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你们到达鲍兰森林前我和爵士的确参加了一场战斗。”伊莎贝尔牵过自己的两匹马时,如实地述说着。
“阁下,奥尔索普先生和我都发现了一些血迹,所以我才如此猜想的。”弗朗西斯拉过奥古斯丁爵士的两匹马说。”
两人在往回走时,伊莎贝尔说:“因为在计划中,要赶在你们到达前把战场打扫干净,所以时间有些不够用。”
弗朗西斯牵着马走在其身旁时,小心又显得很好奇地问:“阁下,是什么原因让您打算变更计划的呢?”
“为了我的ei,爵士的小女儿尤菲米娅。怎么,我没有告诉你她即将与罗兰爵士的长子霍华德结婚的事吗?”
“是的,阁下,我记得很清楚。”
“很抱歉,也许我的话让你想起了你的家人。”
“没关系,阁下。实际上,我们兄妹三人是由乳母和育婴女仆养大的,所以我们三人与亲生父母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像的那么融洽。”
“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在回到众人围坐的地方附近时,伊莎贝尔叫住弗朗西斯:“你回去后,一定要密切监视不是修士团成员的其他卫从。如果有人想参加这次叛乱行动的话,你可以帮助弗格森爵士把这些人关押起来。”
弗朗西斯点了下头:“是的,阁下。”
“这次传递信件的工作会非常辛苦和劳累。如果你不能坚持的话,可以和修士团的其他成员可以轮换着来完成,懂了吗?”
“阁下,即使奥尔索普先生打算去北方的每一个郡,我也能坚持下来。”
“好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将四匹马和其他人的马拴系在一处后,伊莎贝尔的脸上随即挂着阳光般的笑容来到众人围坐的地方。当罗伯特看到她出现后,立即微笑着说:“伊莎贝尔xiao jie,他们告诉我您的弓术非常厉害,在整个里士满郡及诺丁汉城堡内没有人是您的对手,是这样吗?”
伊莎贝尔坐在一段树干上,笑着说:“先生,你说的没错,我对我的弓术非常有信心。”
“嗯,我在您身上没有发现谦逊的美德。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骄傲、自信和勇于挑战一切困难的准骑士。”
“先生,你很会说话。我敢打赌,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成为你的女伴或是qing ren。不管是年轻的女孩儿还是别人的妻子,对吗?”
伊莎贝尔的话刚一说完,便引得在场的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罗伯特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窘迫地笑着说:“如果我让您感到不安的话,我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
“没事的,我不在乎这些。”
“伊莎贝尔xiao jie,我被拥有各种才能的您所折服。刚才您让我见识到了您的口才,现在您是否可以让我观赏一下您的高超的箭术呢?”
罗伯特的态度看上去很诚挚,其他人的脸上也挂着期待的笑容。这时,唯有弗朗西斯大胆地说了句:“阁下,自从您出任殿下的枢密顾问官以来,我们就很少在校场上看到您的弓术表演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伊莎贝尔说完又朝奥古斯丁爵士看了眼,爵士只是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伊莎贝尔只好站起身,对众人说:“好吧,我去拿我的长弓。”
从换乘马的鞍桥上取下长弓及箭囊后,快步返回到众人的面前。将箭囊系在背部,又将长弓斜靠在自己曾坐过的树干上。在检查了左前臂戴着的护臂及右手的三指手套后,复又拿起长弓。
左手持弓,两脚前后错开半脚做出一个开放式的站位后,伊莎贝尔回头望着众人说:“各位,你们想用什么东西来作为我的目标?”
罗伯特忽地想起刚才见到的血迹,张口便说:“伊莎贝尔xiao jie,我们现在仍然是在这一大片叫做鲍兰森林的范围内,是吗?”
“嗯哼,先生,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猎捕一头鹿回来吧?”
“伊莎贝尔xiao jie,您真的太聪明了。只是,能不能换一个小一些的目标。毕竟。我们是为了欣赏您的弓术,而不是为了得到一头猎物。”
“看来这个家伙命中注定会成为一个律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伊莎贝尔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只是说:“好吧,没问题。”
骤然间,她仿佛听见道路对面的那片森林中似乎传来了一阵动听悦耳的“歌声”。悄然上前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只在英格兰常见的善于鸣啭的蓝冠山雀在树枝间穿梭跳跃,嘴里不时地还唱着歌。
16世纪的英格兰人当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鸟,仅仅把它当作一种普通的野生小型飞禽。直到1758年,这种野生飞禽才被一个叫做卡尔冯林奈的瑞典生物学家命名为“蓝冠山雀”。
伊莎贝尔回头冲弗朗西斯递了个眼色,又指了指对面半空的树枝。弗朗西斯会意地站起身,从草地上捡起几根短粗的树枝慢慢走到伊莎贝尔的身旁。
“我数到三时,你就朝我指的地方扔些树枝过去。”伊莎贝尔的眼睛紧紧注视着那几只蓝冠山雀时,低声说。
“是的,阁下。”弗朗西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几根短树枝,回答说。
“一二三!”伊莎贝尔话音刚落,弗朗西斯举起右臂将树枝奋力朝着对面的森林投掷了过去。
栖息在树枝上的那几只蓝冠山雀受到了惊吓,立刻扇动翅膀纷纷朝着空中飞去。刹那间,只见伊莎贝尔向半空中举起持弓的左臂,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