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无奈。该怎么对大师兄解释这件事呢?直接说之前她是因为觉得自己快挂了,才撒谎?这怎么好说出口?对了,跟陆浩拿回帕子。大师兄看到她绣的丝帕,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楚天阔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又飞快向前跑去,惯性向前冲,令烟香忍不住哼出声。
楚天阔用力一扯马缰绳,马儿拍打前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烟香假装再哼哼。看着大师兄关怀的眼神,慌张的神情,她心虚道:“大师兄,我头疼,是不是掌毒还未清除干净?”
楚天阔详细地帮她检查了一番,露出诧异的表情。
烟香手扶额头,又哼了几声,循循善诱道:“大师兄,我说真的,刚才骑马太快了身体吃不消。或者真的是掌毒为清除干净。”
终于,楚天阔又担忧又无奈道:“那我们回去,请陆寨主看看吧。”
bingo!烟香要的就是这句话。大师兄跟她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于是,马儿调转方向,往凤尾山而去。
楚天阔担心烟香身体吃不消,放慢步调,不再急急前行。
回到陆家寨,现场一片狼藉。院里倒着十几具尸体,死状各异,地上血迹斑斑。里屋三三两两地躺着尸体。
遍寻整个山寨,别说陆浩了,连一个活人也没有。
最初一眼的震惊过去,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浓重的悲哀,笼罩她的心头。
烟香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蹲了下来,眼睛猛地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彪了出来。
是谁这么残忍,有什么深仇大恨,血洗了陆家寨。意外来得如此突然,烟香止不住地哀伤。
前几日这里还一片欢声笑语,此刻死气沉沉。想起陆浩救命之恩,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种种的好,想起她居然临走时,也未向他道一声谢。
楚天阔一一查看过尸体。他心里也一阵伤感。他不确定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但肯定是与自己有关。陆浩抓走烟香,显然是受了别人摆布。
有可能是陆浩自己做的吗?他马上又否定这种可能。谁会白痴到杀了自己的一帮兄弟。
对手太可怕了。最有可能的是纪正所为。他是施掌之人,陆浩是解毒之人。显然他们关系匪浅。纪正这老狐狸,楚天阔恨恨的攥紧了拳头,如果真是他做的,楚天阔恨不得杀了他。
楚天阔勘察过现场,向烟香走过来,俯身扶起她,淡淡道:“好了。别伤心了。我检查过那么些尸体,里面没有陆浩跟无双。”
烟香站起身来,吃惊地望着他:“你是说陆哥哥没死?”
楚天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烟香,我送你回武南山庄吧。也许师父也能解你的毒。你回去也可以侍奉他老人家。”
荷花岛也不安全了。现在看来能护她周全的只有师父了。
烟香小脑袋迅速转动着,忙着做对比。去荷花岛比去武南山庄可强多了。起码荷花岛还有兰绫玉姐弟俩陪她,在武南山庄,她只能自言自语,闷死了。当然,如果大师兄陪着她,那就另当别论。
烟香赶紧扯着楚天阔的袖子,乖巧地讨好道:“大师兄,我突然很想去荷花岛了。师父他老人家要闭关修炼,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楚天阔站着不为所动。
烟香拉扯着他的袖子,晃啊晃,苦苦哀求道:“大师兄,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就答应吧。”
楚天阔禁不住她的哀求,只得答应她。他心想,反正去荷花岛,还有兰神医和迟乐在呢。
去荷花岛的半道上,楚天阔眼神锐利,远远看见一个老妇在路边哭泣。他装做视而未见,策马而过。
烟香急急叫住他:“大师兄,刚才那里有个老婆婆在哭,我们去问问情况,帮帮她吧。”
楚天阔冷漠道:“我早看见了。”
烟香有点不解:“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楚天阔勒住马,把脑袋转向烟香,回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门手艺叫易容术?”
烟香犹如井底之蛙,茫然地摇摇头。
接下来楚天阔头头是道地给她分析:刚才那位老妇人不是普通人。她身穿一件破旧青灰色衣衫和一件长裤,俨然一副穷酸样;她那衰老的面容,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看起来就像历经沧桑的老人。然而她看他们两人的眼神,阴险而毒辣,没有半点哀伤。
无论多么高明的乔装,眼神最能流露出一个人的内心。况且,真有什么难事,应该去报官,而不是坐在路边哭泣,这不合常理。
一路上被老妇尾随,到了一狭窄小道,楚天阔跟烟香事先躲了起来。透过树丛,看到那老妇人站在路上,四下张望。
楚天阔对烟香悄声说:“你在这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烟香紧张地点点头。
“你跟随了我们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楚天阔突然出现在那妇人后头,神色凝重道。
老妇人看着楚天阔没有答话。
楚天阔靠过去,动手要扯她的人皮面具。老妇人矮身躲过楚天阔伸过来的手,弯腰做了个翻身。楚天阔伸手未触及,待要再伸手,那人已经准备开溜。
烟香这时从树丛里冲出来,伸出双手挡住她的去路。
那妇人看见烟香,先是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匕首,对着烟香左胸刺了过去。烟香吓得面如土色。楚天阔身手敏捷,挥出青筠扇,却救她不及。
妇人伸出去的匕首像是碰到了尖锐物,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