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下结论:“分明是皇后娘娘设下这个圈套,让我大师兄往里钻。可见,撤了段大人的职,也是皇后娘娘一手策划的。“
全场一片哗然。全都佩服烟香的勇敢,敢于这样指责皇后,向皇后发难。
面对烟香的准确推断,皇后怵然心惊,却是神色自若寻思着反驳言论。有相爷这一帮朝臣,还有皇儿永安王给她做靠山,她胆大包天。
东方红和沈梅在佩服烟香胆大的同时,也佩服起烟香的心细。关于那张画像,烟香也像他们提及,告诉过他们画像之人是楚天阔。然而,若是方才烟香不说起此事,他们还真把这茬忘了。
夏文萱听了烟香的话,把目光瞥向皇后姑母,便洞察一切。她暗叹自己的命不好,为何她是夏家人?为什么她是相爷的女儿,是皇后的亲侄女?
她爱楚天阔爱得入骨,她爹她姑母却是恨楚天阔入骨。她想方设法想要救楚天阔的命,她爹她姑母却拼命要除掉楚天阔。她觉得自己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要她放弃楚天阔,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做不到。她的目光游移,望向楚天阔,瞬间,她的心跳快了起来。她只消看他一眼,整个人便为他神魂颠倒。他就像有着魔力般,吸引着她,使得她的目光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对夏文萱来说,楚天阔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就是这么傻傻的天真着,只消看他一眼,她整个天空就被点亮了,就连空气都显得格外芬芳。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一切,早就离壳而出,空空的躯体,塞满了他的幻影。
挡不住的情绪波动,挡不住的思念泛滥,她就是这样沦陷,深深的沦陷,沦陷在深不见底的泥潭沼泽。她仰望着也痛苦着,意乱情迷,混沌无知。
她陷进去了,她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她的心就牢牢的系在他身上。他是她真正喜欢的,纵然他是心中没有她,她也宁愿迈着蹒跚的脚步,一面恐惧,一面祈祷,一面前进。
她大把的时间用在纠结,痛苦,和思念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她也再不会思考问题了,她就是认定了他。
她颤抖着,急切的,两眼通红的大声吼着: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
她有些凄凉,她的目光只能看到那么远,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
多少人声嘶力竭的呐喊,传到她的耳旁,她却充耳不闻。她认定了,这是她的爱情,坚定是她对爱情的忠诚,放弃就意味着死亡。
尽管夏文萱知道,楚天阔并不喜欢她,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楚天阔的爱。而过往,她的两个爹,纪正以及相爷,对楚天阔的迫害,让她对楚天阔心怀愧疚,更加放不下。
她的爱恋、愧疚、埋怨、期盼,还是什么别的感情,让她一闭上眼睛,脑里就全部是他的身影,挥散不去。她对他的想念关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除了他,她心里容不下别人。
现在,楚天阔仍未摆脱危机,她既已下决心救他,就算与她爹她姑母对抗,她也必须救他。她已决定为他牺牲一切。
若是他不在这世界上,她的情感无从寄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烟香的话,证实了楚天阔的猜想。果真如此。怪不得他一路前来皇宫,无比顺利。他早已察觉,是有人暗中安排这一切。这人就是皇后。
皇后早就在宫中设下天罗地网,若不是他武功了得,恐怕早就死在那乱箭之下。
楚天阔的目光看向刘鑫,那目光很是复杂,带了深深的疑惑。昨晚多亏了刘鑫的阻止,那些弓箭手才得以停下。
可是,刘鑫又为什么要假扮他父皇的样子,躺着那明月殿寝宫的龙床上。那分明是在引诱他上当。昨夜,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而刘鑫也参与其中。
既然如此,刘鑫又为何改变主意要救他?
刘鑫很快注意到了楚天阔投向他的探寻目光。他本能地心慌了一下,。以为楚天阔这是要他出面作证,揭发皇后的意思。他在心里打着退堂鼓。
他在这宫中当职多年,深谙其中门道,见过了多少血雨腥风。多少人想要扳倒皇后,最后反被皇后弄死。与皇后为敌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至少,现在时机不对。
就凭烟香三言两语,就想让皇帝治皇后的罪?未免太天荒夜谭了。刘鑫深知,在这种情形下,即使他出面指证皇后,也是于事无补,只会把自己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为求自保,他选择沉默不语,把那些事烂在自己肚子里。
皇帝一直看着皇后冷笑,笑得气温下降:“夏惜之!朕有言在先,若在谋害太子,朕绝不姑息。你心肠歹毒,竟敢谋害太子。你胆大包天,竟敢干涉朝政,撤了朝臣官职。”他语气一转,口气生硬,带着浅浅的嘲讽笑意:“朕看你这皇后宝座是坐到头了!”
见皇帝动起了真格,相爷那帮朝臣,吓得面如死灰,连连磕头:“皇上息怒!皇上开恩!皇上饶恕皇后娘娘这一回吧!”
永安王急得焦头烂额,他跪在地上,挪动双膝爬到他父皇面前,抱着他父皇的腿:“父皇息怒!求父皇看在儿臣份上,饶恕母后吧!”
现在求饶,早干嘛去了?皇帝把心一横,缓缓闭上眼睛。
然而,宣判的话,迟迟没有落下。
烟香扬了扬眉,嘴角是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她为自己骄傲不已,耍起了小聪明。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说动了皇帝,让他治皇后的罪。这可真是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