林小曼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眼睛喜悦得睁大了,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很腼腆地对东方红一笑,飞似的跑了出去。
东方红怔了怔,回过头看了水脉一眼。只见水脉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出什么表情,又似乎听到她轻叹了口气。
昙花山上,烟香在野外摘了满满一衣兜的野果。方才,她暗中观察了许久,发现好像没人找寻他们了。她不由得窃喜起来。找寻这么多天无果,他们大概已经放弃了吧。
她顿觉轻松不已。真好,她再也不用跟那帮人玩躲猫猫了。
不过,她好似又感觉到一丝无聊。每日想方设法,躲过那帮寻找他们的人,已经成为她无聊生活中的一种乐趣。一下子失去这种乐趣,她竟有些空虚。
她百无聊赖往山洞那里走。远远就看见大师兄站在洞口外,正在竭尽全力搬动一个大石头。
据目测,那块石头应该有上百斤重。
楚天阔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强把那块石块挪动。炎炎夏日,他疲倦地双手不停抖动,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搬不动那块大石头,他似乎很不甘心。他咬紧了牙关,扶着大石头的手,暗暗使劲,憋得一脸通红。他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因为憋着劲,横眉竖眼,看着好似五官挪位。
尽管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仍没有打算放弃。
烟香见状,吃惊不小。她把水果丢在一旁,忙上前出手制止:“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楚天阔发出一声声‘呃’的语气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筋疲力竭。
烟香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额上的汗。边帮他擦汗,嘴里边心疼地说:“大师兄。你别忘了。你现在等于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何苦去搬那么重的大石头。”
楚天阔连连摆手,口中仍旧气喘不停:“我要练体力。我打算长途跋涉,去凤城西南部的清流山。”
烟香睁大了眼睛,单手叉腰,歪着头问他:“大师兄。你不是说要隐居二十年,苦练武功?现在水脉姐姐和东方大哥他们已经放弃寻找我们了。在这里隐居有什么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