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没了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楚天阔被她一番言论所折服,一时愕然无语。
烟香脸上挂着一副邪恶的笑容:“我是女的,我都不怕。你一大老爷们,你怕什么?”
“来吧。”她倒是十分主动,吹熄了烛火,拉着大师兄往床上而去。
脱了鞋,两人和衣而眠。
烟香躺在床上,头靠着大师兄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她觉得无比幸福。
如果,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该有多好?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大师兄拐出江湖,不问世事,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大师兄。我们退出江湖,找个地方隐居,好吗?”黑暗中,一切寂然无声,烟香用极轻的声音在大师兄耳边说道。
“怎么了?”楚天阔伸手揉她的头,带着宠溺的声调问道。
烟香抬起头,叹息一声:“我怕。我怕你有事。我怕你有一天,要回宫去。”
楚天阔呆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暂时不行,我还有要事要办。”
烟香委屈地说:“你总是这样,一跟你提起这件事,你就推三阻四。”她赌气道:“那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浪迹天涯去了。”
楚天阔搂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我答应你。等我把一切安顿好,我就一心一意陪你。我们去游山玩水,好吗?”
烟香怒嗔:“不要!你就会敷衍我……”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堵上了。所有的抱怨抗议都被温柔的吻淹没了。
他的气息,瞬间霸占了她的全部感官。突如其来的吻,令她心跳漏了半拍,乱了心绪。片刻后,她缓缓进入状态,闭着眼睛,轻柔应和。
楚天阔吻住烟香,吻得滔滔不绝。
烟香热烈回应。
正难分难舍之际,楚天阔忽然放开了她。
烟香意犹未尽,一副谷欠求不满的样子,双手攀着大师兄的脖子,又缠了上来。
才动了两下,楚天阔浑身一震,压低声音道:“别动!”
烟香愣了愣,迷迷糊糊间,感觉贴着她大tui的东西,滚烫起来。她懵懵懂懂,天生好奇心重,居然把手伸进被子里去。
当然,她并没有得逞,并没有接触到那东西。因为,她没来得及碰到,手就被楚天阔抓住了。
楚天阔的脸色发红,几分尴尬,几分苦恼。
烟香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并不觉得害臊,反而很实诚地说道:“大师兄,我想o看看嘛。”
一话把楚天阔雷得里焦外嫩。他已经被她彻底打败。手臂一收,将她霸道地搂在怀里。
不让摸就不摸呗,这点烟香倒是看得开。可是,刚刚的吻,让她尝到了点甜头,浅尝辄止,让她心有不甘。因此,她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他。
她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胡乱亲了一番,弄得他的脸上到处是口水。
楚天阔任她侵犯。隔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在给我洗脸吗?”
烟香装得很无奈:“我还没有掌握要领。要不,你再给我示范一次?”
楚天阔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夜深人静,微风吹拂,风中夹杂着花草香味,一切是那么美妙和惬意。
楚天阔的热情,源源不断地传递给烟香。
如同干涸的大地,突如其来迎来一场大雨,万物疯狂汲取。渐渐的,烟香感觉背上有点发麻,呼吸有点不稳。
感觉到他清晰又急促又火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头发。而后,浑身紧紧绷住,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却只是抱住她,一动不动。
“为什么?”烟香心中十分不快,不禁开口问。
情到深处,你情我愿,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却被他生生熄灭了,叫她如何不扫兴。情到浓时,又是干柴烈火,结合在一起也是自然。男欢女爱这种事,不是水到渠成吗?
难道,是她魅力不够?她的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
楚天阔隐忍着冲动,浑身紧绷,沉默不语。
真是够了啊。黑灯瞎火,孤男寡女,情到浓时无怨尤,爱到深处心不悔。难道她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大师兄木讷成这样,得有多二逼!
烟香推开他,背过身去,生闷气:“你嫌弃我。”
自尊严重受创,她难道一点魅力也无嘛。
她口中的嫌弃,与楚天阔理解的嫌弃,可不太一样。
嫌弃?这个词,一下子令楚天阔想起,纪正说过的话。纪正自曝和烟香有过肌肤之亲。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存芥蒂。即使知道她不再完璧,他也愿意全身心接纳她。
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他爱的是她的人,是她的全部,而不是那层所谓的膜。
爱情里,爱的是一个人,爱的是她的情,跟她那颗真正爱你的心。
真正让他顾虑的是,此去衙门,不知是吉是凶,怎好拖累她?
见他半天不应,烟香按耐不住,气呼呼地就要翻身而起。真是不解风情,再跟他呆下去,她都要疯了。
楚天阔忙将她拉回怀里,语调轻柔地哄道:“乖,别乱想。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风风光光迎娶你过门,到时一定让你尽兴。”
尽兴!我靠!烟香的脸立刻像火烧。刚还在说大师兄不解风情,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不过,她知道,尽兴两字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承诺要风风光光娶她过门。有这就够了。
烟香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