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锦衣卫接过画,都不敢打开看看是不是那张,手忙脚乱地赶紧塞进怀里。
这下,烟香眉梢眼角边流动着一抹不耐烦之色,大声说:“现在东西还你了,可以开城门让我们过去了吧?”
为首的锦衣卫对她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领头的守城官兵。
领头的守城官兵,早就迫不及待想放他们进城了。他尴尬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来人,开城门,放他们三人进城。”
烟香、东方红以及沈梅交换了下神色,往城门处走出几步。
哪知,忽听一片喧哗之声,在场的百姓们闹了起来,也吵吵嚷嚷要进城。他们挤来挤去,挡住了烟香他们的去路。场面一下子乱哄哄的感觉。
他们为什么在这时候闹,而刚才楚天阔进城,他们不敢闹呢?大概就是看东方红与守城的官兵和锦衣卫打了起来,最后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就印证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百姓们其实也看得出来,是因为东方红他们打败了官差,才得以进城去。说白了,就是那些官差在东方红面前就是酒囊饭袋。
这给百姓们的感觉就是闹事者,也不会被治罪。因此,他们不服,当然要闹。
守城的官兵,纷纷扬了扬手上的兵器,有的甚至露出了寒气逼人的剑刃,冷着张脸吓唬道:“谁敢闹事,统统都抓起来。”
这是吓唬谁呢?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那些百姓们,心里委屈得很,虽说有些胆怯,有些不安,却仍心存侥幸。因为,他们中好多人很想进城去。
他们的声音变小了些,吵吵嚷嚷的场面,有得到些缓解,却仍旧不可控制。围起来,不肯走开。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缠住他们三人,才有机会进城。
烟香和沈梅互相对望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东方红也是无计可施。他可以跟官差斗,却不能与民斗。他怎么忍心伤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
那些守城的官兵,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处,根本就控制不住场面。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殴打砍杀百姓,怕引起更大的不满。
当然,如果他们敢对百姓们不利,东方红、烟香、沈梅绝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三人会把官差打得满地找牙,分分钟教他们如何做人。
为首的锦衣卫见事态严重,怕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只好亲自出马:“大胆刁民!你们这是要公然造反吗?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他一脸阴沉神色,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然而,依旧没能震慑住场面。
你大爷的!刚才这锦衣卫打不过东方红像孙子一样,还无耻地搞偷袭,不要脸胁迫东方红。这会儿,摇身一变成大爷了?皇宫锦衣卫的形象都被破坏殆尽了。
这是在吓唬谁呢?人要前后言行一致,才会有威信,受人尊崇。像为首锦衣卫这样的,单个百姓仍是畏惧他,不过众人联合起来,可就无所畏惧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统治者如船,老百姓如水,水既能让船安稳地航行,也能将船推翻吞没,沉于水中。
况且,法不责众。那些官差态度再强悍,拳头再强硬,手段再厉害,又能怎么的?他们能把在场百姓抓光?
百姓们为何有如此底气,敢公然对杭守城官兵,甚至宫中锦衣卫,全是因为他们有把柄被抓住。像东方红他们闹事,却能被放行,就凭这一点,足以让官方理亏。
都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还谈何执法?
见双方僵持不下,自己又脱不开身,东方红他们只得干着急。
烟香也是心急如焚,不过,她摆脱不了爱管闲事的毛病。她好心好意提出建议:“官差大哥,让需要进城的百姓也进城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苦左右为难呢?”
她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东方红和沈梅看烟香那搞怪模样,嘴角不由得动了动,看起来像笑亦是像哭。
为首的锦衣卫面上迅速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强忍住不悦的情绪,对着领头的守城官兵轻轻点了点头。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当默认这姑娘的建议了。不这么做又能如何?事情到了这地步,也由不得他了。他只能忍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不同意的话,事情万一闹大,皇后只会怪他办事不利。丢官事小,丢命事大。他只好息事宁人了。反正,开放城门放行这事,背黑锅的是守城官兵。
他估摸着,楚天阔大概快顺利闯进皇宫去了。他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就算有些小的纰漏,也能将功补过了。
领头的官兵对为首锦衣卫投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事情闹成这样,恐怕光靠他们守城官兵承担不起这责任了。他只能倚靠锦衣卫,听从锦衣卫的意思。
当然,他自己也是如此决定的,还好,双方意见一致。这么做实属无奈之举,他只好同意建议:“大家肃静!听我说!”
百姓们安静了下来,看向此刻发言的人--领头的守城官兵。
“让他们三人先进城,其余人等,排好对,依次盘查,理由充分者,允许入城。”他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耶!全场的百姓们仿佛打了胜战一样,爆发出一声热烈的欢呼声。他们吃水不忘挖井人,皆是向烟香和东方红投去感激的目光,以及赞许的笑容。要不是烟香和东方红两人的争取,他们也不能跟着得益。
他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城门打开,烟香、东方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