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执行领地巡逻任务和负责守卫城堡的一些准枪骑兵外,其他人很快地回到了侍卫房外的空地上。其中一个年龄有些偏大的准枪骑兵来到侍卫房外,恭敬地冲着房内的两位爵士行礼后,大声报告说:“奥古斯丁爵士,按照您的要求,剩下的侍卫队成员已全部回来了。”
弗格森侧过脸庞,冲准枪骑兵叫道:“让他们集合,奥古斯丁爵士有话要说。”
这时,伊莎贝尔一改刚才自由不羁的状态,立即变得机警起来。她预感到接下来将会出现一个严肃、庄重的场面,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看着骑士队长说:“奥古斯丁爵士,您打算正式向您的骑兵们介绍我,是吗?”
弗格森眉毛挑了挑,斜眼看着她说:“嗯,聪明的女人?!对了,你是贵族吗?我敢和奥古斯丁爵士打赌,你肯定是一个贵族。”
奥古森说:“弗格森爵士,你最好把你的钱袋看紧一些。”说完,便把自己的刺劈剑递到伊莎贝尔的眼前,平静地说:“伊莎贝尔·沃尔顿,替我把剑系上!”
伊莎贝尔仅仅迟疑了两秒钟,便双手接过爵士的剑,系在了爵士的左侧腰间。奥古斯丁待她完成这一极简单的工作后,看着她说:“不要怀疑我为什么会要求你这么做,因为这是你的侍从工作之一。”
在伊莎贝尔的眼中,奥古斯丁·沃尔顿爵士仿佛变成了海军学院的学员总指挥官雷诺兹海军准将。她回想着将军认真、负责地培养每一位海军学员的责任心、荣誉感和忠诚意识的工作态度,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
弗格森似乎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扬了扬下巴冲她说:“伊莎贝尔,你是激动还是难过呢?我猜,你一定很难过,不是吗?”
伊莎贝尔斜眼瞅了瞅他,心里说:“该死,这个家伙的嘴就不能闭上吗?”随后,嘴上冷冷地回答说:“弗格森爵士,如果你打算调情的话,你找错了人。”
奥古斯丁看了他俩一眼后说:“好了,我们出去吧。”
当三个人站立在站成两排的准枪骑兵面前时,天空中又飘起了牛毛细雨。当伴随着牛毛细雨的阵阵寒风从枪骑兵们的脸上刮过时,每一个人都像一根木桩似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奥古斯丁双手放在身后,当目光从每一个准枪骑兵的脸上划过时大声说:“你们都知道,三年前一场瘟疫夺走了我心爱的女儿罗莎琳德。所以,这三年来我没有接收过一个贵族的子弟来做我的侍从。因为,我不想把这种悲伤的、不好的情绪通过我的脸、我的嘴,甚至是我的行为传染给我的侍从。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在场的准枪骑兵们没有说话,奥古斯丁又说:“因为,我的侍从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他会把从我这里学到的所有作战技能完整地运用在战场上。假如他从我这里学会了悲伤、学会了哭泣,学会了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的话,那他将不能活着走出战场!”
接下来,爵士的话风一转,对在场的准枪骑兵们说:“你们一定很好奇,一个已经超过了14岁的成年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只允许男人们出现的侍卫队驻地。”
“当然,你们中间有人见识过她的军事技能,也有人听说过她是如何杀死殿下的看门人,又是如何胁持了弗格森爵士。所以,你们认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准枪骑兵大着胆子,高声说:“队长,她肯定是个女巫!如果她不是女巫的话,她怎么能够做到只有男人才能做到的事?”
另一个准枪骑兵大声叫道:“爵士,公爵殿下为什么没有把她钉上十字架?邪恶的女巫,此时她肯定在计划着如何吃掉我们的心!”
奥古斯丁抬起右手在空中虚按一下,又说:“安静,我的骑士们。公爵殿下的确考虑过将她钉上十字架,可是殿下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邪恶的女巫。”
“她叫伊莎贝尔·沃尔顿,来自于欧洲大陆的安道尔公国。虽然她是一个来自欧洲大陆的安道尔人,但我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她在军事方面的作战能力几乎不亚于国王陛下雇佣的那些勃艮第人雇佣军。”
“所以,公爵殿下打算利用她的能力,来帮助我们打退出现在王国内的暴动流浪农民起义大军。虽然,这些流浪农民现在离我们还很远,但他们终究还是会来北方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准枪骑兵们的情绪便有些骚动起来。弗格森一看情形有些不对,连忙大声叫道:“安静!安静!你们害怕了吗?害怕这些下等的贱民来进攻诺丁汉城堡?害怕会失去你们现在拥有的这一切?”
一个年轻的准枪骑兵大声回答说:“弗格森爵士,我们并不害怕。我们只是担心,假如出现了由几千个或上万个流浪农民组成的暴动起义大军,我们将如何应战?”
怯战的情绪,可以非常容易地传染给每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身为后世海军军官的伊莎贝尔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影响士气的关键性因素,小声的对弗格森说了几句话。
随后,弗格森得意地歪嘴一笑,大声对准枪骑兵们说:“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为了荣誉,为了财富、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战的骑士!这是我们恪守的信条,也是我们终身恪守的信条!只有在为了公义来拼死对抗不平与邪恶时,神祇才会赐予我们‘骑士’这一荣耀称号!”
弗格森扫视着众准枪骑兵的脸色,恢复到平静的神情说:“骑